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
审讯室里的那个疑犯是下定了决心死磕到底，唐颎、川岛雄二和河边清一这三人方法用尽，他还是一口咬定自己是唐府中人，佐藤村牧就是卧底。
当河边清一带着失望的表情来到旁听室的时候，唐颎笑着说道：“清一，既然有捷径可走，我们何必费这么大周折呢。”
河边清一坐到了唐颎的旁边，一脸无奈地说道：“世宽兄，你有所不知。这催眠药水是好东西不假，可自从那个德国朋友失踪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能配制这种药水了。我组织实验室在本土苦苦研究了五年都没能成功，现在是用一瓶少一瓶啊。”
“清一，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想必你也看出来了，对付这样的人除了用催眠药水还有别的办法吗？”唐颎直视着河边清一的眼睛，说道：“清一，现在不把这个人审明白了，我们之间的隔阂会越来越大，我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也罢！”河边清一站起身来，掏出一个精致的小匣子。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极不情愿地交到川岛雄二手中，说道：“雄二，你去准备一下。”
川岛雄二把药水拿走后，河边清一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犹如一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小孩一样。
唐颎哈哈一笑，说道：“清一，瞧你这小气样儿。不就是一瓶药水嘛，至于这样吗？”
河边清一站起身来，显得很烦躁地说道：“怎么不至于，要不是因为你，我能舍得这瓶药水吗？”
“好，至于至于。”唐颎像哄孩子一样，对河边清一说道：“要不这样，你从我那儿挑几件东西，就当我保证赔你损失了，你看这样好不好？”
河边清一甩开了唐颎的手，说道：“你少来这一套。”
“你看看，还来真的了。你是个中将，这样做有**份。”唐颎不气不恼，依旧调侃道：“清一，行了，别心疼你的药水了，要是看不到审讯的过程，你就更亏了。”
河边清一看了唐颎一眼，连句客气的话都没说，径直向门口走去。
“清一，你这是什么态度啊。”唐颎无奈地摇了摇头，随着河边清一走出了旁听室。
当河边清一和唐颎来到房间的时候，川岛雄二已经准备好了。他在河边清一进门后，问道：“将军，开始吗？”
没等河边清一开口，唐颎抢先说道：“开始吧，要不然你们的将军要反悔了。”
河边清一看着唐颎，苦笑了一下，然后对川岛雄二轻轻地点了点头。
在药水起作用以后，那个疑犯只是交代了自己是“黑市”的一名食客，领了“黑市”的悬赏令来诬陷唐府和佐藤村牧，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审问出有用的信息。
河边清一对这个“黑市”了解不多，只是知道这个“黑市”是一个聚集了一群乌合之众的江湖组织，他们只管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其余的事情一律不去过问，这就意味着这条线索到了此处基本上就中断了。
唐颎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疑虑，问道：“清一，你能确定这个催眠药水对所有人都起作用吗？”
河边清一此时正在为那只催眠药水感到惋惜，他听到唐颎这么一问，有些不高兴地说道：“世宽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清一，你不要误解我的意思。”唐颎一本正经地说道：“如果这个催眠药水对所有人都起作用，那么这件事就复杂了。”
河边清一看了看唐颎，正色说道：“世宽兄，虽然我不敢保证这一点，但在以往的审讯中却从来来没有出过差错。”
唐颎的目光深邃，自言自语道：“这就奇怪了……”
河边清一见唐颎一脸的犹疑，问道：“世宽兄，你别自己猜疑，有什么话你说出来啊。”
“走，我们换个地方。”唐颎随河边清一来到另外一个房间后，说道：“清一，你还记得我府中那把剑吗？”
河边清一点了点头，说道：“当然，只是世宽兄从来没有提起过这把剑的来历。”
“那是‘黑市’的令剑。按照江湖上的盟约，‘黑市’有两种悬赏令是不可以接的，一个是查访悬赏人的身份，另外一个就是涉足令剑持有人的堂口。”
那把剑的来历给河边清一带来不小的震动，但他还是不动声色地问道：“世宽兄的意思是我的催眠药水根本没起作用？”
“的确有这种可能，或许……”唐颎稍稍停顿了一会儿，说道：“这个疑犯是一个被放养的人。”
河边清一头一次听到这个说法，有些好奇地问道：“世宽兄，什么是放养的人？”
“这种人以为流浪儿为主，收养他们的人不定期、不定时地向他们灌输一些信息，久而久之这种人便成为了另外一个人。这种被放养的人一生只执行一次任务，即便你在俘获之后用尽一切办法让他们讲出实话，而这种‘实话’也是早已被设定好了的。”唐颎苦笑了一下，说道：“清一，放养的人多半在拷打或是诱供之后便说出实话，这样的情况并不多见，很显然隐藏在暗处的对手并非等闲之辈啊。”
河边清一想了解“黑市”的背景，故意说道：“世宽兄，还好有你在场，否则我们要和‘黑市’那群乌合之众纠缠不清了。”
“清一，你想了解“黑市”直说就行了，何必动这份心思。”唐颎与河边清一对视了一会儿，微微一笑，而后说起了‘黑市’的历史：‘黑市’最早出现在战国末期，他们的食客多为民间的奇人异士。传闻历史上的很多重大事件他们都曾经涉足过，包括始皇帝在内的许多帝王都想把这个组织收到自己的麾下，均未能如愿。始皇帝在一统六国之后，为稳固皇权，曾下令以重兵围剿，也未能伤及‘黑市’的皮毛。之后，历代的一些帝王也曾下大力度围剿过，到了最后也都不了了之了……
河边清一听完后，问道：“世宽兄，那个人怎么处理？”
唐颎思索了一阵，说道：“依我看，这事既然牵连到了‘黑市’，就让他们处理吧。”
河边清一点了点头，说道：“这样也好，省去了我们不少的麻烦。”
唐颎站起身，说道：“此事宜早不宜迟，我这就回去准备一下，让潇儿和潜儿带着令剑去‘黑市’兴师问罪。”
“世宽兄，都这时候了，你就这么空着肚子走，以后我还怎么登唐府的门儿啊。”河边清一走到唐颎对面，似笑非笑地说道：“难不成你还真怕我在酒里下毒？”
“毒我倒是不怕，我就怕我喝多了以后被你扎上一针儿。”唐颎笑过之后，正色说道：“清一，你一定把那个人看好了。要是他出了什么意外，那可就死无对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