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嬿儿的邀请
“欸,好了,小苏苏,爷有正经事与你说。”花夙靳笑容慢慢淡下来,表情忽地变得很严肃,顺势将苏宝儿的小拳头握在手中,拉进身。
“姐的正经事就是揍得你满地找牙!”花夙靳见苏宝儿一副恨不得把他拆皮拔骨的样子,无奈了,他有这么惹她生气吗?心中一阵默然,“苏苏,爷过两天会离开花家一段时间,爷想把你也一起带上,去见一个……人……呃,苏苏,你这是在找什么?”
花夙靳看着苏宝儿根本就没有听他在讲,满屋子转了一圈之后,烦躁的神情顿时爆出狂喜,“找到了!”
一个疑似闺房乐趣的东西被她掏了出来,一张惑世邪魅的脸上五颜六色煞是好看。
“死妖孽,臭妖孽!你有种别跑!”
“爷不跑难道等着苏苏你投怀送抱么?”
“你!啊啊啊——气死我了——”
正当屋内的两人你追我赶的不亦乐乎,一直守在门外蹲了大半夜的的南宫夜漓听见里边传来的响动,一双还泛着血丝仍旧漂亮的麋鹿大眼瞬间变得亮晶晶的,“苏姐姐,你醒了吗?!”
“咚!”
“啊!”
“……”一声短暂的痛呼,南宫夜漓见自己说完这句话后屋子里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澄澈的眸子闪过难过,但下一秒,立刻又恢复了笑意,他揉了揉发酸僵硬的双腿,扶着门框缓缓站起,淡薄的少年长袍显得他身子更加孱弱,咧开嘴问道,“是不是小夜吵到苏姐姐了,小夜这就离开。”只是嘴边的苦涩怎么都化不掉。
‘吱噶’一声,房门在南宫夜漓背转身离开时从里被打开,他倏然快速转回身,“苏姐姐!”
“小夜。”花夙靳在看到那张稚嫩的脸庞露出他从不曾看见过的惊喜表情,心下一时五味交杂,捂着被苏宝儿不小心挠伤的左脸颊,轻柔的手也慢慢停下。
“大……哥……你怎么会从苏姐姐的房间里出来?”你的寝楼不是旁边的主楼阁吗,为什么……为什么是从苏姐姐的房间里走出来的,那,那苏姐姐呢?南宫夜漓努力踮高脚探着身子朝花夙靳身后的屋内望去,可是还是什么都没看见。
“小夜,你忘记答应过大哥的事了?”这一次花夙靳难得对他一心护着的小弟沉下脸。
“我……”突然被花夙靳一凶,南宫夜漓想起前面自己答应过自家大哥的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小心翼翼抬起眼睑看向花夙靳,怯怯道,“大哥,对不起……”
只是不知这句对不起是道歉他没有遵守两人之间的事,还是对不起他大哥,他不能办到不去见苏宝儿。
“你,唉。”花夙靳无声叹了口气,想再要说些什么却发现无从说起,正逢此时,福伯一脸怪色地进入北院,一抬头便发现了正院里都一动不动的两兄弟,摒下疑惑迎上去,“少主。”
“有什么事吗,福伯。”一时间,两兄弟之间无言的静默被打破。
“大雍女帝派人来邀请少主到青泪湖一叙。”
青泪湖,滇城出了名的才子佳人吟诗作变相对搞对象的地方,因为一则凄美的神妖相恋,为彼此安好却落得魂飞魄散下场,最终魂魄快散尽之际的神女为心爱之人落下最后一滴清泪,坠入凡间化作湖泊的神话爱情故事吸引了不少一群无病呻吟之人齐齐慕名而来,汇聚于此,舒叹一下这段伟大的爱情,也有不少的闺中女子在这样充满神话气息的地方觅得的了一方佳婿,更是坐实了这片湖泊的美名。
这大雍女帝邀请他家少主去这种人龙混杂的地方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且不说这两位的关系还是……有为驳论……
“哦?”花夙靳没有福伯想的那么多,毕竟福伯还不知道此大雍女帝已非原来的大雍女帝,而他一听便知道赫连嬿儿打了什么主意,无非就是想从他这里探探虚实,从中得出苏宝儿是否就是赫连凤本人的真相,真是狗急了也跳墙,这么快就找上门来,花夙靳不由轻嗤一声,“福伯,就说爷已经知道了,稍等片刻定应邀前去。”
“这……是,福伯告退。”福伯知道自家主子决定的事,谁也无权干涉,他唯有领命退下,到时候尽量不让两人有独处的机会。
福伯离开之后,花夙靳也没有继续待在北院和南宫夜漓说出个子丑寅来,只说了一句话便去赶赴赫连嬿儿的邀约。
“两日后她会和我一同离开花家,归期不定,你,自己一人好好静静。”
潜在意思就是严令南宫夜漓出花家大门,变相关了他禁闭。
南宫夜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苏宝儿房间的,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站在了苏宝儿的床头前,看到衣衫不整的苏宝儿小脸霎时通红,柔声软软地喊道,“苏姐姐。”
累成死狗趴在床上的苏宝儿一个激灵,把手里还拽着的家伙迅速藏到被子下,面不改色地坐起身,还不忘记整理下弄皱的裙摆,一本正经地问,“小骗子你来干什么,你哥呢?叫他速速进来道歉认错,我还能从轻发落他!”
就在刚才的战斗中她完全完败,武力修为她不及他也就罢了,连最后一点她引以为傲的近身肉搏都被那只妖孽击个崩溃,难道她前世在佣兵界是白瞎了那么多年?
而她浑然不知起初真心想和花夙靳比个高下的心,在后面的追逐中越来越像是两个亲密之人之间才会有的打闹。
小骗子三个字轰得南宫夜漓脑子一片空白,他咬着下唇,刚才红彤彤的小脸蛋略显苍白,牵强的扯动了下嘴角,却发现怎么也扯不出一个好看的笑容来,干脆埋低头嗡嗡道,“大哥他刚被大雍女帝请去了,苏姐姐若是找大哥有事,可以等大哥回来再告诉他……不用很久的,应当不出两个时辰……”南宫夜漓说到最后又急忙补充上一句,因为那个女人每次带着那位美丽哥哥来花家都待不长久,没有一次超过两个时辰的,所以他才敢说的这么明确。
然,这次他却注定猜测失误,待苏宝儿在自己的房间内转了第四百八十一圈后,终于挨不住头晕眼花,抚额一屁股坐到藤椅上,“亲,说好的两个的时辰呢?”这特么的都过三个时辰了好么,她都饿得快前胸贴后背了。
嗯?不对!“现在是什么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