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符
云中楼外,众侍卫牵马待发。云中楼的大堂上,赵然端起香茶,轻轻一品,道:“颜盈,走吧!”洪颜盈应道:“嗯!”两人遂向门外走去。云中楼门前,柳弑连忙迎上前去把雪鬃千里驹的马缰交于赵然。赵然接过马缰并搂着洪颜盈的芊芊柳腰,其脚尖轻轻一点两人便已飘然骑上了雪鬃千里驹。
赵然喝道:“随吾直奔无量山,驾!”众侍卫齐应道:“属下遵命!”赵然右手紧搂着洪颜盈以防她摔落下马,左手一抖马缰双腿一夹马腹,雪鬃千里驹四蹄狂奔向城门而去。众侍卫见此,齐声喝道:“驾……!”众侍卫乘着百匹白色骏马紧随其后向城门奔去。
此时此刻,无量山“无量剑派”的大厅上,一中年道姑和一长须老者并肩而立。中年道姑道:“左师兄,你向“天下会”发求援信有近十日了吧!是搭救一把还是见死不救,“天下会”至少该给个回信啊!这般无讯无答,难道要我们在这等死?我可还没活够。”
长须老者怒道:“难道我就想死?哼!要不是因为师傅留下来的无量玉壁,我早就逃之夭夭了!还在这等什么狗屁的天下会援兵!可恨啊!难道老天真的要我舍弃这无量玉壁?这可是师傅传下来的宝贝啊!唉!”
中年道姑道:“那还能怎么办?难道左师兄还真指望那“天下会”能派人来助你?别痴心妄想了,“无量剑派”才投靠了“天下会”三个月,如此,就想“天下会”待你如己出?这简直就是异想天开!”这时,一个“无量剑派”的小弟子神情慌张的跑了进来,道:“师师傅,“神农帮”带着那些武功高强的遮面女子已向山上打来了!那些遮面女子个个武功高强,我派最多只能抵挡其一个时辰!”
中年道姑和这白须老者听此,两人同时惊呼道:“什么!”白须老者眼珠一转,自语道:“可恶!竟然已经打上来了!这可如何是好啊!唉!该放弃时须放弃,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白须老者刚一说完,就一溜烟跑没影了。原地上,中年道姑和那小弟子皆一脸鄙视的看着白须老者消失的方向。
中年道姑怒道:“刚才还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这会儿却跑得比狗还快!哼!貌岸然之徒!”中年道姑怒骂过后便也一溜烟消失在了那小弟子眼前。这小弟子见此,大喊道:“他娘的!丢下我逃命了,人还得靠自己啊!”这小道士之后也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将近一个时辰后,只见三个身着黑色纱裙、头戴黑纱斗笠的女子领着一群服饰各异的男子追杀着一众“无量剑派”的弟子,双方一路拼杀追逐进了“无量剑派”内,“锵锵锵……”“啊……!呃……!噗……!杀……!”“阵阵兵器碰撞之声和一声声痛苦的嘶喊、闷哼此起彼伏,那一群服饰各异的男子挥舞着一杆写有“神农帮”三字的幡子在后面举刀弄棒不断吆喝呐喊。
数十息后,三个黑纱遮面女子领着“神农帮”之人一通乱砍乱刺杀进了“无量剑派”内。而此时,“无量剑派”的掌门及主要人物早已全跑光了,其门派内只剩下了那些武功低微的弟子。仅一炷香的时间,“无量剑派”内已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三个黑纱遮面女子见已无人可杀,就站于原地微微喘息,其中一个黑纱遮面女子喘息道:“你,过来!”旁边的一个“神农帮”弟子听到是在叫他,便瑟瑟发抖的道:“圣圣使有有何吩咐?”那黑纱遮面女子道:“你慌什么?本圣使又不是要杀你,只不过是想用你的衣服擦一下我的宝剑而已。”这黑纱遮面女子遂直接拿起手中的宝剑向那“神农帮”弟子的身上擦去,另外两个黑纱遮面女子见此,便也如是效仿。
其中一黑纱遮面女子道:“司空玄!”“神农帮”众人中一个长着山羊胡子名为司空玄的老者连忙小跑上前,道:“小人在!不知圣使有何吩咐?”那黑纱遮面的女子道:““无量剑派”本圣使已帮你铲除,此后这整个无量山都是你神农帮之地了,这里奇珍药材无数,如你还不能完成我灵鹫宫所交待的任务,那你的下场不想自知!”
