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楼
翌日,巳时,赵王府王城内的校场上,赵然坐于点将台上的桌案前,校场前列站着阎王宋俎清、魑魅魍魉四鬼煞、地煞十剑卫。后列则站着一百个身着黄金天狼玄纹甲、背上插着五杆镀金玄槽枪、手持镀金镔铁狼牙刀的威武卫士。
赵然双眸一扫,道:“魑魅魍魉四鬼煞!”四人异口同声的应道:“四鬼煞在!”赵然道:“本王封汝等四人为神农堂天鬼煞四大法尊,此为法尊令牌及本王书信,待汝等到达神农堂后出示即可。汝等现即刻前往大理无量山神农堂赴任吧!”赵然随手一抛,四块令牌和一封书信随之而出。魑魅魍魉四鬼煞连忙接住,齐声应道:“属下遵命!王爷告退!”魑魅魍魉四鬼煞遂骑上拴在校场旁的骏马先行离开,“驾……!”“驾……!”“驾……!”“驾……!”“嘚嘚嘚……”马蹄声渐行渐远,四人策马向王城城门奔去。
赵然接着道:“本王昨夜思量过了,觉得尾随西夏一品堂之人不妥。其一,麻烦,其二,万一不小心暴露了行踪,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其三,孙子兵法中曰: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本王不想恪守常规,为何偏要随其身后?本王不如来个守株待兔,直奔无锡,在那等着西夏一品之人。”
阎王宋俎清听此,惭愧道:“唉!属下受教了!之前差点误导了王爷,实乃大罪啊!请王爷恕罪!”赵然道:“阎王无罪,反而有功。如不是阎王先提出此意,本王如何能完善之?如此,阎王、地煞十剑卫及一百天狼金甲卫随本王乘船由水路顺流南下,直奔无锡,就在那来个守株待兔!随本王出发!”赵然走下点将台,其刚欲与众人翻身上马。就在此时,洪颜盈从校场外微喘香气的小跑而来,她身后还跟着小青与司马天。
从两年前开始,司马天就一直痴痴呆呆、不见一点恢复,其一直都由小青一人照顾。洪颜盈不待赵然说话,她就一把紧紧的抱住了他。洪颜盈柔声道:“无论王爷去哪,颜盈都要伴随王爷左右!颜盈曾说过,没有王爷的地方,就算是一方仙境,颜盈也会感到百无聊赖、度日如年。王爷,难道你就忍心让颜盈这般活着吗?王爷,带上颜盈,可以吗?”
赵然听此,心得都有些软了,其低头思量了一会儿,一脸严肃的道:“颜盈想每日都相伴于孤左右,但孤这次出去又不是游玩。你看看孤所带之人,无一不是将士武人,如你跟着去,又发生事故,此该如何?”洪颜盈忙撒娇道:“王爷!求求你了!就带颜盈去吧!颜盈保证,一切都听王爷的!王爷让颜盈做的,颜盈才做,王爷不让颜盈做的,颜盈绝不做。行吗?王爷!求求你了!”
赵然一脸无奈,道:“如此还尚且可行,但万事都要听孤的,如你敢不听本王一句话,那就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洪颜盈忙欣喜的应道:“嗯嗯!颜盈一定听话!小青,你就先和司马恩公回去吧!”小青应道:“是,小姐。”赵然搂住洪颜盈,其脚尖轻轻一点,两人飘然骑上雪鬃千里驹。
赵然喝道:“本王已在城外码头备好船只!随本王出发!驾!”众人齐应道:“是!”“驾!……”“嘚嘚嘚……”群马狂奔,一路马蹄声,一阵风尘土。翌日夜中,长江的夜空上挂着一轮明月,稀稀星光与皎洁的月光在江面上铺了一层荧光。一艘三层楼船正缓缓顺流而下,楼船上人影来回走动,船头有一男一女正对坐品茶,此一男一女便是赵然与洪颜盈。
这时,一个天狼金甲卫疾步走来,其单膝及地抱拳道:“卑职孔逊,参见王爷、娘娘。启禀王爷,船要靠岸了!”赵然道:“终于靠岸了,行了,退下吧!”孔逊道:“是!”不一会儿,“砰!”一声巨响,这艘三层楼船慢慢靠岸。赵然搂着洪颜盈脚尖轻轻一点,两人就从船上飘然落地。阎王、地煞十剑卫及一百天狼金甲卫依次而下。赵然道:“现在应该是辰时吧!先找家客栈落脚才行,明日之事,明日再谈。”
阎王道:“不错,我们得先找家客栈落脚才行,不然今晚又得在这船上过一夜了!”赵然道:“孔逊!”孔逊应道:“卑职在!”赵然道:“你速速带人在周围寻寻,看附近有没有客栈。”孔逊应道:“卑职遵命!”孔逊带着数十个天狼金甲卫向四周而去。半个时辰后,孔逊疾步向赵然走来,抱拳道:“启禀王爷,前方不远处有一望江楼,此时还在开门营业。”赵然道:“那就随本王过去吧!”众人齐应道:“是!”
