结也匆匆，离也匆匆。
而后，过了二天，大BOSS便叫他打电话给顾语姿，约顾语姿出来见面。
那时候，他便隐隐知道秦慕是认真的了，他想跟顾语姿离婚了。
也是那时候开始，秦慕的脾气才会如此阴阳怪气的。
他当时猜想，难道秦慕是跟顾语姿离不成婚吗？所以脾气才会这么的怪。
杨秘书看着手机屏幕上，顾语姿的电话号码，眉头皱的厉害，顾语姿打这个电话给他，肯定没什么好事，可是，他又不能不接。
杨秘书咬咬牙，最后还是拨打了回去。
顾语姿很快就接起他的电话了。
“你好，杨秘书，你忙吗？”
“刚才在开会，现在有空了，您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想见秦先生一面，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空见我？”
“秦先生最近都挺忙的，我等一下帮你问他吧，稍后回复你。”
“好的，谢谢了。”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与顾语姿结束通话后，杨秘书便叹了口气，去了洗手间洗一下脸。
秦慕结束会议出来的时候，杨秘书便深吸了一口气，跟着秦慕走进了总裁办公室。
“秦总，刚才在会议室里的那通电话，是顾……夫人打的，她想问你，你什么时候有空，她想跟你见一面。”
秦慕闻言，沉默了好一会才道：“我的行程里，那天有空？”
“秦总你的行程，要到下个月的月底才有空。”
“那我后天晚上跟她见面吧，你把我的行程推后。”
杨秘书闻言，应了声是后，便离开了。
那天晚上，杨秘书准备下班的时候，便看到李芷儿挽着秦慕的手臂，从他们的玻璃门经过，笑容满面的离开了。
“喂，老杨，那个李小姐，不会是BOSS的新欢吧？”陈秘书走上前来，搂着杨秘书的肩膀好奇的问道。
“大概吧。”杨秘书扯了扯嘴角道。
杨秘书突然想起了上回报纸上，那篇关于秦慕跟想李芷儿的报导，再看到李芷儿如此志得意满的出现在秦氏。
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秦慕要跟顾语姿离婚了，原来是BOSS大人有了新宠啊。
“按理说，大BOSS有了新欢，心里应该会开心才是啊，为什么他最近脾气这么暴燥，跟到了更年期似的。”陈秘书不解说道。
还没有下班的李秘书闻言，也点头附合道：“是啊，老子今天又被他骂了，心里真的是超不爽的。”
总裁办的人，只有杨秘书知道秦慕要跟顾语姿离婚，他听了陈秘书跟李秘书的话后，嘴角一勾，笑着安慰他们道：“BOSS心，海底针，我们猜不透的。话说回来，他最近心情不好，我们做事认真点，他也就不会骂我们了，走吧，我请你们叫大餐。”
“老杨，你后面那句话中听，走，小李。”
——
星期五，秦慕下班的时候，开车的是司机老刘。
老刘将车停在了法国餐厅的停车场后，秦慕便道：“你去吃晚餐吧，我要走的时候，再打电话给你。”
“好的，秦总。”老刘恭敬的应道。
秦慕下车后，老刘便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给李芷儿。
李小姐，老板现在正跟他老婆去上次他们来的那家法国餐厅用餐。
发完信息后，他便下车，去了附近的大排挡吃晚餐。
秦慕走进法国餐厅的时候，餐厅经理立即上前，恭敬的笑道：“秦先生，秦太太已经在包厢里等你了。”
秦慕闻言，点点头，跟着经理往包厢走去。
秦慕走进包厢的时候，顾语姿正在喝茶，她拿着透明花茶杯的姿势很优雅，他突然就想起了那一年，她穿着婚纱站在教堂上，知道了方振宇逃婚后，眼眶微红，可是站姿却很优雅，眼眸里，也没有流露出一丝害怕与不安。
当时，她对他而言，是个无光紧要的女人。
如今……
顾语姿见他进来后，便放下茶杯，将包包里的协议拿了出来。
“要我离婚，可以，不过，我要秦氏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分。”顾语姿看着坐在她对面的秦慕，浅笑道，眼眸里，却没有一点温度。
秦慕闻言，沉默了一会，道：“可以。”
顾语姿没想到秦慕会答应的如此爽快，当下心里便是一痛。
她还以为，秦慕会骂她痴心妄想，狮子大开口呢。
结果……
果然，旧不如新啊。
“那你让律师再改下吧，我签了协议后，便跟你去民政局离婚。”
顾语姿说完后，便拎起包包，站起来身，离开了包厢。
顾语姿离开后，秦慕在包厢里坐了很久，才离开。
那天回去后，秦慕便打了个电话给律师，要他改协议。
林律师听到秦慕的话后，迟疑道：“秦总，你手中只有秦氏百分之七十的股份，要是给了顾小姐三十的股份的话，将来顾小姐要是将秦氏的股分卖给了别人，你……”
“林叔，你照我的话去做就行了。”秦慕淡淡的打断他话道。
“那好吧，那我明天把改好的协议带过去给你看。”
第二天，林律师带着协议过来后，秦慕看了一下，便约了顾语姿下午出来签协议。
顾语姿没有想到秦慕会这么快，接到秦慕的电话时，她怔了下。
“下午来秦宅把协议签了。”
秦慕只说了这一句话，便把电话给挂断了。
顾语姿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时，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抺苦涩的笑意。
结也匆匆，离也匆匆。
下午的时候，她早早就开车去了秦宅。
她到达秦宅的时候，秦慕正在用午餐，于是，她便在书房里等秦慕。
秦慕很快就进来后，他从书柜中将协议拿了出来，递给她。
顾语姿看了一下后，便拿着笔，在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签完后，顾语姿便道：“星期一我就跟你去民政局办离婚。”
秦慕闻言，轻点了一下头，算是同意她的话了。
顾语姿见状，心里的苦涩与悲伤，又忍不住蔓延开来。
她看了秦慕一眼后，便起身离开了。
秦慕望着顾语姿离去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抺苦涩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