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郑州
霎时间,悲寂之息在人群之中弥漫着。那领头男子的神色之中布满了狠恶与恐惧,其一群小喽啰的脸上也布满悲苦与决绝。因此,其一群小喽啰几乎里三层外三层的把洪颜盈等一众十三人围在中间,防备更加牢上加牢,似有只要赵然稍有异动那就拼个鱼死网破的意思。
而洪颜盈等十三人又全都中了“悲酥清风”,皆全身瘫软无比甚至想开口说话与赵然交流都不行。赵然见此,想救人可又投鼠忌器,其心里也愈加烦躁。段延庆被踩在废墟瓦砺之上,其眼角向上一瞥,暗道:“看此子脸色,那十三人当中必有其在乎之人。这一看之下,定是当中那长发披肩、貌若天仙的绝美女子。既然如此,哼!色一头上一把刀,就怕你没软肋!”
段延庆想到此处,便底气十足的用腹语道:“给我速速让开,不然的话我就让人把中间那长发披肩的女子给杀了!你信吗?”赵然低头双眸一凝,冷声道:“你似乎已经明白了,呵呵呵,想不到本王也会有被威胁的一天,哈哈哈哈!”赵然大笑着便往后退了两步。
段延庆见此,连忙用手中仅剩的一根细铁杖缓缓撑起身体站了起来,其刚一站起身来便用细铁杖向下一顶。“砰!呼呼呼……”段延庆遂腾空丈许在空中连续凌空数步,其一二息间就落到了数丈外那一群小喽啰的阵营之中。
段延庆得以逃脱,便得意的用腹语道:“小娃娃!难道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你都不懂?哼!如此竟还想控我生死?小娃娃!你马上放了我的三位弟妹,不然的话,我就杀了这女子!你们三个,过去把那三人扶过来!”一旁的三个小喽啰害怕得结结巴巴的应道:“大大爷,可可是……”段延庆扭头一瞪,三个小喽啰连忙应道:“小小人遵命!”
三个小喽啰遂颤颤巍巍的向叶二娘、岳老三、云中鹤三人走去。十数息后,三个小喽啰心惊胆战的背着三人回到段延庆身旁。赵然见此,双眸微闭也不阻拦,冷声道:“你的人本王已让他安然无恙的过去了,莫不要逼人太甚!你要知道,本王要杀你们,就如屠鸡杀狗!这百多人就一个也见不到明日初阳!”
对面的一群小喽啰听此,皆被吓得一脸恐惧、浑身发抖直冒冷汗。段延庆则不然,其用腹语道:“你不要把我当成傻子!如我现在放了这些人那才是真正的见不到明日初阳!以你的武功,如我放了这些人,那谁能逃脱你之手?哼!你自废武功!自断四肢!如此,我就放了这些人。”
洪颜盈虽全身无力但能听到声音,其急忙语气微弱且艰难的说道:“王爷,不……要听他们的,颜盈宁愿……自己死,也不要……看到王爷遭受危难,颜盈……”段延庆连忙用腹语阻止道:“你,快把她的嘴给封上!”一旁的那小喽啰应道:“是!”这小喽啰赶紧的左看右看,不知从哪扯了一块粗布把洪颜盈的小嘴给堵上了。
段延庆用腹语接着道:“怎么?小子,难道你就忍心眼睁睁的看着这绝世美人就这般香消玉殒?自废武功、自断四肢!不然我可真动手了!”就在此时,一阵急促但严整的踏步声从城外向此处赶来。没一会儿,便有数千手持朴刀的黑甲士兵踏步而来,众甲士整齐的聚于赵然身后。
一名为于固的将领单膝跪地,抱拳道:“启禀王爷!末将在城外忽见城内有四色耀芒冲天而起,末将恐城内有鼠辈歹人打扰王爷,便才私自带兵进城,请王爷恕罪!”
赵然听此,仰天笑道:“哈哈哈哈!来得正好!众将士听令!把他们全都给本王围住!不许漏掉一人!哼!让本王自废武功、自断四肢?哈哈哈哈!本王前世今生,都不会为了任何一人而舍弃自己!本王以自己为天!天道无情,本王亦无情!你杀了她,本王当会在心里有些许留恋,但绝不会痴心厌活!本王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放!本王给你承诺,让你等安然无恙的离开,不放!全都死!敢与本王一博?”
