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怒很可怕
晚九点整,在萧荀的护送下,米苏顺利到家。
门被轻轻打开的一瞬间,一道寒光射向她,纳凌风冷漠的立在她前方,幽深的眼珠如鹰隼一般,凛冽的盯着她看,像是要将她看透一般。
“米苏,你有没有家教,你觉得一个已婚女人可以在别的男人护送下深夜而归吗?”
纳凌风凉薄的唇角荡漾出一抹讥诮的嘲笑,面无表情的质问她。米苏自知理亏,她的确答应过他少与萧荀接触,舞蹈室临时加课,她是在上出租车时时候碰上萧荀的,她拒绝过,但萧荀执意送她回家……
米苏有些心虚,仍强装一本正经地说道:“舞蹈室临时加课,偶然遇上他,对不起!……不会有下次了。”
纳凌风被米苏一本正经的说词气个半死,‘不会有下次’,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她是第三次说同样的话,萧荀可真是阴魂不散,不是偶然,肯定是他故意等她。
纳凌风漆黑的幽眸危险的眯起,怒焰隐在眉心,跳跃着。这个女人,居然无视他的话,无视契约内容,一次一次挑战他的底线。
男人唇角冷然的笑意更深远,一脸鄙夷,眉宇轻挑,“你不该晚归,而是彻夜不归,他那么想你,开间房把他喂饱再回家也不迟。”
他赤裸裸的嘲讽,让米苏脸色一白,心头擦过一抹钝痛,侮辱人也要有个分寸,他讲话越来越过愤,越来越不会说人话啦!
显然,这个男人还在误会她和萧荀之间的关系。
“我和荀哥是好朋友,你那儿应该有备案吧!纯真的友谊,没你想的那么龌龊!”米苏说完,转过头不去理他,兀自换了鞋子预备上楼去。
“米苏!”
纳凌风冰凉的大手如枷锁一般,将米苏的手臂牢牢束缚住,指间的力道很重,几乎掐进她的肉里。
“你放开我!”
“你是我老婆,你的心,你的人都属于我,绝不允许别人染指,最好记住这一点!否则,后果自负!”
纳凌风狂躁的低吼声一声,邪恶地在她颈处印上一吻,同时,肌肤传来痛感,空气中弥漫出血腥的味道。米苏下意识地伸手触及伤口,他是属狗的吗?手上沾着鲜血,纳凌风哼笑着厌恶地将她甩到一边,对着面色惨白的她吼道:“明天起,阿诚给你做贴身保镖!比起你的保证,我更相信真相!”
“禽兽不如,我不爱你,更不是你老婆,凭什么来干涉我与朋友交往。”
“你不爱我!讲得够坦白,我还不爱你呢!你即使不爱我,也不能爱除我以外的其它男人,这是契约规定。”
“契约,又是契约!一年很快就会过去,你的可恶契约捆不了我一辈子!哼!”
“别逼我改变主意!一年还是一辈子不是你能掌控的,我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善变。”纳凌风用刺眼的光迎上米苏倔强的脸。
米苏愣住了!曾经,认为他每次因为萧荀发怒是在吃醋,看情形是她错了,自作多情了,他明明就是为了折磨她才找的借口。
屋外的寒风透过窗户,渗了进来,拂过米苏娇柔的身躯,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为何他总是这样对她,她不是他的真丈夫,有何权利限制她交友的自由。
遇上他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莓,如果,如果唐平仕救不活公司,无力偿还贷款,那她岂不是一辈子都要与这个禽兽在一起,她被自己的假设吓出一身冷汗。
心,一片寒凉……还伴着隐隐的刺痛!她不是他的附属品,靠依附他而存在。她要自救,总有一天,想办法逃离他的枷锁,逃离这个金丝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