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
“好痛……真硬啊!!”
两人异口同声的抱怨,愣了一秒,黄小丫傻傻的笑出了声。
虽然绑架了她,不过却有种应该能和平相处的错觉。
黄小丫一向凭感觉识人,她的身边也从未出现过什么穷凶极恶的坏人。
这是黄长寿过度保护而让她所有的错误认知,因为没有碰到过真正的坏人,便理所当然的当谁都是好人,没有危机意识。
男人看着她那傻傻的笑,憨厚而可爱,可却非常刺眼,勾起了尘封许久的回忆。
“喂,Kitty,突然被带到陌生的地方你不害怕?”男人干脆的盘腿坐在了地上,看着以及其别扭的姿势跪坐在地板上的人。
“哈?凯蒂?你在和谁说话!”黄小丫一脸不解,东张西望的忘了一圈,可依旧只看到他们两个人。
不过也拜这所赐,她察觉到了这间房间的布局摆设,同林明启的房间十分相像。
记得他好像说过,翡翠年华每层的装修风格大体相同,细节上有小小的改变。现在她所在的这间房,除了床头的台灯和茶几地毯的颜色之外和林明启那没什么差别。
难道她现在还在翡翠年华里面?
男人则无形象的翻了翻白眼,虽然听说过是个傻里傻气的土丫头,可却没想到这脑袋根本就是不转个的。
这房间除了他们二人没有其他,难不成他是在和鬼说话?
“你在和我说话?可是我不叫凯蒂,大哥你认错人了吧!”看到他的白眼,黄小丫算是明白过来,回以一副理所当然的责怪口气,完全没有一点自我认识。
男人恨得差点没扑上去狠狠给她一口,这丫头明明就自己脑袋不转个,还说的好像别人都很笨似的。
抚着额头,他也只能哀叹一句,火气都咽进了肚子里。
“我把你找来只是为了提醒你,离司徒凛和林明启远一点,否则今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男人拎小鸡仔一样拎着她的脖领转了个个儿,随后开始给她解身上的绳子。
反正该见的已经见过了,早点回家的好,毕竟司徒凛的势力,再过不了多久,恐怕就会知道人并没有离开翡翠年华了。
两三下将绑的结实的绳子解开,黄小丫却没有离去的意思,还是坐在地上,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
“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在告诉我离他们远一点?我就那么那么不配站在他们身边?”
一天之内,两个从未见过的人都来警告她,她实在很想不通、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那么讨厌她跟那两个人在一起。
虽然她知道司徒先生高高在上身份嫌贵,她一介平民配不上那高贵的男人,可是难道她连喜欢那个男人的权利都没有?
再说林明启,她不过是单纯的想交这个朋友,又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为什么就不行?
她只不过想平平安安的过着小日子,努力追逐上司徒先生的脚步,每天和林明启谈谈笑笑,难道只是这样的愿望也是不可以存在的?
男人看到她眼底一瞬间划过的愤怒、责怪和伤心,眼神徒然变得锐利起来。
他倾身一把扣住了黄小丫小巧柔嫩的下巴,力气大的几乎将那脆弱的骨头捏碎,痛的黄小丫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可硬是倔强的不肯滑落。
“记住,你是不配,不过他们更不配!”
莫名其妙的话,黄小丫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配不配他又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刚想反问,却被男人毫不怜惜的甩开,下巴刺痛,头差点撞上墙壁,被她及时以手抵住,却被后作用力痛的她左手一时使不上力气。
“如果不想让他们误会,我劝你最好不要告诉他们我们两个见过面,否则我保证你会后悔。”
男人周身的氛围都改变了,突然变得锐利而难以亲近,完全没了刚才的戏谑,语气是让她讨厌的。
黄小丫不断的在告诉自己,他不是坏人,没有恶意,才遏制住了冲上去给他一巴掌的冲动。
收回前言,这男人性格恶劣,才不能和他和平相处,是个大坏蛋。
“脾气这么坏,白长了个人样,真讨厌!”不满的拍了拍屁|股起身,还没抬起头耳边就呼啸而过一股冷风,擦破了她的耳垂,火辣辣的疼。
“你有病啊!刚才还觉得你这人挺好的,突然发什么疯啊!”恼怒的瞪过去,却连人影都没有见到,然后便感觉铁一般的手腕紧紧的按住了她的脖颈,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男人阴鸷的脸出现在面前,墨绿色的瞳中散发着慑人的凶光。
“你最好记住!只有我逗|弄你,教训你的份,你没有资格在我面前表示不满!”
对,我可以肆意的玩|弄你,但是你没资格在我面前大小声。
男人的手臂越来越用力,黄小丫挣扎着想要掰开他的手臂,脸色从红渐渐开始泛紫。
有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可能就要死在这里了。
可一想到司徒凛那张冷漠的脸,快闭上的眼睛突的睁大,右手抓住男人的手臂做支撑点,双脚猛地踹向身后的墙壁,借由全身的力气将男人扑倒在地,迅速滚离他的身边,猛然闯进胸腔的氧气使她剧烈的咳嗽起来。
“呵,你倒是很有意思!记住我跟你说的话,有时间我会再来找你!”男人潇洒的起身,根本没把她的小伎俩放在眼里,理了理西服领子大步而去。
黄小丫趴在地上咳嗽半天,脸色终于缓过来,脖颈和下巴上都留下了一道淤青不慎狼狈。
她缩在角落瑟缩了半天,濒临死亡的感觉犹在,想起便脸色苍白,从未有过的恐惧令她不知所措。
那个男人太危险了……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他在说那番话的时候会带着报复的快感,又隐约带着一丝纠结的无奈?
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完全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外,对于她来说,信息量太大,不解的地方太多。
问题接踵而至,她甚至有一种还没有完的预感,不知为何,她就是认为刚才那个男人还会与她见面,在不久的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