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无忌惮
我问:“我就想你们怎么会如此重口味?对了,那天谁送我回来的?”
小百合精说:“咦咦,不是姐姐自己回来的吗?那天我跟着二殿下走了,第二天才回来的。”
我说:“……那么我再次确定鹭亟一定喜欢男人。”不然怎么会还帮我穿衣服?还没把我吃了?!
“明月如果是人族公主的话,那她一定能开启这阵的。”小百合精说着话,又画花了一张,但她自己还没发现哪里画的不对。
我凑过去指点她,替她改动了几笔:“可明月说鹭亟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如果鹭亟知道,又为什么要摆这阵呢?果然闲着没事做呢。”
话音未落,一个讨厌的男声从门口飘进来。
“显然,你们这么想是错误的。阵是面向所有人的,你们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哥哥想要寻找的对象。”二殿下花枝招展地倚在门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满桌的宣纸。
我趁他还没走近,迅速地将正在画的阵法涂成了乌龟。
小百合精吸了吸鼻子,抬头望天:“找对象?”
二殿下恨铁不成钢地往小百合精的脑门上拍了一巴掌,然后无视她的话:“明月或许会成功不错,但纯度高的人并不止她一个,拉拉你吞了泽羽叶,又与本座双修三日,确是可去试试。”
“可尊主到底想做什么呢?”我手托着腮,又在一边画了个小乌龟。
“哥哥的求贤之心从未熄灭呢。”二殿下凑了过来,打量着我的话,“你这王八怎么有棱角?”
我暂时不想他们知道我会阵法,信口胡诌;“哦,我用的是西方写实派画法。”
二殿下又低头看小百合精所做,赞道:“拉拉你这王八画的真有神,但头在哪儿?”
“呜呜,我画的是阵法。”小百合精哭了。
我抿了口茶:“拉拉这名不错,很欢乐的样子。”
“不要啊,我不想和姐姐双修……”小百合精在一边画圈圈。
“噗……”喂,我就这么讨人嫌?!
那个阵法就这样摆了一整天,但却没有人成功让白布上显现出花的模样。我则一边听着小百合精在外晃悠给我带来的消息,玩玩炼化,画画阵法,将以前老娘的那些奇怪的故事都温故了一边,还挑了几则给小百合精听。
“后来这个白雪公主就住在了森林里?”
“不,后来猎人看不下去了,就把她继母杀了,她这才回的家。”
“装可怜啊,这招真好。”小百合精侧着脑袋。
我摇头,“这也要看情况的,如果这个猎人是二殿下,而你是白雪公主的话……”
“姐姐是那继母?”小百合精顺口接上。
“啪”我一巴掌拍她脑门上:“明月是继母的话,那这二殿下绝对会先吃了你再吃了明月,然后占领皇宫!”
或许是被我精辟的分析震惊到了,小百合精沉默良久,然后将脑袋伸出窗外看太阳的方位,岔开话题:“时间到了,我和二殿下约好去后山的。”
我震惊:“大白天?在后山?”
小百合精说:“去玩迷阵。”
原来是去玩迷阵,难怪选择那么奇怪的时间。我头也不抬,说道:“记得替我带些材料。”
小百合精一边应和,一边蹦跶着出了门。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那些被针扎过而留下的细微至极的小伤口已经完全看不见了。呵,半妖的身子就是愈合得快。我闭上眼冥想片刻,在纸上画了一个生发阵。
给予一定的材料和五行之力的话,就有多倍的结果被酝酿出来,这并不是凭空生发,只是多掺杂了一些五行元素而已。这些理论就算回顾也没有什么用嘛。但是,一定的材料……这样的话,她也不好过啊。
哎?想这么多干嘛?外面好大的太阳,不如出去晒晒吧,顺便就这样睡个一天。
我想定主意,搬了把椅子坐到了门口。
才坐下不久,正准备入睡,就听见小百合精的声音,“姐姐,不好啦!明月要试阵了。”小百合精手舞足蹈地出现在我身边。
“那就试呗。”我翻了个身。
小百合精绕到我面前:“她和尊主约定,如果成功就封她做公主,如果不成功就甘愿逐出妖界。”
“哦。”我又翻了个身。
“姐姐!”小百合精又站到我面前,“一定要来看看啊。”
我怨念:“有什么好看的啊……”
小百合精扯我的衣服:“紫苑花啦!二殿下说会显示出紫苑花!我好想看啊!姐姐一起啦。”
我吐槽:“哎呀我没成精前每天照镜子看的还都是果的呢……”
小百合精闪着星星眼:“那姐姐你现在就果给我看吧……”
“果给你看还不如跟你去看明月呢……”受不了小百合精的纠缠,我最终还是爬下椅子去凑了这个不想凑的热闹。
阵法所在的花园铺子外已经挤满了人,空地边缘有高阶官兵守着,闲杂人等一律不许入内。饶是这样,这些闲杂人还是将院落外挤得水泄不通。
守门人见小百合精拉着我进去,问也不问一声直接给过了。这我暗自感叹了一把权限狗腿的力量。
一些叶子数多的人都被请来见证了,簇簇拥拥地坐满了一片,倒也不少。见我和小百合精直接坐到了给鹭亟和二殿下留的位子边,有些窃窃私语。
“这样好么?太高调了吧。”我皱眉。
“姐姐你别那么胆小嘛,你可是尊主的人呢!”小百合精肆无忌惮地说。
“真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热衷于撮合我和他呢。”我无奈。在我的记忆中,老娘从来没教过我要尊重妖界的尊主,即使在以实力为尊的妖界,我是个很弱很弱的小花妖,但对于这些尊主之类的人,向来不感冒。只觉得权势越大,束缚越多,看到的妖精们都毕恭毕敬,怕是会很无趣吧……
明月早早等在阵旁,见了小百合精和我,脸上的惊讶简直快漏到脖子那儿似的。她的脸色苍白,或许是惊讶,或许有点紧张?但我心里知道,她这几天显然不好过。细看可以发现,她白嫩的手指上有很多被针扎过的痕迹,手腕被袖子遮挡住了,因此看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