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非彼人
说话之余,赵然和小童公公来到一幢宛阁前。只见宛阁的木壁雕刻并墨画有一幅幅仕女**图,且隐约有宫女的嬉戏、献媚之声从宛阁内传将出来。
小童公公走到阁门前,用他那尖厉的声音喊道:“赵王觐见!”阁门应声缓缓从里打开。
赵然走进宛阁,只见阁内正中有一巨大的浴池,两侧各侍立着一个小太监,浴池被一条笔直狭长且光可鉴人的大理石过道一分为二。一侧浴池为温泉,另一侧浴池则为清澈的山泉,浴池的四周栽种有荷花、子午莲和睡莲等水生花植。
宛阁内云雾袅袅,水汽弥漫,数十个年轻秀丽,且仅穿着一身轻薄纱衫,水嫩白皙的肌肤裸露在雾气之中,身姿曼妙的少女在温泉浴池和山泉浴池里嬉水玩闹。
赵然凝目向温泉浴池里看去,只见一个长发不束,赤身裸体,模样俊美,但神色之中略显阴柔的中年男子在浴池内与十数个少女共浴嬉戏。
赵然见此,心中一冷,玉颜微怒,走上前去,道:“父皇,两年了,再一次相见,可竟是在此种嬉闹之地,您不觉得有些荒唐吗?”赵煦不答,依然在浴池中与少女嬉戏。只见赵煦一把搂过身旁一个姿色艳丽且魅惑的少女,不停的挑弄着少女的私密之处,而这少女则在他怀中欢声献媚。
十数息后,赵煦抬头看向赵然,其露出****之色,道:“皇儿,你看看这些裸露的美艳少女,可曾心动过?哈哈哈哈!无妨!这些全是朕的,全是朕从民间新纳的妃嫔,皆是青春少女,皆是佳人绝色!是朕的,亦是皇儿的。差点忘记了,方才皇儿说,朕在此与子相见,有些荒唐。这有何荒唐?爱子佳人,当与朕共处!难道就没人告诉过皇儿,你的容貌,绝世无双,展颜顾盼,胜过玄仙天神,让人心不由己,废寝忘食,可比这些女子美上万倍。”
赵然冷声道:“父皇,以前的你,可是不会说出此番言语,更不会做出如此荒唐的奢靡之事。只区区一别,为何你会变成这般模样,不顾大宋江山社稷,听任奸宦佞臣所为。父皇安逸享乐,这没什么,人活一世,醉卧美人,权掌天下,人之常情。但是,父皇难道不知,大宋此时的形势已是迫在眉睫,外胡夷环绕,内匪患猖獗。况且如今的大宋江山已有起义叛军。父皇如此,大宋如何昌盛?赵氏如何中兴?太祖九泉何叹?”
赵煦听此,仍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轻叹一声,道:“然儿句句在理,字字珠玑,可朕有何办法?朕虽为皇,但然儿你为皇中王,有然儿在,大宋江山无忧矣!朕又何必烦心操劳?不如就在这汴梁城中,做一享乐的太上皇,享尽人间极至。如此,才不枉朕九五一生啊!而皇儿所说的那些奸宦佞臣,不外呼就是童贯、蔡京一党,他们怎为奸宦佞臣?他们不过是较为贪财一些,最多就是杀了几个贱民而已,这有何罪?只要能让朕开心的大臣,那就是良臣,朕所缺的就是此种良臣!”
赵然听此,愠怒气急道:“好!既然父皇的雄心壮志已失,对朝纲也不管不问,那儿臣就不必多言了,父皇好之为之,儿臣告退!”赵煦忙阻止道:“皇儿不必如此着急就走,父皇召你来,可还没说事呢!”
赵然转身刚想走,但被赵煦给叫住了,他又转过身,道:“父皇有何事就说吧!”赵煦忽然从浴池里站起身来,赤身裸体的向赵然走来。
赵然见此,闭上双眸,遂又转过身去。赵煦****的走到赵然身前,对浴池内的数十个少女道:“统统给朕出去!”
浴池里的数十个少女听到后,齐声应道:“是,陛下!”数十个少女遂即从浴池内纷纷起身,霎时间春guāng无限。一群少女就这般穿着湿漉漉且紧贴着嫩白肌肤,几乎透明的纱裙缓缓退出了宛阁。
此时,阁内就只剩下了两人。赵煦神情之中爱意绵绵,痴迷之色尽露脸上,其不由自主的抬起修长的右手,缓缓向赵然那俊美无比的脸蛋抚去。
抚触之间,赵煦不经只觉犹如白玉,丝丝滑嫩,温软心弦。一刹那,赵然下意识的睁开双眸,疾速往后退了三步,惊道:“父皇不是要与儿臣说事吗?”
赵煦见此,哀怨的看着赵然,道:“难道父皇连亲抚皇儿的脸蛋都不行吗?”赵然道:“生我者乃父母也,儿臣怎敢有如此想法。”赵煦听此,登时变得一脸欣喜,连忙朝前跨了三步,两人近在咫尺。
赵煦目不转睛,喃喃道:“然之容,第一美男子也!君之心,唯容我所思念。”说着,赵煦又缓缓抬起右手,轻柔的向赵然的脸蛋抚去。赵煦轻轻一抚,竟恋恋不舍离手,眼神痴迷,一脸神往之色。
赵然见此,暗道:“父皇看本王的眼神之中爱意至深,看来父皇的心性虽然大变,但与本王的父子之情依然如旧。藕断尚且丝连,更何况人之情呼?就让本王为父皇完成未完之事,让他享乐一生吧!如此,他还是本王的父皇。本王与颜盈大婚之事也应该让父皇知道了!”
心下一番自语后,赵然道:“父皇,儿臣有一喜事要告知父皇。”赵煦迷迷糊糊的道:“然的喜事,就是我的喜事,说吧,我洗耳恭听着。”赵然一想到就要与颜盈成婚了,心中甚是高兴,脸上便露出欢喜之色,也没注意到赵煦自称上的问题。
赵然喜道:“父皇,儿臣两年前缘遇心所属之女,此次儿臣没有传讯便私自回京,就是为了此事。她名唤洪颜盈,是开封知府洪富贵之女,儿臣打算让颜盈为本王的正妃,早日与颜盈成婚,希望父皇能……”
赵煦听此,脸色登时一变,怒喝道:“不行!朕不同意!你不可以和那洪颜盈成婚!此事休要再提!”赵然一脸惊愕的看着赵煦,问道:“为何?”
赵煦道:“因为那女子配不上你!你乃大宋未来的储君,朕的爱子。而那女子只是一区区知府的女儿,怎能配得上你,一国之储君的婚姻大事,焉能如此草率而行!此后凡你有意之女子,都要过朕的眼,朕说行就行,朕说不行就不行!”
赵然微闭双眸,怒哼一声,道:“哼!父皇所言全是搪塞之理!整个天下都是父皇的,儿臣的心怡之人,又何来配与不配!父皇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颜盈,本王是必娶无疑!父皇既然不如儿臣之意,那儿臣明日就回郑州,免得让父皇眼见心烦。儿臣与颜盈的大婚之日,会通知父皇的,父皇来与不来,儿臣的大婚仍如实举行,儿臣告退!”
赵煦听此,气急攻心,怒不可遏,喝道:“如你敢与那洪颜盈成婚,朕就把她满门抄斩,诛九族!”赵然冷声道:“父皇要杀颜盈,得过了本王。父皇要诛颜盈九族,得过了本王的百万甲士!”说完,赵然向外阔步走去,丝毫没有回头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