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为你留全尸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钻进了室内,逐渐驱散淤积了一整夜的奢靡气息。
带着贵族气息的黑色大床、上,被单零散着,能看见一只玉手轻轻搭在床沿上。
金黄的阳光洒满豹雪儿白皙的脸庞,吹弹可破的肌肤,通透晶莹,像剥了壳的鸡蛋,散开的黑发如丝如缎,顺滑的铺在床上。
缓缓地,她睁开了一双美丽的杏眼,迷蒙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陌生的环境,刺激了她脑中的记忆。
她“腾”一下从床上坐起来,黑色的被单滑落到腰间,露出美丽的上身。
头有一种轻微地痛,以手扶额,她低咒一声,“该死的。”
她怎麽会做出这种蠢事?居然把自己的贞洁送给一个陌生男人。
虽说昨天那个情况很难控制,但是这件事还是不可原谅。
豹雪儿僵在大床上,诅咒自己。
光影从帘幔的缝隙之间攀升,现在应该天亮了,而且日头爬得还不低,起码接近中午。
那个男人呢?
她小心翼翼,脚往身後那一半的床探了一下。
没有。房间里安静极了。
转头。
浴室里有水流的声音,他在洗澡?
她微蹙眉头,正好,可以想想怎样将那个男人的头给拧下来。
但前提是,她得先安顿自己。
拉开被单,一阵淡淡的味道漫开来,是一种夜的情——欲气息。
“好极了,真是好极了。”豹雪儿没有脸红,现在她太懊恼自己的愚蠢了,来不及升起其他情绪。
被单再掀开更多。喝——连她自已都抽了一口冷气。
她是被什麽星期五猛男辗过吗?
豹雪儿犹豫地伸出纤指,触了触小腹上的红痕。不太痛,只是看起来红红白白的,有点可怕。
掀开整张被单,能看见那黑色的床单上很不明显地一滩痕迹,不用说明,豹雪儿也知道那是她的落红。
“啊!——”豹雪儿走下床,她昨晚就不该承诺那个男人给他留全尸的。
她确定了!那个男人不是星期五猛男,而是一艘大货轮,才会把她撞得内伤曩曩,浑身关节像生锈的齿轮一样。
而且,随著手足的移动,情——欲的气息漫扬得更放肆。
身上的酸楚令她呻吟一声,她急切需要去冲洗一下身子,可是偏偏那个男人在。
她在房间的衣柜找了许久,没有任何用得上的衣服,只好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套上。
她再次打量着这个房间,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建筑,陌生的设计……不由自主地想起她和苏狐狸是被一个奇怪的漩涡吸了进去,那么这里是……
异时空?
豹雪儿微微蹙眉,很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尤其是连唯一的熟人,苏狐狸也不在的情况下,她感觉到一种恐慌,前所未有的。
浴室传来开门声,豹雪儿瞬间回身。
司徒默云还没来得及反应,豹雪儿已经站在他的面前了,一只纤细白嫩的小手准确无误地扣住他的喉咙。
此时的司徒默云刚出浴室出来,身上穿着黑色的浴袍,一手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豹雪儿微微挑眉,真是没见过那么酷爱黑色的人。
“我说过给你留全尸。”
这是她的保证,虽然不太乐意,但是一定做到。
司徒默云擦头发的动作缓慢着,以为听到什么天荒夜谈的笑话,微微笑了。
“你想要杀我?”
这个女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呢?还是脑残了?
爬上他的床,还敢在他的面前大言不惭。
“我……”
她的话被一阵开门声打断。
“少爷,午餐已经准备好了。”
管家王姐推门进来,惊愕地望见她一向洁身自好的少爷身边站着一位妙龄女郎。
问题是那位女郎身上穿的还是她家少爷的衬衫,印象中从没见过少爷带过任何一位美女回家,更没有人敢这么大咧咧地穿着少爷的衣服,漠视少爷的威严。
Oh,mygod!
是她的眼睛出了问题吗?是幻觉吗?
王姐很认真地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努力想要将豹雪儿看的更清楚一些。
顺着王姐的目光,司徒默云也才注意到豹雪儿的装扮,她身上穿着他的衬衫,刚好遮过臀部,衬衫下露出一双修长光洁的腿,乌黑的秀发自然柔和地披散在身后,因为没有穿内衣,小巧丰满的胸堂而皇之地撑起衬衫。
司徒默云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眼前这个女人该死的具有诱惑力。
“咳咳……”王姐轻咳一声,有些抱歉地望着司徒默云,“少爷,是不是该用午餐了?”
少爷最近早出晚归,在夜总会里过夜是常有的事情,原本以为又是清晨才回来,岂料原来是发生了这么JQ的事情,王姐掂量着,必须马上打电话给老爷,报告这个好消息。
“你去准备吧。”司徒默云挥一挥手,打发掉王姐。
王姐关上门,风一般地跑下楼。
一到门口,就立即将家里所有的佣人都叫了过来,包括煮饭的阿姨,两个小女佣,一个司机和一个园丁。
“阿姨,你马上再煮多几样菜,记得一定要做美食……”
王姐迫不及待地吩咐下人,“小梅,你立即去收拾少爷房间隔壁的客房,记得,一定要收拾干净。”
“小兰,你立即去向叶佳百货订购一系列的年轻女性的衣服鞋子,最标准的,记得要快,快……”
……
吩咐好所有的佣人之后,王姐才紧急地跑去打电话。
必须在少爷离开之前,将老爷接过来,不然的话,就是她失职了。
电话通了许久都没人接,情急之下的王姐焦急的四处张望,冷不防看到司徒默云迈着悠闲的步子,如同一头慵懒的猎豹缓缓走下楼来。
王姐艰难地吞咽着,被少爷发现了,这下该怎么办呀?
“少爷,张阿姨正在做饭,你先在客厅看会报纸吧。”王姐急忙放下电话,将茶桌上的报纸递给司徒默云。
而自身却是好奇地望向楼梯间。
少爷难道是被那位小姐给赶下来了?是她的过错吗?
“她在洗澡。”
司徒默云坐在沙发上,很友好地解释王姐的疑问。
一想到豹雪儿刚刚的举动,司徒默云就气得几乎想要呕血,那个女人刚刚那副表情是什么意思?她成功地爬上了他的床,而且还是在他家里,不是应该很荣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