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绝对不可能。”
“请陛下明察。”
一切证据被青山和福祥二人一一呈上,更是拿出了被盘问之人的画押供词,林惠妃和林珩之忍不住齐齐喊冤。
皇帝看着手中供词和规划的路线细节,面色越来越寒,最后更是气愤地将手中纸张全部扔出。
“你的意思是有人陷害你?难道这些账目也是别人伪造不成?”
“臣的确不知道,是否有人冒充臣的笔迹做了修改。”
大臣喊冤的办法是一言不合就下跪,苏楚歌突然想到之前睿王和自己说的这句话,现在自己眼前见到的也的确是如此,这话都没有说完,林珩之已经跪下。
“林二公子这话说的,自己有问题就是别人冒充笔迹,怎么刚才在楚歌这里就是居心不良陷害他人呢?”
苏楚歌站在一旁不忘时不时来一句,为皇帝的怒火添加点料。
“敢问陛下,是否要传这些人亲自前来?他们已经在外等候,包括林二公子的那位夫人也在其中。”
“传”
“父皇是否让楚歌先回避,毕竟楚歌和那女子相见恐怕会伤心。”
疑惑地看向说话的墨辰央,听见时不明是何意思,见对方只是关心地看着自己,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她却觉得墨辰央不会无故说这句话。
转念想,以林珩之警惕的性子,怎么会留下这么多的把柄,他养在外的女人会不知道要是供出林珩之,林家就更不会接纳她,林珩之侥幸逃脱也会放弃她。
“辰王这话说的,我为何要回避,不配进大殿的不应该是那个人吗?”似是想通什么,猜测着说道,此话说完发现墨辰央的笑更深一分。
此刻苏楚歌算是明白,是让她阻止那女子进殿。
“还是先询问这半数军造司的人为好,先看看他们怎么说,是否有人伪造供词。”
皇后已然亲自捡起地上的供词,细细看过,向一旁的皇帝说出自己的意见。
“传”
不多时,十数人依次进来,苏楚歌发现这些人都身穿军造司的服饰,同时发现青山疑惑地看着其中一个人。
“林二公子原来近半数军造司的人都在冤枉您?”
听到苏楚歌的话,林惠妃此刻只敢恶狠狠看着她,却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谁会想到本是在盘问她苏楚歌,转眼林珩之就成为众矢之的之人。
听着所有人陈述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见过供词的人都没有任何反驳,苏楚歌就明白他们所说和供词之上一般无二。
待这些人说完,殿内再一次陷入安静,桩桩件件都指向林珩之有篡改记档,有私藏兵器嫌疑,这些兵器不仅仅是羽林卫专用。
“林珩之你还有什么可说。”
“臣无话可说,但臣的确没有做过。”
有时不辩解将会是最好的辩解。
“陛下是现在传林二公子外室夫人还是稍后?”皇后并没有阻止那女子进来,而是选择将时间推后。
“不必,这桩桩件件,朕的这些官员还都能诬陷他不成?”
“谋害皇子,挑拨皇室关系,私藏兵器,为官期间中饱私囊,数罪并罚,将人带下去交给刑部看押,让刑部起草种种罪状。”
“您不能只听信这些人的话,如果他们真的是被人收买诬陷珩之呢?”
“朕并没有定他的罪,只是让刑部再去查,惠妃还是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在这里哭闹。”
不再理会林惠妃与林茹茹的求情,皇帝直接让人将林珩之带下去,在林珩之经过军造司官员身边时,却突发变故。
只见一直备受青山关注的那人,突然越过身旁其他人,冲向林珩之面前,衣袖中居然藏有一柄袖珍利刃,直刺林珩之心脏。
幸亏押送林珩之的侍卫反应及时,拉了林珩之一把,利刃错开要害,只是刺伤肩膀。
“皇帝陛下,您为何不杀了他,他出去定会被他父亲所救,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那人发狂一样在殿内喊叫,丝毫不在意自己已经被侍卫拿下。
见此苏楚歌就知道事情将有变故,不出所料那人下面的话真的证实她的想法。
“我筹谋这么久,谋划这么多,为什么还是不能一次将你杀死,还是让你有了喘息的机会。”
“为什么这么做?”怀宁听到这话,快人一步问道。
“为什么?只能怪他是林家的儿子,是林耀的儿子,如果他当初肯答应放我爹一马,我爹也不会被斩首,他不是要做清官,那就用他儿子的命陪我爹的命。”
“这一切可都是你做的?”皇帝再次确认。
“没错,就是可惜不能杀了他儿子,不过没关系,杀不了儿子,杀了孙子也可以。”
“你将笙儿怎么没样了?”
“怎么样,可怜天下慈母心,真没想到让枕边的女人陷害你都没有成功,既然不成功我又何苦救你儿子呢?林家等着看自己的孙子死吧。”
说完只见那人瞬间身体软了下去,头也已经垂下,侍卫查看,发现人已经没有呼吸,嘴中已经含毒。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让大家都没有预料到。
“先把林二公子带下去,派人去调查这人底细和话的真假,陛下您看这样安排如何?”皇后见皇帝没有开口说如何处置,只得先说出目前唯一的办法。
“福祥,按皇后说的去做,这次必须仔细查,不可再有遗漏。”
“既然辰王遇刺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也都表明和睿王无关,那陛下也不要忘记将人放出来,瑞安不懂事自家兄妹的事情训斥几句也就是了。”
一切尘埃落定之际,怀宁主动说出了睿王和瑞安的事情,这是表明事情和两位皇子无关,默认了死去的那人是背后主使的话。biqubao.com
毕竟所有供词都只是说林珩之私藏兵器和擅自篡改军造司记档,却没有明确证据表明墨辰央身上的箭是林珩之所为。
他们要的只是将人关押起来,只要关押就有更多的时间定下他的罪,可谁知一切都没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