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男妖怎么回事
他轻轻拥我入怀,我被他的温暖笼罩。
我哭得喘不过气来,任由他抱着,连双手都麻木了。
身体被紧紧的束缚在一片温暖之中。和那条蟒蛇的捆绑不同的是,这种所谓的束缚,是他的怀抱。他的温度让冰冷的我渐渐恢复知觉,如同冬日里温柔的旭阳,静静地传送着金色的光芒。而我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卧在哪里,好似过了一个世纪。
他就这样一直静静的抱着我,从嚎啕大哭到小声抽泣,从默默流泪到哽咽,再到最后恢复平静。
当我意识到我完全被他拥着,而他则席地而坐,两人好似亲密的比翼鸳鸯一般的时候,我猛地一下推开他。他一惊,反而拥得我更紧。
“怎么了?”他低头看着我。
“你、你放开我!”
他淡笑:“是,我的公主大人!”
我震惊了。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从我们相遇到这样依靠他,实则只是认识了半天而已。他居然已经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
不待我想远,他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您忠诚的侍卫提醒您,今夜我们或许要在这里过夜了。”
原来……那只是花言巧语啊……
他不理会我的痴呆,起身在周围放起了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
原来他不是意有所指,只是用了一个比喻来小小地嘲讽我刚才的拒绝。我这才释然。
不过……
话说……我怎么可以这么蠢呢?!为什么我没有想到布个小阵来防止被怪物侵袭呢?我朝脑门猛的拍了一巴掌,引得诺雪吃惊得瞪着我。看他的表情,他好像以为的刚才窒息太久,脑袋被弄坏了,正在自残。
这个诺雪显然是游历经验丰富的人,对阵法的应用或许有一定掌握。阵法中的阵子是阵法铺常见的,廉价却容易引起元素游离。这个阵法摆的位置结合了地势,结合风元素能巩固阵子的排布,从而将自然破阵的几率减小到最低。
阵法这种东西其实就是元素的回路构建起来的,要使元素形成定向回路才能达到阵法的功效。元素在自然界中充盈,也正是这个缘故,一些廉价的阵子的工艺并没有很好地束缚元素,如若排布不当,容易引起元素游历,而使阵法丧失功效。
虽然我自认为对阵法有一定研究,但这研究仅仅是停留在知识层面上,比如给我一个阵法,我能分析出所用的阵子和排布,或者我可以破掉简单的阵法。一旦将这些知识付之于应用,我就会变得异常呆滞,半分经验都无。
现在想到我完全可以用阵子列阵,阵法的功效足以让我在野外生存。而我居然连这样简单的事情都没有想到,实在不得不拍脑门以示惩戒啊!
“你……何苦自残?”他见我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震惊地看着我。
“没事!”我气呼呼地一瘸一拐地踏入他列的阵法。
刚才惊心动魄过后,之前脚崴了所引起的疼痛才浮现出来。
他用竹子绕了个小篮子,然后用火褶子点起了草心。灯光微弱,但已经足够照亮我们的脸。
我对着灯光躺着,而他则背着灯躺着。
一时间,四目相对。
他轻声说,“睡吧”。然后闭上了眼。
我这才发现,他其实很瘦。脸上几乎没什么肥肉,即使侧躺着,他的脸也仍是十分精致,而没有走形。他有着一双单眼皮,但眼睛不小,只是素爱涂抹一种公子哥流行的淡妆,用绛朱色的笔,在眼皮上描了一边的轮廓。笔触拖着淡淡的类似慵懒散漫的情愫,在这黯淡的红光之下,我只觉得心不争气地跳着,愈发响亮,愈发强烈。
我忍不住伸手,轻触他的脸颊。
是真的吧?真的是真实的存在吧?为什么会这样美好?为什么……
他的脸很白净,难怪他喜欢穿白衣。这白只会趁得他更无暇,更圣洁。或许是微弱的光的缘故,朦胧了反而愈发有柔和的美感。
我以指尖轻触,温润而光滑。如此的美肤,即使我以美貌自傲,也对这等货色自叹不如。
哎呀,怎么可以这么美好。
我忽然之间想到了鹭亟,他也有着一张绝色的脸。只是不知,他的触感又如何?指尖一滞,我的思绪纷飞。
这样漫无天际地想着,忽然湿濡和热度指端蔓延开来,我回神,对上诺雪的双眼。
怦然心动。
“不困么?”懒懒的音调,带着雄性生物的磁性。
我注意到他脖子上的那个突起,忽然有想摸一下的冲动。
不待思考,身体居然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
伸手,轻触。
“你在挑。逗我。”
轻声说着,他的声调并没有上扬,淡淡的,也不是感叹。
这只是叙述,简单却一针见血的叙述。
……你不也是?我的脑海里回了这话。
我犹在恍惚刚才美妙的触觉,他的容颜忽然无限制地放大在我面前。
衬着被薄雾笼罩的迷蒙虚空,我不得不将全部的他纳入我的视野。他撑在我身上,俯视着我。
“诺诺雪……你……”
触碰。
就好像碰到了有嚼劲的糯米团子,又很像水晶糕那样,软软的,还仿佛带着甜味。
啊对了,像是水果味的果冻,曾经在村子里的一个游商手中买过。
味道……真的很好呢……
触碰的感觉消失了,我睁开眼睛,然后又猛的闭上。
太近了。
“以前和别的妖精们双修过么?”他轻轻地问。
我居然害羞起来,脸上一阵热,“没……”
他缓缓凑到我耳边,说的很轻很轻:“要不要试试?”
“不……不要……”我下意识地摇头。
他以为我在害羞,俯下身,轻啄我的脸和脖子。
“痒!”我轻推他。
他的亲吻,一路往下。
“唔……”
一些奇异的感觉从心中涌出,徜徉到了下腹,然后…一阵紧缩。
“呜……”我怎么忘了这一茬,我略弓起背,捂着肚子,大窘,“今天真的不是时候。”
他忽然笑了,语气还是像那样那样轻柔而暧昧:“难怪你会被蛇缠上,它一定是闻着腥味了,何况你又是得道的妖精。”
我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