“趵趵趵.......”一众甲士纷纷举刀并迅速地把段延庆众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全场寂静,段延庆听此,暗道:“没想到此子会是这般枭雄人物,更没想到其竟会如此的决绝。此人当真可怕!不为美人,只为自己。连美人都不能乱其分毫,那世界还有何物能进其心?唉!此人但愿为友,不可为敌。如亦相见,宁愿不识啊!如今我等四人已和他结下梁子,这可如何是好?唉!但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啊!”
段延庆遂即用腹语道:“此话当真?如我现在就放了这些人,你当真让我们安然离开?”赵然道:“孤为王,乃金口,道玉言。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如你放了他们,本王违言还为难于你,那本王就不得好死,永堕阿鼻地狱!这样可行?”
段延庆用腹语道:“好!你都发这般誓言了,如还不敢信的话,那我就不用混迹武林了!你们几个,用这小玉瓶在他们鼻下让他们嗅一下,放人!我们走!”一旁的几个小喽啰欢喜的应道:“是,老大!”赵然见此,道:“给他们让路!”众甲士听此,便立即让出一条道来。
段延庆遂就带着一众小喽啰和另外三大恶人忐忑不安的向城外走去。当段延庆众人走出十数丈远时,赵然在后面冷声喊道:“汝等四人!下次千万不要再碰到本王!于固,前方那棵树的树洞之中有一婴儿,一并送回军营。”赵然遂瞬移到洪颜盈身旁,抱着她消失在了众人眼中。
客栈房间内,洪颜盈坐在杏色软床上,而赵然则双眸微闭盘坐在对面的坐榻上,两人沉默不语。洪颜盈心里有些许黯然神伤,暗道:“王爷之前所说的那番话……但我也说了不用王爷为我自废武功、四肢,不想了!”
两人又沉静了一会儿,此时,洪颜盈心里想通了,其便一对美眸含情脉脉的看着赵然,轻声道:“王爷,颜盈……”赵然打断其说话,道:“你不必说,听本王之言。你知本王为何对你一眼难忘?”洪颜盈轻声道:“王爷,颜盈不知。”
赵然依然微闭着双眸,道:“因本王心中原有一颜盈,可就因原此颜盈而让本王心中了情……情之一字,在本王心中可舍亦可弃,你说在看到本王的第一眼时就已爱上了孤,此正如你与那司马天……”洪颜盈急听此,忙道:“不是的王爷!我和他遇到、我与王爷相见,两者的结果是不一样的,这……”
赵然又打断道:“听本王说。”“嗯。”洪颜盈只得乖乖的应了一声。赵然接着道:“本王与你相见一眼,你所爱本王,司马天与你相遇,可你心中已有本王,然其也是与你相见第一眼,故他痴迷于你,可为你抛生忘死,不顾一切。我等三人,他心有你,你心有我,我心可舍、可弃任何人。如我等三人相见相遇之顺序时间调换过来,其结果你可想过?哈哈哈哈!本王不尊天,但被其所控,天意如此,奈何生之本王。本王现给你一选择,你爱万倍之人或爱你万倍之人,你选何?你不必草率的给本王答复,本王让你考虑一夜,现在休息吧!”
如此一夜无语,翌日,一束晨光从窗户照进厢房内,赵然缓缓睁开双眸。洪颜盈也随即悠悠醒来,其一睁开美眸就一脸幸福的看着赵然。赵然道:“一夜已过,你可想好了,选择何?”洪颜盈坚定的道:“颜盈昨晚睡了十六年来最美的一觉,王爷那问题颜盈根本就没考虑过,颜盈的心里只会选择我爱万倍之人!”赵然轻笑一声,道:“呵呵,那便走吧!”
未时,日阳偏西,郑州东城门处,已聚集了西京河南府所有的大小官员。城门左右两侧各站着文官和武将,文武官员皆在那交头接耳。
一个文官问另一个文官:“听说赵王乃皇上最小的一个皇子,也是最受宠的一个,不知这可是真的?”那文官答道:“可不是嘛!不然怎么年纪轻轻心性就如此残暴顽劣,且又在宫内闯了如此大的祸端,不仅不被责罚,还封为了异地亲王,唉!荒缪啊!当今圣上如此纵容此子,大宋危矣!”先前那文官连忙道:“慎言!慎言!人多口杂!”“……”而武将那边则大多在谈论赵然以一人之力屠戮皇宫六千侍卫的事。有的武将说:“此事为民间谣传,不可当真!”而有的武将说:“我一亲戚的儿子当时就在当场,亲眼目睹全过程,此事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