司空玄忙应道:“是是是!有劳圣使了,小人定完成灵鹫宫所交待下来的一切任务。”那黑纱遮面女子道:“嗯,如此便好!我们姊妹要回宫复旨了,此地你事宜自行决断。”司空玄听此,拜道:“恭送圣使!”就在此时,一阵脚步声正向“无量剑派”走来。
十数息后,赵然一众八十余人便出现在“神农帮”众人和那三个黑纱遮面女子眼前。因无量山山路崎岖、陡峭,所以赵然一行人只能徒步上山而把马匹留在山下并派人看守。赵然一行人一走进“无量剑派”,目之所及,地上无不是鲜血淋漓的横七竖八的尸体。
赵然见此,登时大怒,双眸凌厉一扫,喝道:“此无量剑派门人,可是汝等所杀?”赵然一行人身着武袍,且大多腰缠佩剑、浑身杀气凛凛。而赵然更是身着龙鳞麒纹天蚕玄衣甲,其霸道的杀气散发周身。“神农帮”众人见此,极是胆怯,只得低头闷不作声,装作一副与他们无关的模样。
而那三个黑纱遮面女子则不然,其中一个黑纱遮面女子大骂道:“是又如何!你算什么东西!敢来管我灵鹫宫之事!如不……”这黑纱遮面的女子话还没说完。赵然轻抬右手,食指对其一点,三分神指‘断玉分金’随手而出,一道黑色的指劲朝那黑纱遮面女子疾射而去。“噗”一声闷响,那黑纱遮面女子遂倒地身亡,其额头直接被洞穿现出一个手指般大的黑色血洞。黑纱遮面女子倒地的瞬间就变得枯黑无比,其尸体迅速枯萎,就如同已死了有数十年一般。
另外两个黑纱遮面女子和神农帮众人见此,全都倒吸一口凉气。“哼!”赵然轻哼一声,也不废话,直接道:“一个不留!”众侍卫齐应道:“属下遵命!”“锵锵锵……”一阵宝剑出鞘声。柳弑大喊道:“杀!”众侍卫遂立即向那两个黑纱遮面女子冲杀过去。霎时间,众人侍卫如浪潮般吞淹没了那两个黑纱遮面女子,“锵锵锵......”“噗噗噗......”一阵兵器碰撞之声和宝剑刺入肉体的闷响。
数息后,那两个黑纱遮面女子一个直接被柳弑一剑穿胸,另一个则被七八个侍卫乱剑刺死。这三个黑纱遮面女子之前与“无量剑派”的门人拼杀时确实很厉害,可要知道,那些个“无量剑派”的弟子连武功都还没学全,大多和普通人无甚区别。而赵然的这些侍卫皆是从枪林箭雨之中活下来的百战之兵,也可说个个都是从死人堆中爬出来的,他们是不会武功,但他们会的全是杀人之术!仅仅一个回合,两个黑纱遮面女子纷纷被刺死当场,后面的一众“神农帮”之人皆被吓得双腿发软,有些胆小的甚至被吓得哭爹喊娘且直接尿裤子。
赵然听此,便向发声处看去,只见旁边立有一幡子,幡子上书写有“神农帮”三个大字。赵然见此,暗道:“这“神农帮”就为武林中的三流门派,可其门人善使药物,可医人亦可害人,如驱使得当,哼哼!如此,将来统一武林、霸世之路必少些阻碍。”赵然念此,喝道:“此些人留着!把他们围住就行!”
众侍卫刚欲冲将过去砍杀“神农帮”之人,便听到了赵然的命令。众侍卫齐应道:“属下遵命!”众侍卫遂即便把一众“神农帮”之人给团团围住。赵然道:““神农帮”之中谁是领头之人,站出来!”司空玄听此,瑟瑟发抖的走出人群,其神情害怕的道:“小小人司空玄,正正是神农帮帮主。”
赵然笑道:“哈哈哈哈!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自称小人,有趣!本公子问你,想活否?”司空玄忙应道:“想想想!只要公子能饶了小人,小人愿做牛做马报答公子!”赵然道:“孤就告诉你吧!孤乃大宋赵王、“天下会”之主赵然!那“无量剑派”已并入了“天下会”,孤本是来搭救这“无量剑派”的,可谁知来晚一步,被尔等给灭了。本王不可能白来一趟,那就以尔等“神农帮”相抵,举帮投入本王的“天下会”,可愿意?”
司空玄道:“愿意愿意!能做王爷的手下实乃小人之荣幸!可惜啊!唉!”赵然见其唉声叹气,便问道:“你为何哀叹?”司空玄哀声道:“王爷有所不知,小人与“神农帮”之人皆以能为王爷效力而感荣幸,可天意不允啊!小人与我等帮众全都中了那灵鹫宫的控人之术“生死符”!每隔九九八十一日都必要服其解药,如不得解药,便全身奇痒无比,其中痛苦让人生不如死啊!”
赵然听此,惊奇道:“哦!竟有如此奇术,过来让本王见识一番,看本王能解否!”司空玄应道:“是!王爷。”赵然遂运转“三分归元气”于双手上之上,登时,红、绿、蓝、黑四色的归元真气环绕在其周身和双手。赵然双眸微闭,双手一摁司空玄的双肩,四色归元真气立刻从其双肩向下缠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