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厉善荣的女人?
男人的力气很大,揽在她腰上的那只手似将她的腰掐断,她整个身子被牢牢禁锢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能动。
“厉善荣”,她咬牙喊了一声,“你轻点儿!”
他低笑,“又不是做那种事,这么紧张干嘛!”
她的脸轰的烧着了,舞步早已凌乱,两个人像连体婴似的腻在一起,在舞池里摇来晃去。
咬了咬唇,杜纤纤抬起头幽幽的问,“你,你为什么会跟他们在一起?”
厉善荣低头凑近她的耳际,湿软的唇粘着她的耳朵,揪出她一身的鸡皮疙瘩,“纤纤,你太心急了!相信我,我会撑起你的一片蓝天!”
杜纤纤的胸口突然像决堤的海,一股热浪猛烈的冲撞着她极其敏感的神经,想起早上在叔叔家经历的那一幕,她的眼红了,小脑袋无力的抵在他的胸口,鼻子酸酸的,眼里也布满了湿气。
刘弋锋也搂着另一个女人走了过来,两个人抱成一团跳起了贴面舞。里面的灯光暗淡,音乐轻缓旖旎,最适合情人的私语。
厉善荣揽着杜纤纤晃了一阵,见舞池里另外两人的动作越来越大,便拉了她走向座位。谁知道,里面的陈侨和旁边的女人已经一上一下倒在了沙发上。
娘勒个擦,这么快就擦枪走火了,还让不让人愉快的玩耍?
杜纤纤差点没叫出来声,脸一捂,转身就跑。厉善荣紧跟着追了过去,把她拉到舞池后面的椅子上,莫离早已经撤了过去。
杜纤纤又羞又气,抓起莫离面前一瓶刚刚开启的酒,没头没脑灌了一大口。
“都是些什么人呐,民族的败类,百姓的耻辱!厉善荣,你怎么跟这种人打的火热?”杜纤纤杏目圆睁,手一抬,又咕了一大口酒。
厉善荣夺过她手里的酒瓶,伸手捏捏她粉嫩的脸,咧嘴一笑,“我不跟他们打的火热,怎么能查清楚你父母当年的旧案?”
杜纤纤喉头一哽,没好气的说道:“可他们是人渣!”
“一个人若是没有弱点,没有利益的诱惑,又怎么能让人钻空子、下套子?这两个小姐是我花钱请来的,他们淌了这趟浑水,就是上了我的贼船,得任由我宰割。纤纤,你说你这小脑袋瓜子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厉善荣伸手弹了杜纤纤一脑门,嘴角泛着点点笑意。
“嘶……疼啊!”杜纤纤揉了揉脑门,龇着一口白森森的小牙,很是彪悍的样子。
见她又要喝酒,厉善荣盖住她的手,低沉道,“别喝了,这酒后劲大!”
杜纤纤只觉得脑子里飘飘荡荡空空落落,就像上午从叔叔家里出来时的那种感觉,又像见过殷云霞以后的若有所失。想想那些有的没的,真的假的,是的非的,她心口一堵,抢过酒瓶和桌上的一只酒杯倒满,一口气喝了满满一杯。
她的酒量不错,并不担心喝醉。只是想着自己父母当年的惨案,想着眼前正上演的靡。烂与腐。败,她就觉得堵得慌,整个人都不好了。
“厉总,我过去看看。”莫离站起身,走向舞池旁边的雅间。
里面的两个男人正喘得像熊,一副欲。求不满的放。荡劲儿。莫离走了过去,把两包药粉递了过去,温莞的笑道:“陈局,刘所,这是厉总为两位准备的好东西,天上人间的总统套房已经订好了,良辰苦短,春宵一刻,二位,车子在外面等着呢!”
陈侨和刘弋锋乐呵呵的站起身,一人拿了一包粉,搂着怀里软成春水的女人出了雅间。
舞池里的灯光还在闪烁,杜纤纤的心也跟着恍惚起来。她抓住厉善荣的手臂用力晃了晃,似恼怒又似苦涩的嚷嚷道,“爸爸妈妈果然是枉死的,就连婶婶,她也成了帮凶!为了钱,她竟然能够把真相掩埋,她对的起我死去的爸妈吗?有权有势了不起啊,等我有了钱,我也能用钱玩儿死他们!”
最后的一句话,杜纤纤说得异常狠戾,小眼神阴恻恻的,有噬血的快意。
厉善荣唇角弯了弯,伸手抚上女人的脸,顺势把她揽到怀里,“好,咱用钱玩儿死他们!”
旁边莫离唤来服务生,叫了茶水和果盘。
杜纤纤头枕着厉善荣的肩,眸光有些散漫的轻轻低喃着,“厉善荣,莫离,和父母在一块儿做饭、看电视、逛街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在我的记忆里,只残留着他们发生车祸的那一幕,我连他们的长相都快不记得了!”
厉善荣眸光黯了黯,食指轻轻拂过杜纤纤额前的一缕发丝,平静的说道,“我也是四岁的时候死了父亲,从此和母亲远隔万水千山,到我九岁的时候母亲也死了。说实话,我也不记得你说的那种感觉是什么样儿!”
杜纤纤眸光微滞,默默的望向对面的莫离。
“我啊,我从出生就被父母抛弃,是养母把我养到五岁。养母临死前想尽一切办法把我送到了美国,托她在美国的儿子继续抚养我长大。你说的那些,我没感觉。”莫离神色淡然,眸光扫过厉善荣时,却多了一层杜纤纤看不明白的深意。
杜纤纤瘪瘪嘴,坐直了身体,鼻子里哼哼道:“哼,我们都是孤儿,差点被这个世界遗忘!厉善荣,莫离,你们俩个长这么帅,又这么有钱,介不介意收养一个妹子?我会做饭,还会洗衣服,偶尔也会帮你们洗臭袜子,看电视的时候会帮你们切水果,逛街的时候会帮你们拿主意,我眼光其实还蛮不错的,要不要考虑一下?”
莫离在听到洗臭袜子时很不幸的被呛了一口,咳得满脸通红。厉善荣慢条斯理抿一口酒,伸手扳过杜纤纤的脸,迎上她迷离绚烂的星眸,唇角一勾,“这些事我的女人都可以帮我做,我的女人还多了一项暖。床和绵延子嗣的功能。纤纤,要不要考虑一下做厉善荣的女人?”
杜纤纤眯了眯眼,缓缓伸出一只手指头戳了戳他的脑门,嘴巴张了张,哈哈笑了一声,歪倒在厉善荣的怀里。
“女人,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