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玩法
火苗迅速烧着了车中内饰,车窗中晃动着明亮亮的火焰,一个男子顶着满脑袋的火苗从车里嚎叫着冲了出来,他站在街边拼命地双手拍打着脑袋,可火苗却越烧越旺。
旁边有好心人立即提来了一桶水,从头到脚浇过去,头上的火苗是浇灭了,人也被浇得相当狼狈,更难堪的是,原本满头自以为潇洒的头发也被烧得一根不剩,头皮上满是灼伤的水泡。
怨谁,这就叫玩火自,焚!
“奇怪,我怎么好像听见杨千理的嚎叫声,这家伙不会也跑到西腊来度假了吧?”苏妍在浴室里洗着脸。
“你怎么对杨千理那么熟悉?”顾少羽看着楼下那人狼狈逃离,笑道。
“废话,没调班前我和他在同一个班,不过这丫从来不敢招惹我,多瞟我一眼我都要揍他!”苏妍拧着毛巾。
这一晚,苏妍再也没法安然入睡,而顾少羽也睡不着,两人在客厅里看了段录相,苏妍翻出本小说,躺在水发上看着,顾少羽干脆打开了窗子,坐在窗台上看夜色中的风景。
第二日一早,三人前往特尼斯镇子的西部,要找到那位颇有文化的华裔,顾少羽必须得去信息量流通较大的场合打听清楚,究竟那位有文化的华裔又叫做什么名字。
问过当地的住民,得知特尼斯小镇的西部最有人气的是一家聚会酒吧,不论是白天还是夜晚,这儿永远都是人来人往的热闹场所,也是消息流通最快最多最靠谱的地方。
“有没有见过这种纪念币,听说这枚纪念币的设计师就住在这个小镇的西部?”顾少羽点了杯啤酒,和吧员聊着天,手中捏着那枚银币。
“见过,不过这儿每天都人来人往,面孔见得太多,我哪儿还能记那么清楚。”吧员是个西腊本地的年轻男人,一脸没精打采的表情。
顾少羽从口袋里掏出一叠欧元,塞到吧员的手里,笑眯眯地看着他。
“哦,我想起来了,那是个华裔,他们家是个大家族,这种纪念币就是他们家族在十多年前发行的,因为里面含银,听说发行的时候很多人争抢,这个家族很奇怪,听说是中了什么神迹的诅咒,最近这几代都是独子单传,这一代的独子大概二十多岁,斯文而且很有才华,有时候会来镇子西边的图书馆坐坐,图书馆附近那幢灰色楼房就是他临时歇脚的地方!”吧员立即像打了鸡血似地揭开了话匣子。
一把欧元就撬开了这个吧员的嘴,顾少羽喝下那杯啤酒,吧员立即手快地接过空杯子,又打满一杯递过来,还小心翼翼把杯子边缘的酒渍擦得干干净净。
“这个家族叫什么?”
“姓尚,听说是几代前从中国移居过来的,后来就在西腊这儿定居了,这是个了不得的大家族,在国际上声名显赫,很有点神秘色彩,全世界都有他们家售卖的红酒,据说是住在一处古堡里,你要找的这枚纪念币的设计者不会来这个小镇,而他儿子,就是我开始说的那个人,如果运气好的话,你会在图书馆旁边的那幢灰色楼房里见到他。”
“就这些?”
“呃,让我想想,这个人身材修长,面部干净,细眉细眼,长相十分的斯文,头发稍长,看起来有点像个女人,不过脾气很好,嗯,反正见到他的第一眼会觉得他脾气挺好,没听他说过话,他也从来不和小镇上的任何人交谈。”
“还有呢?”
“还有……”吧员朝四处张望了一下,把那把欧元折好塞进贴身的口袋,凑近一些,小声道,“你进酒吧之前,有个戴帽子的人给了我这个,让我把它放在你的酒水里,但是我觉得不能做这么没有道德的事。”
说着,吧员将一包药粉悄悄塞到了顾少羽手中,“这是一包迷药,那个人就在后门等着,我觉得你最好赶快离开这儿。”
“你还挺有道德心的,如果我刚才没给你那些钱,可能现在已经被你迷晕后拖到后门了吧!”顾少羽接过迷药,抛进吧台下面的垃圾桶里,“后门在哪儿?”
“喏,从这里走过去,后面是一条阴暗的小巷。”吧员朝后面角落努了努嘴。
“你们在这儿等我一会。”叮嘱好苏妍和庄倩倩,顾少羽折往后门。
他打着酒嗝,吐着酒气,拉开那扇窄小的铁门,眼前现出的是一条窄窄的巷子,巷道口摆着两个垃圾桶,小巷墙壁上不知被谁画着乱七八糟的涂鸦,地面上很多印渍。
顾少羽装作酒后来这里小便,走到墙根下停住,没看到吧员说的那个戴帽子的人,于是朝垃圾桶后斜瞟了一眼,“呃,头真晕,有点上头……”
他嘴里嘀咕着,两手扶墙,身子歪斜了一下,重重地跌靠在墙角处,像是昏迷了过去,一边从眼角缝中留意着巷口的情形。
过了几分钟之后,垃圾桶微微晃动了一下,一个戴着帽子的脑袋从后面探了出来,在确定顾少羽没有反应之后快步走了过来,一边从腰后抽出了一把匕首。
“妈的,终于落到我手上了,在国内搞不死你,我就不信在国外还搞不死你,只能怪你命不好,居然在这个地方被我碰见,哈哈哈,真是老天罩我啊!”杨千理摸了摸戴着帽子的脑袋,满头水泡痛得他倒抽冷气,“昨晚没烧死你,今天捅死你也一样!”
寒光一闪,匕首朝着顾少羽左胸刺落。
啪!顾少羽猛然抬手,一把攥住了杨千理的右腕,匕首的下落之势被硬生生顿住。
“杨大少,你这个招呼打得很没有新意啊!”顾少羽嘿嘿冷笑,站直了身子,“我要是直接废了你这只手,对你这种脓包来说是不是太残忍了点,考虑到你的感受,还是你自己出个新点子吧!”
“你,你怎么还没有晕?”杨千理感到诧异,自己给了那吧员不少钱,而且那吧员和顾少羽又不认识,没道理收了钱不按自己的吩咐去做。
“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懂得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怎么,还没想好?那我帮你想个新鲜的点子吧!”顾少羽不再给杨千理思考的时间,猛地一拳朝着杨千理下腭部位击去。
只一拳击打在面部神经部位,便将杨千理打得昏厥了过去。
顾少羽走到巷口拦下了一辆的士,给了司机一大笔钱,然后指了指晕倒在垃圾桶旁的杨千理,“这个人强暴女童,贩卖妇女,善尽天良,这笔钱比你开三个月出租赚的还要多,你把他全身剥光,送到离这儿几百里路远的荒山上去,就当是为民做好事吧!”
“妈的,这货简直是个人渣,扔到荒郊都便宜他了!”司机相当有正义心,用当地西腊语臭骂了一句,二话不说将昏迷中的杨千理剥了个全身精光,塞进汽车后备箱里,嗖的一声开走了。
顾少羽拣起杨千理的衣服,随手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相信这个新玩法对于杨千理来说应该会十分新鲜刺激,谁让人家杨大少就喜欢玩点新鲜的,至于要怎么从几百里外光着身子走回来,那就要看他杨大少的智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