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伤也可以么么哒
“有事有事,欧大哥让我进去吧,我要陪着他!”忍痛爬起来的林白白抓住男人的裤脚,可怜兮兮的哀求着。
林雾将她抱起:“白白,你冷静一下,雷靳玦他没死。”
黑曜司趁机将木盒子递给她:”玦晕倒之前一直抱着这个,给你。”
泪眼朦胧的脸蛋儿一怔,吸着鼻子接过盒子,欧幻夜趁机带着季云诺进了手术室将门锁上。
精致的木质盒子上雕刻着特殊的龙形花纹,很霸气威武,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她疑惑地将盒子打开,当看到绿水晶项链时激动了一下,随即发出咦声:“这个不是我那个……”
“怎么会?我觉得它和你以前戴的那个一模一样啊,只是链子换了而已。”
“不对雾姐姐,这个像是没有加入灵液前的绿水晶。爷爷说绿水晶格外珍贵,像是百年祖传下来的,世界上可能就我那么一块。可是现在……”
听到她的分析,林雾没有怀疑。
因为那块绿水晶几乎堂妹一出世就陪着她了。
这时候,季云诺从手术室出来,满手的鲜血焦急说:”玦大哥失血过多,需要“o”型血,但我和欧大哥都不符合。”
林白白看到她那满手的血差点晕倒,也顾不上对她很重要的绿水晶了,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抽我的,抽我的!”
“我是o型血,你刚受伤还是别让玦担心了,何况你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血型。”
听到黑曜司的话,季云诺微微一笑:“跟我进来。”
林白白赶紧跟上:“我也去我也去,我可以抽血的,我现在已经完全没事了!”什么血型比对她根本不懂,只知道自己不能看着老公出事。
林雾突然拦住她说:“对了白白,我们发现雷大哥脖子上戴着这个,他刚才醒来说要给你。”
错愕地接过一条一模一样的绿水晶项链,林白白还没反应过来那两人已经进手术室抽血去了。
当她回过神来时,只能挠心挠肺地趴在门上:“让我进去吧,不够抽我的。”
“白白,你先去将项链带上,然后按照爷爷说的方法将自己变回来!”
“可是玦玦他--”
林雾直接按住她的肩膀,不顾挣扎地把她丢进屋子里:“快变回来,等会儿他手术完了,你才方便照顾他不是吗。”
“……”
两个小时过后,欧幻夜走出手术室。他胸前的手术服上都是鲜血,长时间的手术让他感到十分疲惫。
见到手术室的门开了,林雾贴心地拿出手帕帮他擦汗:“手术有难度?”
“嗯……子弹位置敏感,如果一不小心玦的手臂就会废了,那个南宫熙真该让车撞死!”
“别生气了,先去休息一下。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
精神确实太疲惫,欧幻夜点点头。
将他送回房间后,林雾看向被推出来陷入昏迷的雷靳玦:“需要我做什么吗?”
他们现在六个人一条心,几乎将彼此都当做了亲人。
季云诺摘掉口罩,松了口气:“没事了,让雷大哥好好睡一觉就行。”说完在她的帮助下送雷靳玦进入房间休息。
出来时,疑惑地问:“白白呢?她不会一着急出事了吧?”
林雾微微一笑:“不用担心,她很快就会出来。”
确实非常的快,几乎她刚说完,就看到林白白的脑袋探出屋子。当大家看到她变回人形时,诧异又高兴。
而林白白则尴尬地问:“雾姐姐,有衣服么。”
虽然黑曜司之前有告诉她关于她们是白狐的事情过,但真的看到一只白狐突然间变成人,季云诺的心里还是感到不小的震撼。
穿上林雾拿来的衣服,林白白急忙跑进隔壁的房间,蹲在面色苍白的男人身旁,依依不舍地看着他。
“老公,现在怎么换你躺在床上了?快起来,我跟你换好不好,我愿意一直躺在床上的。”
说完突然想起什么,转身跑出屋外,回来时手中拿着那条一模一样的项链:“这一定是你找到的对不对?我们一人一条。”说完温柔而小心翼翼地将它套进男人的脖子。
然后看着他们的共同信物,边哭边傻笑。
浑身伤痕的红色卡宴在半路就被主人抛弃,显然南宫熙虽极度愤怒,却也不敢开着被警方通缉的这辆车随处跑。
他还不想被抓去坐牢。
现在的他就犹如丧家之犬,跟十几年前那场车祸后的样子一模一样。在没遇到那个神秘的狐族少年之前,他就是这么苟延馋喘的活着。
其实他很怕痛,所以这浑身的伤痕,以及断掉的右腿所带来的剧痛,都让他感到虚渺无力。
可他不愿意被抓,更不想死,只能像当年一样,拖着残破的身子不断向着前方爬行。
只有一个念头,能活下来,付出什么都愿意。
所以当年遇到那个神秘少年时,他为了今后的报仇答应放弃了自己的躯体,忍辱偷生十几年!
