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设宴
第二天,袁术派人给沈小铭送来了一封信。
上面的大意袁术准备在军中办个酒宴,邀请沈小铭等人前往,作为两家调解,顺便将十万银子的赔款给交付了。
沈小铭看了信之后,脸上闪过了一丝疑惑,把信给了许攸与辛评二人看过后,问道:“这袁术不知玩得什么花招,竟要我们去赴宴,我们跟他交情很好么?而且昨天问他要赔款时他一脸吞了屎的模样,今天我们没找他讨,他却主动要给我们钱,我看其中必然有鬼。”
辛评皱着眉思索了一阵,点头道:“袁术的心思昭然若揭,估计是想在宴会上搞点滑头,让我们吃亏,可是我们若不去,岂不是自堕了名头?”
马超哼了一声,道:“主公尽管放心前往,我自带五百死士护卫,军师大军在外接应,主公定能全身而退!”
马超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就算是鸿门宴,也敢硬上给你看,这一点比起单刀赴会的关二爷,也是丝毫不让。
许攸道:“袁术军中能人颇多,不如让蔡将军一同前往。”
沈小铭点头应允,吩咐蔡文姬男扮女装陪同前去。
蔡文姬领命,往帐外去了,没过多久,帐帘被挑起,一个风度翩翩的白衣少年走了过来,信手挥洒间,潇洒自若,众人眼前都是一亮。
“哇,好帅啊!”言冰看着蔡文姬这一身打扮俊美得体,忍不住开起玩笑来。
“想不到文姬扮男装也是这么的好看!”沈小铭呵呵笑道。
蔡文姬双颊一红,道:“容貌上没什么破绽,只是一开口,就被识破啦。”
沈小铭笑道:“不妨,既然都准备好了,那就出发吧。”
那边袁术坐立不安,也不知道沈小铭到底会不会来,纪灵的计策管不管用,正患得患失间,有人来报:“沈小铭一行已经到达军门外。”
袁术大喜,对身后的纪灵使了一个眼色,起身出帐迎接去了。
“哈哈,沈老弟果然是信人,快请快请!”袁术看到沈小铭意气风发的走来,分明是一副得胜者的姿态,脸皮不由一抽,忙堆起一副笑脸迎了上去。
“袁兄客气。”沈小铭大大咧咧对着袁术一拱手,又跟袁术身旁的孙坚互相行了一礼。
“不知袁兄这次邀请我前来,有何要紧事情?”沈小铭明知故问。
袁术呵呵笑道:“哎呀,说来惭愧,沈老弟不远千里来到南阳,相助盟军,只是哥哥我身担盟军要务,不得不谨慎行事,闹出点误会,让沈老弟笑话了,这不,我准备了一席上好的酒宴,特邀请老弟前来做客,一是化干戈为玉帛,从此手足同心,二是同议军事,共襄义举,不知沈老弟意下如何?”
“好说好说!”
沈小铭岂不知袁术一嘴漂亮话,心里还不知打着什么鬼主意,问孙坚道:“不知孙老兄怎么看?”
沈小铭知道孙坚是个老实人,袁术能做出一脸无辜的表情,可这孙坚却是什么心事都放在脸上的主,这一下就看到孙坚脸上讪讪,目光闪烁,心中已经了然大半,这袁术多半是安排了什么招数对付自己,不然孙坚何故这样一副为难的表情?
“沈兄弟与袁公都是人中之龙,若能联手抗敌,自然是再好不过。”孙坚谁也不得罪,聪明的一言带过。
沈小铭笑了笑,没多理会,这时袁术道:“眼下时间离开席还早,不如沈老弟随我一起走走,看看我军中雄姿如何?”
“好说好说,客随主便!”沈小铭打着哈哈,心中却是了然,这龟孙子竟然搞阅兵仪式给我看,你妹的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吗?
袁术乐呵呵的笑着,先吩咐手下招待马超与随行的五百人,又叫人拉来一辆马车,请沈小铭与孙坚上了车,自己也跟着上去作陪,正要开动,一个白色人影一闪而过,也坐到了车里。
“这位是?”袁术看着女扮男装的蔡文姬,不解的问道。
“这是我的小厮,平常帮我整理整理书简,栽种些花草罢了,只是这孩子从小跟着我,一刻也离不开。”沈小铭笑道。
“这少年好俊!”袁术与孙坚眼中闪过惊异,但见是一个下人,也没多想,吩咐车夫前行。
“这是我的骁勇营将士!”
当马车穿过一道军门,来到一处广场上,在不远处四个方阵约五千人,正在整齐划一的操练着,袁术手中长鞭指着方阵,得意的介绍道。
“袁公治军只能,无人能比,孙某佩服,佩服!”孙坚见这方阵进退有度,操练有方,心中也是凛然,这话却是说的是真心话。
沈小铭沉默不语,这五千人确实是比昨日杀败的袁术军看起来要雄壮多了,看来袁术昨日也没有倾尽全力,这一支骁勇营,才是他的王牌部队。
马车徐徐驶入阵中,忽然五千人齐齐一声大喝。
“见过主公!”
声势滚滚如雷,从四面八方暴冲而来,沈小铭脸上虽然不动声色,心中却是一震。
“尼玛,想吓唬老子?还好我早有心理准备。”
袁术早早就演练过,当马车行驶到阵心时,所有人发出一声呐喊,本打算吓吓沈小铭立威,这五千人一起呐喊,别说是人了,就连虎群豹群,恐怕都要被吓得四下奔逃,没想到沈小铭却是一脸的淡然,丝毫没有被镇住的感觉。
“噌!”
五千将士忽然齐齐拔出腰间的刀,声音整齐至极,仅仅出了一声,就像是一个人拔刀一般。
但随着长刀出鞘,在烈阳下寒光四射,四面八方的杀气陡然冲上云霄,威势之壮,不可言述,孙坚呀的一声,险些从马车上跌落。
袁术得意的一笑,斜眼瞥了沈小铭一眼。
沈小铭被那杀气一冲,顿觉浑身如寒气透体,背上隐隐渗出一层细细汗珠,心中骇然,“好猛的杀气!”
沈小铭不假怀疑,这一支骁勇营,绝对是从生死战场中历练出来的,光是这收放自如的杀气,与寻常军士一比,判若云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