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的拓跋律
汤少皓伸手轻放在杜芳若的嘴唇上:“乖,不说气话了。本王知道你是气本王没隆重迎娶你,你放心,等渡过了眼前的难关,本王一定以最隆重的婚礼来迎娶你。”
杜芳若一阵恶寒?拜托,你一只鬼,怎么以隆重的方式迎娶我?难不成,这三界的妖魔鬼怪魑魅魍魉都来参加吗?
想想婚礼上,吊死鬼,溺死鬼,饿死鬼,冤死鬼,无头鬼、长舌鬼……各种渗人的鬼怪齐聚一堂,杜芳若都感觉冷汗森森的。
更别说,杜芳若,根本就没嫁给汤少皓的想法,别说他现在成了一只鬼,哪怕他还是人,还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她都没和他共度一生的想法。
杜芳若拿开了汤少皓盖住她嘴唇的手,摇了摇头说:“别,千万别,各种鬼怪齐聚一堂的婚礼,我等凡人可消受不起。”
汤少皓也楞了下,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是阎罗王而不是摄政王了,这冥婚请的恐怕还真的都是妖魔鬼怪。
汤少皓尴尬地笑了笑。
“你要是不喜欢,我们也可以不请这些妖魔鬼怪。”
杜芳若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摄政王您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可否请您先行离开,我想休息会儿。”
杜芳若直接下逐客令,可是汤少皓却仿佛没有听明白。
汤少皓:“怎么会没事呢?若儿,你现在的情绪这么不稳定,本王自当陪着你啊。”
杜芳若赶紧摇头:“真不用了,摄政王,我情绪已经稳定了,现在就想休息会儿。您贵人事多,一定有很多大事等着您裁决,您忙您的去吧。”
汤少皓:“本王也累了,那就一起休息吧。”
杜芳若瞪着汤少皓,心想,我这么明显的表达出来了,你还不知道我是在下逐客令吗?
可汤少皓似乎还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床上躺了下来,然后还霸道的将杜芳若揽在怀里,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杜芳若一看汤少皓这样子就明白自己是赶不走汤少皓了。人家是鬼王,你一介凡人,除了听之任之还真没别的法子了。
杜芳若闭上眼睛,努力的忽视着自己身边躺着一只鬼的事实。
心里面狠狠的想,改天,一定得去找道士学学驱鬼之道。实在不行,讨几张符贴在门口,来限制妖魔鬼怪的进入也好。
杜芳若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汤少皓却注视着杜芳若安详而美丽的睡颜入迷。
手指轻轻的在杜芳若的脸上移动着……
而此时,在蒙元军的营地里则一片狼藉。
拓跋律黑沉着一张脸站在被烧焦的士兵的遗体前,耳听着被烧伤将士们的哀嚎,呼吸间都是烧焦的味道。
而他自己也是一脸的黑灰。
他就那么僵硬的站立着,在夜色中,黑脸黑衣的他几乎融入了夜色里。
此时他的眼睛却放射出了幽冷而弑杀的光芒。
他紧握着拳头压制着内心要汹涌而出的愤怒。压制住想要疯狂厮杀的念头。
拓跋律浑身的阴沉之气,让将士们不敢靠近,不自觉的站得远远的。
忽然一个身影快速走来,然后跪倒在了拓跋律的身边:“禀报皇上,雍朝军队那边我们的眼线传来消息了。”
“说”拓跋律的薄唇冷冷的崩出一个字。
“这次火攻是摄政王的男宠杜慕皓的阴谋。她用的是石油。”
“杜慕皓是吗?”拓跋律眯着眼睛,似乎在回想着他记忆里杜慕皓的样子,可只迷糊的有个懦弱瘦小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记忆里。
就这么个瘦弱的人?既然害他三千将士葬身火海,一万将士被烧伤?
杜慕皓,这三个字,已经被拓跋律按上了必杀的名单。这几天,他听这个名字听得太多了,自从攻下了项城,几万雍朝残兵溃逃进了丛林之后,听说,就是杜慕皓领着军队同他拓跋律作对。
可直到现在,拓跋律都不敢相信这是杜慕皓所为,他愈发的认定是汤少皓所为。
拓跋律:“巴图,你觉得真的是杜慕皓所为嘛?朕怎么觉得他没这本事。要有这本事,还做什么男宠?”
跪在地上的男子恭敬的回道:“皇上是觉汤少皓没死吗?可哈森对陛下那么忠诚,应该不会传来错误的情报。”
拓跋律:“朕不怀疑哈森的忠诚,朕是担心,汤少皓太狡猾了,装死装的太像,蒙蔽了所有人,甚至包括他自己军队的人都以为他死了。”
巴图:“皇上,这就是您明明得到了关于汤少皓死了的确切情报,却仍然滞留项城一定要消灭逃遁进丛林的雍朝军队的原因吗?”
拓跋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若没有见到汤少皓的尸体,朕绝对不会相信。汤少皓他别想死遁,然后来个东山再起,让朕的江山坐不安稳。”
巴图:“皇上英明。”
拓跋律摆了摆手:“汤少皓现在一定还活着,杜慕皓只是他的傀儡,只是在执行着汤少皓的命令。汤少皓此刻应该还在重伤修养中,朕绝对不能给再他养伤的时间。”
巴图:“皇上是要大举进攻吗?”
拓跋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了,你刚刚说的石油是什么东西?比柴火好用啊。”
巴图:“是一种可以燃烧的黑水。雍朝军队现在的营地里正好有一口油井。”
拓跋律:“他们的营地里能挖出油井,我们的营地一定也能。明天安排人挖几口井,看看能不能挖到。”
巴图:“是,皇上。”
就在这时,又有一男子,疾步跑来,然后跪在拓跋律的跟前:“启禀皇上,接应雍朝军队的叛徒已经找出来了……”
拓跋律:“在哪儿?”
“在地牢。”
拓跋律:“抓住了几个?”
“3个。”
拓跋律:“应该不止这些。”
“皇上放心,微臣一定严刑逼供出其他同伙来。”
拓跋律皱了皱眉头:“巴雅尔,朕要亲自审问。”
巴雅尔:“是,皇上。”
拓跋律随着巴雅尔到了地牢,到了关押着间谍的牢房,看见三个血人被垂挂着,鼻尖全是血腥味。
拓跋律却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就转眼看向了燃烧着木炭,正吐着火焰的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