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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上一男终于等来了川岛雄二,他迫不及待的把这里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川岛雄二听完后,闭着眼睛思索着,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井上一男实在耐不住性子了,说道:“川岛君,你倒是说句话啊。”
川岛雄二慢慢睁开眼睛,问道:“井上君,依你看这个多出来的人是那一路的?”
井上一男犹豫了一下,问道:“我猜测这个人和昨晚那两路人有关。”
“不,据我推测,这个人是唐府的人。”川岛见井上一男用一种疑问的眼神望着自己,说道:“井上君,你不觉得今天的事有些蹊跷吗。”
“唐老爷子今天的表现,确实让我感到意外。”井上一男摇了摇头,说道:“不过,我还是不能明白你的意思。”
川岛雄二继续解释道:“井上君,以他对将军的了解,一定会猜想到我们在唐府周围安排了人,所以他派出几路人把我们的人引开并设法擒获,并把唐府的人安插在这些人当中。同样,他也会猜想到将军在得不到他们行踪的时候肯定会去唐府,所以他留下了线索让将军找到那里。将军到了那里之后,唐府的人又把那份假情报送到了警察局,招来了警察和宪兵。他这么做的目的是逼迫将军把我叫到那里,然后他装出一种大度的样子让我去领我的人。当我看到被俘人员中有他们所安插的人的时候,我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了:如果我指认出来,他会说唐府不可能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逼迫将军对我严惩;如果我不去指认,他选择另一种更为苛刻的说辞,同样也难以摆脱被严惩的下场。”
井上一男对川岛雄二的这个推断并不赞同:“川岛君,如果唐老爷子诚心让川岛君难堪的话,他应该留在那里啊,可他为什么离开这里呢?”
“这才是他高明的地方。”川岛雄二苦笑道:“井上君,他和将军在场的话,这件事就不难处理了。现在我们无法确定他是否把这件事告诉了将军,所以我们很难把这件事处理妥当。”
井上一男听川岛雄二说完后,联想到自己两次去唐府的经历,也感到这件事确实有些棘手。他想到了好几种处理方式,最后又被自己一一否决了。
川岛雄二也是眉头紧锁,显然是在绞尽脑汁思考着对策。过了一会儿,他对井上一男说道:“井上君,我们需要演一出戏。”
井上一男听川岛雄二这么一说,紧绷的脸立即舒展开了:“难道川岛君想到办法了?”
“把孩子和洗澡水一起泼出去,最不是办法的办法。”川岛雄二说完后,叹了一口气,然后走了出去。
井上一男在猜测川岛雄二要演一出什么戏的时候,听到院子里乱哄哄的。他趴在窗口一看,发现除了自己的人以外,另外那些押回来人都被绑在了院内的树上,被人用皮鞭抽打着。
等井上一男跑到院子的时候,发现川岛雄二像一头发了怒的豹子,高声吼道:“打,狠狠地打!”
“你们都住手!住手!”井上一男喊完以后,疾步走到川岛雄二面前,压低声音问道:“川岛君,你这是干什么。”
“演戏,帮我。”川岛雄二小声对井上一男说完后,对那几个宪兵吼道:“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狠狠的打!”
井上一男立即明白了川岛雄二的意思,怒斥道:“川岛君,即便他们不对的地方,惩治一下也就算了,何必下这么重的手呢!”
川岛雄二大声说道:“唐老爷子救过将军的命,他们这么做不是把我往死路上推吗?别说打他们几鞭子,就是拉出去枪毙也不为过!”
井上一男继续解劝道:“川岛君,唐老爷子大人大量,是不会与我们年轻一辈计较的。”
川岛雄二叹了一口气,说道:“井上君,唐老爷子这么做比抽我两个耳光还难受呢!”
“川岛君,你消消气。”井上一男连推带搡把川岛雄二弄进了一间屋子后,说道:“川岛君,你的戏演得太真实了,没有丝毫的破绽。”
川岛雄二微微一笑,说道:“井上君,将军和唐老爷子来了之后,还会有一场更好的戏。”
井上一男听川岛雄二这么一说,显然觉得有些意外,问道:“川岛君把下一步的计划想好了?”
“不是想好了,是猜到了。”川岛雄二笑着说道:“下一场戏唐老爷子是主演,我们只是跑龙套的而已。”
听川岛雄二这么一说,井上一男的好奇心上来了,问道:“川岛君,接下来该演什么戏了,能不能事先给透露一点儿。”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川岛雄二笑着说道:“井上君,我们坐下说。”
井上一男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悦,说道:“怎么,川岛君还和我保密啊。”
“井上君,这好戏得慢慢看,细细品。这好戏才刚刚开始,我一下子把底牌给揭了,那不是很没意思嘛!再说了,这戏又不是我在演,万一我说的偏差太大,岂不被井上君耻笑。”
井上一男有些不依不饶地说道:“川岛君的话是在理,可你想想,我刚等到了你又要等戏开演,你心里能过意的去?”
“好吧。”川岛雄二给井上一男倒了杯水,说道:“井上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你们回来的时候后面肯定跟了一个‘尾巴’。”
井上一男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尾巴’?”
“井上君,让你感到有一双眼睛盯着你的就是这个‘尾巴’。”川岛雄二喝了口水,继续说道:“你说过,等你进了这个院子那种感觉就消失了,我猜想那个那个‘尾巴’一定去报信了……”
井上一男点了点头,说道:“川岛君,你继续往下说……”
“往下啊……”川岛雄二看着井上一男一脸急切的样子,说道:“往下啊……往下就不能说了。”
川岛雄二见井上一男突然间脸色变得很难看,说道:“井上君,就算我不说,你也不至于这样吧。”
“不对不对。”井上一男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川岛君,我总感觉盯着我的人不像是唐府的人。”
“不是唐府的人,难道会是……”川岛雄二微微一笑,说道:“井上君,你太敏感了吧。”
“不是敏感,我现在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总感觉要出什么事。”井上一男站起身来,说道:“川岛君,我觉得我们到院子里去看看。”
“井上君,你大可放心,不会出什么……。”
川岛雄二的话还没说完,一声枪响传进了他们的耳朵,紧接着院子里脚步声、叫喊声混成一片。
井上一男急忙跑了出去。
川岛雄二也站起身,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