人在受伤的时候往往是最脆弱的,他也一样。所以现在脑子里才蹦出那么多不想记住的回忆。
而脑海里回想起越多的不堪过去,他对雷家的恨就越重一分。靠着这份恨意,也能让他坚持走到自己在A市的另一片产业。
这是他在A市以汪奶奶的名义买的房子,没人会知道他会在这。
可当他好不容易将钥匙插进钥匙孔里时,已经筋疲力尽,房门砰一声关上,却没有上锁的力气了。
难道就要这么狼狈的死掉?
他不甘心……
南宫熙再次醒来时,闻到了一股扑鼻而来的香味,很熟悉。熟悉得他不敢置信地睁开了眼睛。
屋子里很暗,只留了一盏微弱的灯光,他能听到厨房里有人在忙碌,对方的气味却有点陌生。
谁会来这里照顾他?
想破头,他也想不通。当察觉那个人迈着缓慢的步伐走向自己的屋子时,他神色一敛,躺回床上装睡。
却没人发现他的手因为紧张而拽紧了被子,像怕期待落空。却又理智的告诉自己,不可能是那个人。
“还没醒吗?”神秘人将粥放在床头柜上,目光哀伤地伸手摸向他的头发,目光里满是慈爱。
床上的人突然浑身紧绷,做好了随时反击的准备!
“小熙,你长得很像你的妈妈。很漂亮……”
装睡的男人越发感到怪异,突然忍受不了这种奇怪的气氛,遂即睁眼。单薄而苍白的嘴唇咬出惊讶的两个字:“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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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你的父亲是中国人,你的血统完全继承了他?”像听到一个有趣的故事,林白白乖乖地趴在已经醒来的男人身边,一脸好奇地看着欧幻夜。
他耸肩:“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其实我一点都不想当什么王子。反倒希望和我爹地一样,利用自己的医术行走天下。”
欧幻夜说得格外豪迈,让其他人都感受到了他的决心和坚定。
林白白感动得拍掌,慷慨激昂地说:“我支持你!”
“谢谢,谢谢大家的支持,我会一如既往的坚持下去,和女王陛下作斗争,坚决不妥协的。”
刚正儿八经说了几句,他又嬉皮笑脸起来。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欧幻夜,皇室生活并不适合这样率性的他。
林雾轻靠在他的肩膀上。
这个男人的性格虽然和自己相差太多,却能到给她特殊的安全感,只要有这点就够了。
她会一直陪着他的,就算是浪迹世界也愿意。
季云诺的感动方式很低调,只是抱着黑曜司的胳膊笑得温柔。
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时刻,几个人之间的友情急速升温着,比亲人还要亲的感情。
雷靳玦需要休息后,其他人都离开了房间,只剩下林白白一个人贴心照顾他。
“别忙了,你后背的伤也还没好。来,到我怀里来。”
她脸颊一红,还是乖巧地走到床边,躲开他的伤,轻轻将脑袋靠在男人的胸膛上。
“爷爷真的接受我了吗?”
“傻瓜,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林白白瞬间红了眼眶:“我只是不敢相信自己可以那么幸福,爷爷的肯定对我来说很重要很重要的。如果他不接受我……”
雷靳玦立即板起脸:“怎么不继续往下说?”
男人语气一沉下来,她立马噤声了,讨好地抬起头舔了舔他的嘴角。这类似小兽撒娇的方式,却立即让他起了生理反应。
“白白……”
听到低沉的嗓音,以为他还在生气,林白白对着他的嘴唇又啄了两下。却猛地被翻身压在床上,吃惊地低呼:“老公,你的伤--”
“我会小心,你乖乖配合就没事。”
“……”
房门被悄无声息的关上,像是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季云诺噌地红了脸。黑曜司越看却越觉得她可爱,无法自抑地抱住她的身子,俯身吻下。
她仓皇而羞涩地抗拒:“这是客厅,雾姐姐随时会出来的。”
“她和夜在屋子里,出不来。”
被封住嘴唇的季云诺呜咽了两声,慢慢地,挣扎越来越虚弱,最后只能攀附住他的肩膀才不至于跌倒在沙发上。
暧昧在公寓里蔓延,唯独睡死的欧幻夜,完全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林雾,此时正难得温柔地靠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