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少爷被人打了
在燕京有这么一处地域,它立处燕京军事营地以南,仅与燕京最严密的军事营地隔邻相望,其中住着的是燕京最有钱,以及身份最高贵的一群人。
这块地域没有钢铁树林,城市喧闹,尽管是立处于整个国度最繁华的皇城,却安静异常,除了能偶尔从邻处传来整齐的军训声外,整块地域充满了恬静。
茂密的树木包围下,是一片翠绿的竹林,竹林里零散的散布着一栋栋独立的建筑,这里没有繁华城市里高耸入云的楼房,每一栋房屋,不过三层楼高,外加一个不小的院子,青砖黑瓦,大院深宅,简简单单的构造却铸造了一个不简单的地方。
这里是‘翎’。
‘翎’不知道创始于谁,即使是住在这儿的老一辈们也没有了明显的印象,也许是一个人,也许是一个团体,如今谁也说不清了所以然,只知道这里是在改革开放前便有了。
这里重兵把守,这里步步森严,这里也是权力的集中地。
无数人削尖着脑袋,只是为了能够进入到此地,但是他们都失败了,能够在这里居住着的,除了那些里处于政治中心的大人物外,以平民身份在这儿留下的,只有两个人。
不为什么,只因为这里是‘翎’。这里是燕京最重要的地方之一。
在‘翎’的深处,一间和其它房子没有任何区别的屋子。
院子门口站着两个肌肉扎实,虎背熊腰的持枪士兵,全神贯注的站着岗,脸上面无表情,但是身上却隐隐透漏着血腥味与杀气,虽然两人只是站着并未做什么,但是那种淡淡的压迫感却足以让人畏惧,这是两个真正经历过血与火的人。
院子和其它的院子没有什么变化,两边都种植着些花花草草,在精心的料理下,长势很好,旺盛惊人,侧栏更是开出一块种植着几排小菜的土地,一幅农家悠闲的情景,安逸异常。
只是在这院子的正中心处,竟然奇葩的矗立着一根国旗杆,国旗的旗杆很高,远远的超过了屋子的高度,旗杆顶端,一面艳丽的红旗飘扬,猎猎作响,即使是在这种竹林繁密的地方,也是十分招眼,老远处便可一眼看到。
这令人诧异的搭配,此时正如实的显现在眼前。
这时,一辆军用吉普车开了过来,因为没有修水泥路,吉普车开着明显有些颠婆,起伏不定。刚到院子门口,两个士兵就将它拦了下来,检查过证件后,才让开道路,挥手放行。
从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穿着一身西装,脸上隐隐带着焦急之色,他下车后顾不得锁门,急急忙忙的便向院子里面走去。
还未到达屋子内急切的声音便已经响起:
“老爷,少爷被人打了”
只见这光线偏暗的屋子内,坐着一位头顶头发苍白,却脱落的不剩多少的老人,身边守着一位照顾他的妇女,大概是保姆。
老人老态龙钟,脸上布满褶皱,身体精瘦,但却精神奕奕,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身穿一身崭洁如新的深绿色军装,坐在栏腰的太师椅上,毫不佝偻的腰,挺的笔直,手握一本《三国演义》正看的入神。
此人正是墨言的爷爷。
听到中年男人进来,老人也不抬头,继续翻阅着手中的三国,开口缓缓说道:
“你也都是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怎么还和那些年轻人一样,整天毛毛糙糙的。”
中年人以为老人没听清他说的什么,被老人指训也来不及回应,继续重复一遍道:
“可是,老爷,少爷被人打了”
“你是说墨语吧,那小子又不是第一次打架了,有什么好值得在意的。”
老人口里的墨语是比墨言大三岁的哥哥,与墨言不同,身在军人之家,墨语从小就遗传了父亲来自爷爷那儿的热爱从军的优良基因,打小就喜欢当兵,十几岁时就自主投入了部队,跟着士兵一起训练,一起吃饭休憩。
又因为小时候身边围绕最多的还是那些血气方刚的军人,所以整日活跃躁动,渐渐长大了以后,终是挣脱了束缚,变得躁动起来,开始在部队里四处寻人打架。
只要是军队里长得魁梧,有些身手的,都是他挑衅的对象,不管是普通士兵还是他的长官上司,都是一拳先下去再说。
只是在部队里,墨语的身份并不是什么隐秘的事,大家都知道墨语的身份,哪敢真的对他下手,即使是墨语对他们百般挑衅,也不可能让墨语吃亏了。
所以最后赢的永远是墨语,当然曾经也出现过一次一个脾气倔的兵汉子,被墨语惹毛了,让墨语吃了些苦头,只是那个人第二天就消失在兵营里,再也没见到过。
那次事件并没有打消墨语的气势,反而助长了他的气焰,让他在部队里更加肆无忌惮,墨语就像一条疯狗一般,见人就咬。
墨家人尽管知道了墨语的事,教育过几次无果后,就干脆作罢,反正是在部队,也不会有人对他下重手,因此,墨语的父母倒没有什么好担心的,直接随他而去,算是变相的默认了他的行为。
所以,墨语的爷爷听到墨语被人打了,也没什么好紧张的,整天打别人,被别人打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去看看家宴有没有准备好了吧”
墨言的爷爷对眼前对他恭恭敬敬的中年男人吩咐道。
墨家每隔一个月都会有一场家宴,身处各地的墨家众亲属都会在这个时候不辞劳苦的奔来,来到老头子这儿参加家宴,在家宴上汇报一下各自的情况,遇到犹豫不决的政治上的问题也可以提出来,大家集思广益,发表自己的言论看法,最后投票解决,算的上是一个小型的家庭会议,只是其中议论的却是国家大事。
当然这种情况很少会出现,大部分的时刻都是墨家一家子人随口的聊聊天,走近走近关系而已。
“可是···老爷,被打的不是墨语少爷,而是······墨言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