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傻和残腿的誓言
“命这东西玄之又玄。您二位克妻的事,我领着二位向下面的一个朋友问问。能不能解决就要看二位的造化了。”墨黑闪着丝绸光泽长发简单梳了个发髻,插一只白玉簪子,白润面容给人以安定祥和之感。广成子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超然外物气息。好似遗世独立仙人,又似悲天悯人菩萨。这种神仙般人物,贵如云成龙和凌承天也不敢轻易造次。毕竟人们对神仙还是敬畏相伴。
“下地府改命?”云成龙声音陡然拔高数个音阶,震地进来上茶小丫环直接把茶馆摔地上了。
“二位亲耳听到更为妥当。”广云子眼神诚恳仿若三岁孩童,不染半丝虚假。
“二位回去细细想想再给我答复,。不急于一时。”广成子声音徐徐缓缓的非常怡人,悠悠荡漾似那小河静流,给人宁静安闲感受。
“佛家说因果报应,我今世所遇是否真是前世种的因。”凌承天站哪都给人顶天立地硬汉形象。他竟然也信因果报应。
“天地循环,万物为刍狗。佛家讲究众生平等,演生出因果之说。一树结出百样果,一种因牵千般是非。因果纠缠,又互为因果,百事万情,岂是,因果能解释的透。”
“我们可否明日再给你答复。”广成子的阐释玄妙又泄露出几许直白。凌承天一时间难已抉择,下地府无疑是冒险之极。何况广成子也未允诺一定能解决。
“不急。”广成子和蔼轻声笑应。
凌承天与云成龙离开左府不多时,达成跟随广成子下地府协议。两人各自回家安排身后事,万一他一回不来。家人也不至于抓瞎。
“紧跟在我身后且莫离开,否则自求多福。”广成子脸色严肃吓人。云成龙和凌承天也异常的紧张。两个大男人甚至手牵着手增加勇气。广成子非但没朝笑还赞许点头。
黄泉上阴冷刺骨,不多时,云成龙和凌承天的脸色都冻的煞白。
“广成子,你有啥事非要亲自有一趟。给我捎个信,我去找你,瞧瞧这俩孩子冻地。”广成子见遇着熟人,详细把二人事情说了。
“你能从二人身上著草气息追查到下咒之人吗?”
“他们身上是誓咒。”
“你是说他们被自己的誓言反噬了。啥时老天把我们常人那么当回事了?”
“誓言执念性和佛家发大原是同一道理。他们没有遵守誓言,可当时与他们一同必发誓的人贯彻誓言。那人让不可能变成了可能。逆天令消散魂魄重聚,此力量与天神已是同一级别。他愿成之时,心中遗憾与愧疚散逸。那样同样许下诺言的人则为遗憾与愧疚所伤。”
“你认识那个与他们一起发誓的人。”
“认得,并无深交。重情重义的人,谁都忍不住敬重。”
“敢问,我如何找到他?”
“你找他,难度太大。我告诉你一个法子,让他主动来找你们。”
“你为什么肯帮我们?”
“因为那人也希望事情尽早了结。”
“广云子道长,您预备何时动手。”云成龙和凌承天昨夜醒来后都兴奋不得了,早晨刚开城门他们就来了。
“我昨日嘱咐你们在家晌太阳消除寒邪。”广成子面带寒霜瞪着二人,寒气伤人入骨三分。
“不解决此事,我们没心思做任何事。”凌承天强硬回视广云子,一副坚决不妥协劲头。
“剪些头发,滴血浸透那符纸,愈多愈好。法术靠它唯系。”
“解铃还需系铃人。你们既是为自己誓言所累,再想一个誓言弥补前事所亏。若说天打雷劈,老天爷是兑现的。”广云子严厉措辞,令云成龙和凌承天都害怕了。他们来莽撞了。
他们再想反悔,广云子已飘然离开。
“你们浸染血符不够多,施法时不足,你们随时又要继续浸染。不如此时再准备些。”
云成龙和凌承天二人同时摇头,那些符纸用了两大碗的血。他们气弱的说话都没力气了。广云子踏着禹步在若大法坛穿行,极为壮观一连引燃数十道符。大约一刻后,他凌空驱使二人头发牵连血符,以神力引燃血符。云成龙吃惊的叫了出来,他的血符还在滴沥鲜血呢。
“好疼,我头好疼。”云成龙和凌承天的耳中突然响起一连串女人尖厉疼呼声。
“何人做法?所为何事?”又一个硬朗男声插进,如同山中冷泉水甘冽而清甜,十分怡人。
“此二人与您有所牵连,望您来一叙。”广云子千里音,显得虚弱而飘渺,而那男人清晰而甜美。两法力高下立现。
“以誓解誓。”
“云侍郎请说。”
“金银财宝,只要我有的。”云成龙说话时他身边血符迅速燃起。
“高官厚禄”
“不用如此破费你残条腿,他变傻子。”
凌承天再想回话发现手边血符已燃烬。滴血再浸染符纸,耳中突然响起一娇媚的女音。
“他们答应了。”
“钟响约成。”
凌承天害怕用力挤压手腕伤口,云成龙更干脆拨下烛台刺破手臂,血瞬间涌出浸透符纸。“半傻……也不行。”云成龙话说到一半,耳中响起沉闷钟声。
“半傻,腿残,会不会狠了点。”又是那个娇媚女声。
“比起你前世的魂飞魄散……”
“广云子道长,能破解刚刚誓约吗?我们再滴更多的血符。”
“那男子法力比我高,大宋国怕是难寻其对手。”
“你就是这么解我们克妻命。”二人皆是朝庭重臣,真得罪了也不好。
“我改日做法帮你们定下富贵命,保证你出生即坐拥万千财富。”
“我前世魂飞魄散?”苗苗惊恐瞪着柳云卿,身体都剧烈颤抖。
“乖,这事,以后讲给你听。”
“我们明天动身到汴梁。”
“去汴梁玩!”苗苗在柳云卿安抚下,平静下来。听到去汴梁,她脸上显出向往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