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并快乐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情况变得越来越危急!
木羊只能干巴巴的看着,不能做任何事情,而攸棠也急的眉头已经皱成一块毛巾样子,他居然也隐隐无法抵抗来自规则的灵魂实质之力。
这灵魂之力已经早已超过三千斤的限度了,此时将近到达百万极限了,且生生不息!这是攸棠始料未及的,一般情况下,只要灵魂实质的力量增强到了百万,一旦抵消规则之力则会消失,可木羊是个异类,他的突破也变的不寻常,仿佛这规则之力不把人压死便不罢休!
攸棠额头汗珠一颗接一颗冒出来,他的身躯也渐渐抖动起来。
“难道天要绝木羊之路?”
木羊不知所措,忽然听到攸棠咬牙说出的话,神情并没有变得沮丧,反而越发凶戾了起来,奋声喊道:“天?我木羊只信自己,不信天!”
百万斤的灵魂之力攸棠能挡一会,但也有个限度,木羊看着攸棠渐渐衰老的面容,他知晓师傅正在使用燃烧寿元的秘法以增强自身。
“师傅,你别……”
“师傅,让羊儿自己来!”
“师傅……”
攸棠并未理睬木羊,义无反顾对抗着,本是满头黑发中年人的模样,缓缓发丝变白,面容苍老若历经了无尽岁月。
碧眼蟾蜍已变得异常虚弱,本身金色的外表淡化成透明,再也无法抵挡灵魂实质的冲击!
一声巨响即将在木羊心脏附近处爆发,攸棠身子向后倒卷,他像个凡人老者一般,没有任何抵抗能力,任由着这股力量将他甩出。
“羊儿,是师傅害了你!如果我不擅自帮助你抵抗这股规则之力,也不会使得三千斤骤升到百万斤。你本来能活下来,虽然心脏血脉被毁但还有恢复的可能,不至于现在要陨命在百万斤力量之下!”一滴眼泪从攸棠眼中飘出,等他醒来将再也见不着那个让他骄傲的弟子!攸棠狠狠撞在房间内壁上,昏死了过去!
“啊……”这一声喊叫如被凌迟一般,凄凉,愤懑!
那本该冲天而起的爆炸并没有想起,只能听闻到一声轻轻的闷响!若是攸棠还醒着,必然欣喜若狂!
哈哈……
木羊一愣,随后大笑中不停喘着粗气,一双眼睛睁大着喜不自禁,那一截玉骨泛着微弱的白芒,一刹那便将那股浩瀚灵魂之力一点不剩的全数吸收。
玉骨如绝世的容器,吸收着灵魂实质,白芒随之渐渐扩大,到最后如一颗白色的太阳,灼人眼球,木羊已经无法正视它。
规则消散,木羊的修为虽然没有增加一丝,已经错过了这一次突破,这并未让他失望,带给他的反而是惊喜。
“这玉骨果然来头巨大,居然能吸收规则之力,难道它本身凌驾于绘灵规则之上?”木羊静静感受着护在胸前的玉骨,可他无法感应出任何不寻常之处,仿佛它本身就是一块凡胎浊骨。
白芒渐渐散去,玉骨回复之前的模样。木羊跑到攸棠身前,跪在一旁轻轻擦去他嘴角的鲜血,不久后叫人前来救治。
木羊知道此事不小,不能惊动太多人,于是只是叫了东皞宗的张医生。攸棠的情况很糟,外伤虽不重,但内伤极重,所幸的是没有任何生命危险。
一天后,攸棠醒来,当他睁开眼喊出的第一声便是羊儿,让他惊喜的是木羊正一脸笑容站在他的面前。这是做梦吗?
师徒两人就这样对望着,攸棠不敢置信木羊居然好好的,而且在气质上有了明显的变化,那略带儒雅的小脸蛋上比之以往多了一份坚韧。
攸棠擦了擦眼睛,又捏了捏手臂吃痛发出“嘶”一声,他依旧不罢休,叫来木羊狠狠捏他一把。
“我不是在天堂吧?你还活着?”
“师傅你要诅咒弟子么?我当然还活着,生命力比以前更加旺盛了!”木羊嬉笑着,还在床沿蹦跳着转了个圈。
“快,快跟我说之后发生什么了?”攸棠艰难撑起身子,一脸遗憾又错过什么奇迹了?
“师傅,你以后不要施展秘法了,这样对自身伤害太大!”木羊望向攸棠苍老身躯的目光有了忧伤,接而将攸棠昏迷后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那玉骨的事不可跟任何人提起,包括你的奶奶,师兄也不行!依我看来这一定是至宝,假以时日,此宝可让你在世间纵横无敌!此等宝物世人必然觊觎,公开来的话,将会给你带来灾难!”攸棠表情认真告诫道。
“是,羊儿不会告诉任何人!”木羊郑重点了点头。
接而师徒两人统一口径,就说攸棠不惜牺牲自身寿元激发秘术,依靠自身修为硬生生将木羊的突破压了下来。
“不可再浪费时间了,你赶紧去修炼**,这次运气好你的突破被压制,下次恐怕就没这等运气了,你的肉身必须尽快到达识绘阶层!记得肉身不到识绘巅峰期,不可再调用灵魂力了,很可能再次触发规则之力重现!”攸棠言语严厉,将木羊赶出去。
“是!师傅你就好好静养吧,我这就去奶奶那,跟他们一起修炼。”木羊跪地一拜,转身就走。
“等等,记得三日后来这,我会给你准备一些灵药。”
“师傅……”木羊驻步,泪水在眼眶打转,他虽年幼,但师傅的情让他感到温暖,铭记于心。
“快去吧,别让师傅失望!”攸棠摆了摆手重新躺了下来,他需要好好休息两日恢复自身,在最后一日才能有能力练好灵药。
“不会让你失望的!你好好休息。”木羊飞奔,喃喃自语,“时间不多了,还有五个月就要进入齐纳针林,这段时间内修为一定要提高到绘骨期!长安人,你等着我!”
化嫣居所中。化嫣静静听木羊讲述着突破的过程,紧紧将木羊拥在怀里,柔声道:“羊儿,没事就好!得抓紧锻炼肉身,你先去到芸芸那,让她给你一些指点,我准备一些东西随后就来。”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化长青在一旁握拳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木羊小队三人重新聚到了一块,木羊与木青春一道击打着木桩,木桩上不少地方染成了暗黑色,这是木青春在这锻炼过的痕迹,是风干后的血迹。
张芸芸晋级为绘脉武士后便脱离了这种力量的训练,更多的是承受打击的训练,一个个机关木人不断挥舞着拳头,将张芸芸打的衣衫凌乱,嘴角溢血,可她却在笑。
“你这木头人,打人跟挠痒痒一样,能不能再狠一点!”
这种肉身的锻炼异常的残酷,动不动就是满身伤痕,可他们毫不畏惧,反而一脸满足。
这就是所谓的痛并快乐着吧?木羊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