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子鉴定
戚凝雪欣慰女儿的善解人意，等她和赵卓喻走远了，着急地问：“纪衡，那位沈小姐在哪里？”
“在宴会厅，您跟我来。”
赵纪衡为防戚凝雪太过激动，没有立刻带她去宴会厅，而是带她到三楼栏杆处，可以看到整个二楼大厅。
沈云溪的脸在灯光下顾盼生辉，戚凝雪捂住嘴，痛哭失声：“是我的慕雪，是我的慕雪！慕雪没有死……”
她冲动地要与女儿相认，赵纪衡扣住她的肩膀。
“妈，别激动，我调查过沈云溪，她比慕雪小两个月，有完整的成长经历，是卫氏国际亚洲区总裁的妻子。”
赵纪衡冷淡的语调，夹杂了些别的情绪，他认真看着戚凝雪的脸。
沈云溪跟戚凝雪长得有五分像，只是后者因为长期与烟酒打交道，皮肤很差，情绪激动，哭、笑都会显得皱纹深刻，不得不用很浓的妆容来掩盖。
化过妆的戚凝雪与沈云溪只剩下两分相似，不仔细看，根本不会误认为她们是母女。
“可是她是慕雪啊，跟我的慕雪完全一样，我是她妈妈，我不可能认错。”戚凝雪的眼泪冲花了妆容，说着，口吻掩不住埋怨，“纪衡，你怎么连自己的老婆都认不出来？我把慕雪交给你，你没保护好，难道还不许我认自己的女儿？我真后悔当年把慕雪嫁给你！”
赵纪衡的眼底染上浓墨，浓的化不开。
他压下涩意，清冽而略显淡漠的嗓音说：“她是卫哲羽的妻子，我问过她，她不承认自己是慕雪，也不认识曾经认识的任何一个人。除非……”
“除非什么？”戚凝雪连忙问。
“除非做亲子鉴定。”
这是最简单快捷的办法。
“好，我做，我会给你证明，她就是我可怜的慕雪！”
戚凝雪用“你有眼无珠”的眼神瞪他一眼，转身去化妆室。
赵纪衡的手抓紧栏杆，俯瞰楼下笑靥如花的女人，沈云溪是不是慕雪，基因不会作假。
赵卓喻本来在跟乔诗薇打闹，瞥见戚凝雪进来，赶紧敛起笑，正襟危坐。
“小鱼儿，我有话跟你小姨说，你先出去玩好么？”戚凝雪流过泪的眼睛有些干涩，眼珠子仿似不灵活。
赵卓喻对上她直勾勾的眼神，心头一凉，忙点头：“那我出去玩。”
言毕，一溜烟跑了，他不敢找赵纪衡，怕被爸爸送走，就自己躲藏在三楼，盯着楼下的沈云溪看。
乔诗薇不满地埋怨：“妈，小鱼儿每次见了你，都跟老鼠见了猫儿似的，你就不能温和些么？”
“我对谁都没对他温和了，他还是躲我！”戚凝雪没好气地说。
“他不可能无缘无故怕你吧？”乔诗薇怀疑地看着她。
她问过赵卓喻这个问题，然而，赵卓喻人小鬼大，每次都笑嘻嘻地说，他的态度不是怕外婆，而是尊敬外婆。
戚凝雪叹口气：“你姐姐去世的时候，纪衡非常伤心，让我照顾小鱼儿一段时间。有一次给他洗澡，我一个疏忽，不小心淹到他。他才两岁，不记事，却把怕我给记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