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是老子拿枪指着别人
刘子成闻言不禁面色一阵抽搐。
一旁的沈碧曼也瞪大了眼睛,起初陈锋一副做好事不求回报的模样,没想到突然来个大变脸就开始要钱了,一前一后,这反差也太大了吧。
“小子!钻到钱眼里了吧,既然当过兵,抓劫匪就是你应该做的,要什么钱啊?”沈碧曼抱着胳膊,对陈锋冷嘲热讽道。
陈锋打量了她几眼,特别是在她的胸脯上多停留了一会,随即淡淡的说道:“沈警员,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现在退役没工作也要用钱生活啊不是?哪像你们条子,哦……不对,哪像你们警察啊,有个铁饭碗不愁吃喝,何况我还是冒着生命危险制服劫匪,就冲这个,你们警方也得表示表示吧。”
“锋哥说的对!我的出租车也被劫匪开枪打坏了,这可是我吃饭的家伙,你们得陪我一台新的。”孙大柱说完,一把鼻涕一把泪又道:“可怜我上有老,下有小,都等着我开车挣钱养活呢,呜呜呜……”
陈锋对他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行啊小子,演技愈发的娴熟了。
“刘叔,你看看他们俩,都钻到钱眼里去了。”沈碧曼胸口起伏,气呼呼对刘子成喊道。
刘子成苦笑一声,说道:“陈老弟与这位司机师傅见义勇为制服劫匪,理当奖励,如果这个时候我们公安局不嘉奖二位,将来遇到这种情况还有哪个市民会挺身而出,陈老弟,等事情过去,我回去打报告申请一份金钱奖励给你,至于这位司机师傅,改天我们会给他换一台新的出租车。”
孙大柱一听,面色大喜,这破车开了好几年了,眼看就要趴窝了,就算警察不给他换,他自己也琢磨换掉呢。
“刘局长果然是深明大义之人,够豪爽!这钱说给就给!不像某些人都钻到钱眼里去了,差距,差距啊。”陈锋说完,挑衅的向沈碧曼眨了眨眼。
“姓陈的,你是说我钻到钱眼里吗?找揍是吧。”沈碧曼俏脸微红,咆哮一声,摞起袖子就要上来暴揍陈锋。
“小沈,住手!你看看你现在!还有没有人民警察的样?还不住手,等着我打电话给你父亲吗?”刘子成面色一凛,训斥道。
一听到自己的父亲,沈碧曼面色慌张,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她恨恨的看了陈锋一眼不说话了。
就在这时,几辆商务车自远处驶来,不一会就来到几人身旁停下。
车门一开,一大群记者蜂拥下来。
啪啪……一阵闪光照相。
“你好刘局长,我是连海电视台记者,可以透露一下这次银行劫案的详细过程吗?”一名记者话筒对准刘子成。
刘子成轻咳一声,整理一番头发,感觉自己的妆容足够威严,终于沉声对准话筒讲道:“是这样的,事故发生后,连海市各界领导高度重视,当即作出批示,要求不惜一切代价解救人质,我公安局出动全部警力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经过严密的部署,终于将两名劫匪抓获,并且没有出现一名人质受伤,此次任务的圆满成功,离不开警局全体上下的合作,以及各位领导的指挥得当,谢谢大家的关心。”
刘子成不愧是能坐上连海市公安局长的人,这几句马屁拍的天衣无缝,即说明了公安局行动有素,又不动声色将市里的几位领导的功劳带了进来,此人能做到现在的位置,自然有一套做人的方法。
陈锋一脸诧异的望着刘子成,心中大呼此人脸皮够厚,明明是我制服的劫匪,到头来这功劳全被他揽去了,这也太不要脸了。
沈碧曼也俏脸微微一红,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显然刘子成说的话都让她跟着羞愧不已。
或许是知道自己做的有点过分了,刘子成连忙咳嗽一声,将脸上的尴尬化去,指着一脸愤愤不平的陈锋与孙大柱说道:“当然,这次案件也少不了这二位的帮忙,如果没有他们见义勇为与歹徒搏斗,我们警方想要抓住劫匪还真得费一番手脚啊。”
早已经有敏锐的记者发现陈锋二人不同,呼啦一声将二人围住,拿起话筒对准陈锋问道:“这位先生,可以讲一讲你与歹徒搏斗的经过吗?”
陈锋陡地腰板一挺,面露得色,向下压了压手,老气横秋的讲道:“搏斗的经过就不必说了,场面太过血腥,说出来怕吓坏你们。不过……奶奶的,劫匪竟然拿枪指着我的头,不是我跟你们吹牛碧,从来都是老子拿枪指着别人的份,还没有人敢拿枪指着我呢,真是反了天了?我跟你们说,要不是刘局长早来一步,那俩个劫匪非得横着回公安局。”
众记者纷纷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傻愣愣的看着陈锋,显然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牛气哄哄的话来,一时间,现场气氛为之一滞……
“我看他好像精神有点问题。”一名记者指了指陈锋,小声道。
“我感觉也是,吹什么牛逼,还拿枪指着别人,以为自己是黑社会啊。”另一个记者也小声说道。
“行了,别理他了,咱们还是采访这位先生吧。”
所有记者话筒一转,又对准了一旁不停傻笑的孙大柱:“这位先生,你当时也在场吧,是什么样的勇气能让你与凶猛的歹徒搏斗呢?”
孙大柱哪里受过这种待遇,顿时有些不知道所错,一脸茫然的看着众人。
就在这时,一名记者举起相机拍照,咔的一声,闪光灯一亮。
孙大柱被闪光灯刺的睁不开眼睛,顿时心里一惊,他突然举起双手哀嚎道:“别开枪,我投降,我是良民。“说完,连忙双手抱住脑袋蹲在地上,身体索索发抖个不停。
“先生,别怕,我们是记者,只是采访你,我们没有枪。”一名记者连忙的安慰道,不过,自从他成为记者的职业生涯以来,采访时还从没遇到过这种奇葩。
孙大柱闻言,这才缓缓的站了起来,挠了挠头,叹息一声道:“唉,原来开出租超速,进过一次局子,他们就是拿着灯晃我,审问我,这不留下后遗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