待赵然一行百余人来到这家为望江楼的客栈。望江楼的店小二见进来的一行人中除了一绝美女子、一个书生和十个侍卫外,其他人个个身着鲜明耀眼的盔甲。尤其是赵然的龙麒天玄衣甲,此衣甲的华丽程度更是令人暗暗咂舌。店小二见此,连忙过去笑脸相迎,吆喝道:“诸位军爷!打尖还是住店啊!我们望江楼乃是这方圆几里最好的客栈了!特别是我们这的酒……”
赵然打断道:“行了!啰嗦,我们这百来人全都住店,现在先弄先吃食来。”店小二忙应道:“是是是!诸位客官楼上请!”这店小二带着赵然众人往楼上走去。赵然一上楼,就见楼头坐着一个身形魁梧、身着灰旧微破布袍的大汉。待赵然众人纷纷入桌,不一会儿就差不多坐满了望江楼。赵然携着洪颜盈直接坐在楼头的另一桌,只见这大汉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上颇有风霜之色,其桌上放着一盘熟牛肉,一大碗汤,两大坛酒,除此之外就别无它物了。
这大汉也回头看了一眼赵然众人,见这一行人百来人大多身着鲜明盔甲,且又有十个俊美男子身着白色武袍。大汉见此,便知道赵然众人定是朝廷中人。武林不与朝廷挂钩,大汉只看一眼便又端起大腕喝起酒来。半柱香的时间后,店小二一一上好酒菜,赵然与洪颜盈和阎王、地煞十剑卫外,一众天狼金甲卫都在大吃大喝。此时,从楼下上来一个中年儒生,这中年儒生上来一就看到赵然一行人。
这中年儒生见此,脸上露出些许惊愕,其向店小二点了一大坛酒,便直接坐在那大汉身前的一桌猛喝了起来。只见这中年儒生一口气连喝了十大碗,坐在旁桌的大汉和一众天狼金甲卫见此,无不大喝道:“好酒量!好气魄!”这大汉遂直接过去与那中年儒生对饮数碗。
赵然坐于旁桌,只听见这两人正在谈论江南的武林人物,那中年儒生自夸自己的掌法,便与那大汉对掌。“啪!啪!嘭!”掌风荡荡,第一掌和第二掌两人为伯仲之间,当两人对第三掌,那中年儒生左手所持的酒碗直接震得粉碎,瓷片划得他满脸都是鲜血。
中年儒生神色自若,说道:“可惜!可惜!可惜了一大碗好酒。”大汉听此,第四掌就不再出手,说道:“阁下掌法精妙,‘江南第二’四字,当之无愧”。那中年儒生道:“江南第二,天下第屁!”大汉道:“兄台不必过谦,以掌法而论,兄台实可算得是一流好手。”中年儒生道:“原来是丐帮乔帮主驾到,兄弟输得十分服气,多承你手下留情,没让我受伤,我再敬你一碗!”二人又对饮了三碗。
坐于旁桌的孔逊见此,便也想与那二人大碗对饮,抱拳道:“王爷,卑职也想与这两位豪侠对饮,能否……”赵然道:“可以,但不能喝醉,明日之事,事关重大,万不能影响了!”孔逊应道:“是,卑职酒量好着呢!怎能喝醉!”那大汉和中年儒生听此,无不大惊,均暗道:“想不到这俊美至极的青年竟是位王爷,不知是何重大任务?朝廷竟派了一位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