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我的家
两人很快出了皇甫集团的总部大楼。
皇甫清城去开了车,安子衿跟着他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大概也都知道这个时候的确不怎么适合说话,从始至终,两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车子开出去大概有十多分钟,皇甫清城忽然靠边停了下来。
安子衿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开始认真的打量起来周围,想要弄清楚皇甫清城把车停在这里的原因。
可当她仔细的看过这周围之后,才发现这是一条比较僻静的街道,周围的行人不算多,店面也有几家关着门,看起来挺萧条的。
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停下来,安子衿回头看了一眼皇甫清城,却发现后者还是一如既往的盯着前方,修长的眉宇之间挤出一抹褶皱。
可能也感觉到了安子衿的注视,皇甫清城这才开了口,“你跟朱浩天还有瓜葛?”
果然,这件事情是一定会被提起的。
安子衿深吸了一口气,捏着衣角的手也微微用力,清脆的嗓音在车内扩散,“我们已经结束了。”
她不是那种花心脚踏两只船的人,既然已经决定了是皇甫清城,那么这一生一世,也只能是皇甫清城。
“如果没有今天的事情,也许我会相信你。”冷笑一声,皇甫清城握着方向盘的手都还没有收回,只随着自己说出的话,用食指一下一下的敲打在方向盘上,很轻很轻,让人看不出来力道。
皇甫清城这话的意思就是,今天既然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么我就不会相信你了。
安子衿明白他的意思,可却猜不到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今天发生的事情也不是我能控制的,清城,如果你还是不能够相信我,婚期可以提前。”该说的她都已经说了,要是皇甫清城还是不能够相信,那么她也只能将婚期提前了。
结婚之后,是不是这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没有这个必要,下车。”皇甫清城丝毫没有考虑安子衿的提议,直接冷漠开口。
他现在已经在开始怀疑结婚之后安子衿会不会和朱浩天重修旧好了,他可不想这么快就被带上绿帽子。毕竟掌管整个皇甫集团的人,不应该是一个家庭不和睦的男人……
还想着要好好的跟皇甫清城解释清楚,安子衿也没有想到,皇甫清城下一句竟然直接就叫她下车。
愣了半响,安子衿暗自深呼吸了两下,才蓦然点头,转而打开了车门。
眼看着就要下车了,可落在车门边上的手却又倏地握紧,就连关节之间,都泛着白色……咬牙想了一会儿,安子衿终归是什么都没有再说了,打开车门就下了车。
听到安子衿关车门的声音,皇甫清城头也没回的开着车扬长而去,将安子衿扔在了僻静的街道上。
所幸现在的时间还不算特别晚,路上行人也有,不算不安全。
默默的看着皇甫清城的车子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之中,安子衿才叹了口气,左右看看,挑了一个方向就随意的走了去。
这里她还真没有来过,一点也不熟悉。或者说,这整座郦城她都不熟悉,小时候住过一段时间,不过也早就忘记了。长大之后也才回来没几天,什么地方都还没有去过。
像今天这样被皇甫清城扔在了半道上,着实也是安子衿没有想到过的。
她原本以为自己只需要和皇甫清城结婚就可以了,没有想到,中间还有这样多的插曲。
叹着气,安子衿在人行道上走着走着就感觉到开始吹冷风了。
今晚可能要降温,微风吹拂在身上,都能带来一股刺骨的寒意。
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钟,也没有找到什么标志性的建筑物能让自己认识的,安子衿最后才认命的招手拦了出租车。
上车之后就报了目的地,安子衿靠在车的后座,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脑子中一片空白。
也许忽然的结婚,忽然的就要全心全意的去讨好一个男人对于一个才刚刚大学毕业的女孩来说,着实没有经验。
好在安子衿是一个头脑非常清醒的人,她分得清孰轻孰重,也不会说对皇甫清城产生什么抗拒的心里。她只是还没有准备好,她不了解皇甫清城,摸不清皇甫清城的脾气,所以也就不敢轻易的在他的面前开口。
这所有的一切,在她看来都是那样的陌生,陌生的让人觉得害怕。
所以在皇甫清城让她下车的时候她就这么下来了,也没有问问为什么。她想着万一皇甫清城接下来是有什么安排呢?她要是说点什么再让皇甫清城不高兴的话,那就不太好了。
出租车很快到了安家,安子衿付了钱,下车之后刚准备回家,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车子开过的声音。
微微侧头,就看到刺眼的车灯打了过来,安子衿下意识的用手挡在了眼前,眯眼打量身后。
这会儿天色很暗了,刚才又被车子的灯光刺激了一下眼球,视力有点模糊,安子衿只能隐约看到车子停在了自己的身边。
车灯照过去了,没一会儿的时间视力就恢复了。
安子衿站在原地诧异的看着皇甫清城的车子停在自己的跟前,还不等她继续疑惑,车窗就打开了,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皇甫清城依旧板着脸,阴晴不定的说着,“上车。”
简单的两个字,说的这样轻松,他似乎是忘记了刚才是谁开口让她下车的吧?
安子衿觉得有点汗颜,弄不懂皇甫清城脑子里在想什么,回头看看自己身后的安家,略微犹豫的说着,“我已经到家了。”
这么晚了,难道还要去哪里吗?
闻言,皇甫清城这才侧过头来,望向立在原地的安子衿,不紧不慢的挑眉,“回我的家。”
生冷的四个字,说的还算清楚。安子衿呆了呆,又回头看看身后的安家,复才又依照他的意思上了车。
安子衿上车之后,皇甫清城再一次发动了车子朝前方开去,两人依旧不说话,沉默仿佛习惯性的在这不小的空间内扎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