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秘密
林佳诗看看张氏,再看看林重,突然笑了,很张狂地笑,笑得他们几个人都是心中发毛。“林大人,你觉得尊夫人的提议可好?您在里面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张巧荣,你再胡说八道,我直接将你休了。当年那场火,是意外!”林重说得自己都心虚,但是他绝对没有参与。要是这个疯女人瞎咬出来,那可就麻烦了,他可不想再招惹官司了。
“母亲,你该吃药了!”林玉直接去吩咐人熬药,也是在警告母亲,这个时候他们是一体的,不能被林佳诗挑拨离间了。
这两个人的表现,让张氏更加心寒,这就是她疼了十几年的女儿,这就是她爱了将近二十年的男人。在他们的眼中,她不过是个货物而已。
“林佳诗,你想不想知道?”张氏坚持着。
“姐姐,你可得听齐王妃的话,乖乖地把药吃了,否则你的病怎么能好呢?云王妃,姐姐这些日子精神一直不太好!”陈氏立刻打着圆场,她不是笨蛋,虽然希望老爷将张氏给休了,但是要是危及到老爷的事情,那还是绝对不能做。
林佳诗看着这一家人,此刻真是团结,不过将张氏踢出了内部的圈子。一如当年的苏婉,脑海深处的记忆,张氏扮演着陈氏的角色,而苏婉被他们逼得无路可退。
“慢着,本王妃现在就想听听林夫人的秘密,你想要什么直接说吧!”既然是秘密,自然要有等价交换,至于这最后怎么做,还是她说了算。
“我要云王给张家留两个根苗。不管到什么时候,也给他们一条活路。”张氏的话,更是让林重愤怒不已。
这个败家娘们,卖了夫家换取娘家的安危,真是不能留。
“这个,本妃答应了。”林佳诗才不管他们的脸色变成啥样,总之这点事情,她还是可以做主的。再说张家现在乖得跟孙子一样,恨不得见到云王府的人直接都绕道走。
“张巧荣,我现在就休了你,陈氏拿笔墨来。至于你后面说出来的话,跟林府没有半点关系!”林重自认为没有参与那场阴谋,随便她怎么说,休了她就划清了界限。
张氏完全不在乎,“林重,你写吧!我不在乎,嫁妆我全部都带走,下半辈子,我一个人过!”
经历生死变故,又被林玉给打击得,张氏好似看破红尘一样。
如此傻了的人变成了林重,这女人当真不在乎了吗?就算带走了全部嫁妆,她的名声已经全毁,在这京城肯定是步步艰难,最重要的是丢他的脸。
“说吧,我母亲的死,是你们几个人合谋的结果?至于你们心中想的,上报朝廷,这个不会有,因为我比较喜欢亲手报仇!”林佳诗转动着手上的玉镯,掩饰着内心的愤慨,如果想杀他们,早就动手,就要让他们受尽人间的痛苦,想死却死不了,最后下地狱,让苏婉在天上好好地出一口恶气。
张氏被这眼神吓得一哆嗦,但看着林重身边的陈氏,还是一咬牙一跺脚地说了,“当初失火确实并非偶然,是我的人动手,陈氏跟丁氏都有参与,但最重要的是我接到命令,苏婉必须死,我要成为林家主母,跟下毒事件都是他指使的。这件事,林重,你当真不知道吗?为何那天晚上,我看到你跟一个黑衣人接触,也是想要苏婉死呢?实际上,你一直都怀疑她不是你的女儿,对不对?”
“你说什么?”林佳诗被最后一句惊到了,这不可能,以苏婉的个性怎么可能会出轨,这个女人在胡说。
“王妃,这个女人绝对在胡说,当年夫人死的时候,我们两个不过是卑微的侍妾,怎么敢参与这么大的事情!”陈氏当然不承认,绝对不承认,虽然她们都曾上门气过苏婉,但是她可没有参与。这个张巧荣真的好狠毒,自己找死,还拉着他们一起。
林重走到张氏的身边,直接是一巴掌甩过去,“胡说八道!”
张氏捂着流血的嘴角,“我胡说?你敢不敢跟林佳诗滴血验亲,你那晚强行了苏婉,不就张口闭口,她给你戴了绿帽子吗?如果不是生了林可然,她估计早就死在你手上,那还用得了我出手。”
“林佳诗,虽然我现在很不喜欢你,但你的确是我女儿,如果你一定要听这个疯子瞎说,那随便你好了。张巧荣,你已经被休了,收拾你的东西滚蛋吧!”林重越是这样,越是让人怀疑。
林佳诗本来不信,可是此刻却被放大,林重强了苏婉,这事可能是真的,搜刮前身的记忆,苏婉确实很多次晚上被惊醒。
那是一种怎样的怕,才会导致的。究竟是哪种可能带给她的,林佳诗满脑子的疑问,还有可怕!
“林佳诗,你的玉佩呢?你的玉佩会证明我说的一切!”张氏拿着休书,笑得很是癫狂,“林重,你不会知道当初苏婉还保留了这件东西吧!她给你戴了最绿的绿帽子,我也给你戴了,你就是从头绿到脚的绿乌龟!”
被休就被休,她不在乎,反正脸已经丢到京城的每一个角落,还不如带着嫁妆换个谁也不认识她的地方生活。
但是林重舍得放弃这里吗?张氏就要看着他,看着他在京城里挣扎。至于林佳诗会不会放过她,这都不重要了,体内的毒药会随时要她的命。
玉佩,林佳诗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那个玉佩曾经被典当出去,又赎回了。没想到还有这番说法。
“滚,马上给我滚!”林重被刺激地直接倒地,嘴斜眼斜,那口水都滴下来了。
“大夫,马上去请大夫!”陈氏着急起来,这老爷要是倒下了,那她所有的努力可都是白费了。
“死了更好!”张氏直接去后宅,找到几个忠于她的人但被陈氏处罚在做苦力的奴才,直接去仓库,砸开门,拿走属于她的所有东西。
而林佳诗看着林重被人抬进去,看着张氏将东西抬走,然后吩咐,“将我母亲当年的嫁妆也全部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