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大婶我也爱
莫禾禾以苏源姐姐的身份跟校方请假让苏源回家静养,而当苏源醒来后又再次昏了过去,不要怪他,第一眼醒来莫禾禾太不正常了,不正常到他以为是在做梦。
列如,当他睁开眼的时候,莫禾禾笑的甚是灿烂,手里还端着黑不溜秋名为芝麻粥的粥,看那热气腾腾冒起浓烟,又看莫禾禾献殷勤的模样,嘘寒问暖的样子,当下他只说了一句话又晕倒了:“这一定是个梦,大婶不可能这么温柔。”
于是莫禾禾手里捧着碗,木讷地看着又晕倒的苏源,除了无语外还是无语。
她的有那么恐怖么?她不过是想在最后一刻给苏源一点美好的回忆。
待苏源又一次醒过来后,抱着被子瑟瑟发抖不敢靠近莫禾禾。
“我很奇怪么?”莫禾禾挑眉略带威胁地问,苏源吞了口水不怕死地点点头,而莫禾禾却不再动怒,因为王暮说过苏源可能熬不过半年。
“大婶,你这样对我这么‘好’,我会以为阎王爷来我家收人了。”苏源提心吊胆地说了一句,莫禾禾却萌呆地看着苏源。
“闭嘴,熊孩子。”莫禾禾恢复成以往模样说,心里却顿时安心了,幸好苏源还好好的,若是苏源有什么三长两短,她真不知要怎么办了。
突然她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从裤袋里掏出了请帖递给了苏源,苏源挑眉,看着请帖上的字儿,神情凝重,接过,手却用力地捏紧,莫禾禾能感受到,苏源那瘦弱的身体在颤抖着,似乎这请帖里面有什么他不想见到的东西,说白了就是在逃避某种东西。
“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莫禾禾担心地问,苏源却一把抱住了莫禾禾,身体颤抖得连莫禾禾都感受得到。
莫禾禾两手放在苏源背后轻轻拍了拍,像哄着小孩般,而苏源慢慢地安静了,身子也不再颤抖了。
“没事的,没事的,大不了我们不去了,请帖罢了,少了你一个人莫非还开不成么?”苏源沉默,将头迈入了莫禾禾的肩膀中,一丝温暖隔着衣物传出。
“这个宴会,必须得去。”少了他,或许真的就开不成了,裴颜邀请他,关键不就是要让他出糗么?但却不能公开他的身份。
所以他必须得去,若是不去,恐怕以后裴颜更不会放过他。
抓着莫禾禾衣服的手紧了几分,莫禾禾拉起苏源的手:“既然必须去,那就去,给那群家伙一个下马威,天塌下来有老娘顶着,我陪你去!”
莫禾禾可不是怕人的主儿,何况到底是谁让苏源这么害怕,莫禾禾也想去见识见识,莫非是他的父母?想到这里,莫禾禾脑洞大开,满脑子都是父母虐待苏源的场景。
“大婶你想太多了,没有父母虐待也没有兄弟反目成仇或者权利相争。”苏源打破了莫禾禾的幻想,因为他连跟裴颜争的权利都没有。
“大婶你确定你要陪我去吗?无论如何都会保护我?”苏源装小白问。
看着这和蔼的笑容,莫禾禾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既然上了贼船也就代表她已经无路可走了,只能跟这贼子一起坑了。
“所以说这是谁的请帖?”莫禾禾小心翼翼地问。
“裴颜。”苏源回答,莫禾禾的手抖了抖,裴颜又是裴颜。
为什么离开了付萧离身边,却还要每天听着他们的消息,每天看着她们呢?
然去见裴颜不也就代表付萧离也回去么?
这样的话她离开又有什么意思?
“那个,可不可以收回我之前说的话。”莫禾禾打退堂鼓问。
“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吃下去的东西也吐不出来了,大婶你想食言么?我这幼小的心灵受伤了,大婶你真的忍心么?”苏源绝招之一装可怜。
而莫禾禾对这招毫无抵抗力,何况,她真不知道苏源跟裴颜认识,莫非苏源也是青梅竹马?
哦不,这青梅竹马也太多了点。
莫非是爱恨情仇?哦不,裴颜由始至终只爱付萧离,莫非这小子做了什么对不起裴颜的事?
为什么莫禾禾会这么想呢?因为裴颜毫无理由对苏源做什么,何况裴颜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小姐,怎么说从各种形势来看都是苏源占据上风。
“大婶你想太多了,没有爱恨情仇,我也不会撬付萧离的墙角,不过大婶你这墙角我是撬定了!付萧离抛弃你,以后就我养你吧!”苏源信心满满地说,莫禾禾怀疑,这货到底哪里来的勇气说出这番话。
何况,她也不能就这样赖在苏源家里,她需要去工作养活自己,一切重头开始。
可她还能重来么?在认识付萧离之后还能重来一次么?若可以,她选择不遇见。
不遇见便不会相念。
“去,熊孩子先洗洗睡吧。”莫禾禾回答。
“那大婶你到底去不去嘛。”苏源撒娇地问,莫禾禾无力点头,她也不能放任苏源一人去,要是身子随时有个意外,她良心过不去。
“耶,大婶那快走吧!”苏源拉着莫禾禾的手,从床上蹦跶起来,这速度让莫禾禾怀疑王暮是在坑他,这棒棒的身体哪里会得什么病呢?
“这么快?”莫禾禾问。
“你看时间。”苏源将请帖丢给了莫禾禾,按照时间算了,莫禾禾拿到这请帖的时候是前几天的事儿了,所以今天不就是裴颜的生日?所以她会见到付萧离么?
“可是我们连礼服都没准备。”莫禾禾看着身上似大妈的衣服有些尴尬地问,总能不能穿着这身大妈衣服去吧,指不定会被当成砸场。
可这么着急的情况下,她要去哪里生出一套衣服来。
苏源倒不用担心,柜子一打开里面全都是西装,白色的蓝色的黑色的应有竟有,却从没见过他穿过。
而这十几套衣服,全都是裴颜以往生日之前差人送来的。
“大婶跟大妈一样我也喜欢,只做我一个人的大婶就好了。”苏源握着莫禾禾的手,苍白的嘴角扬起一笑。
而莫禾禾却笃定这货一定是去砸场的,何况为何要她丢脸,所以像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莫禾禾是不会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