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我的妹妹。
那万丈深渊的悬崖深不见底,他以肉身保护凤小狸,最后一次温柔的佛过她的秀发。
呼啦呼次的声响,刺痛了耳朵。
“爹,小狸。”闻人心痛心的跪在悬崖上,叫着。
那些仇人退下。
风一刮,再也没有任何一个生息。
“哥哥,哥哥。”
“小狸。”他泪眼婆婆的看着站在自己不远处的小小身影,却是那样的纯洁:“哥哥,你回来了,小狸好想你啊。”
骤然画面一变,哪里还有那凄凉的画面。
换而之的是那温暖的画面,让他的心一瞬间承受不过来,他微微后退一步,警惕的看着慢慢靠近自己的小女孩:“你是谁?”
“你到底是谁?”他的妹妹已经和爹掉入悬崖了,怎么可能还好好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那小女孩歪着脸看着他,说道:“哥哥,我是小狸,我是小狸啊。”
“不,不,你是小狸,你不是我的小狸。”
那小女孩徒然一笑,那笑极其的诡异,慢慢的,慢慢的,奇异的事情发生了,他亲眼看见那个小女孩就在这一瞬间长大。
那熟悉的模样。
那诡异的笑容。
他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舒九儿?”他猛然惊醒,身体起了一层层薄薄的汗水,为什么自己会叫出舒九儿这个名字。
“闻人心,你醒了?”那熟悉的声音叫住了自己,他迷惘的回过头,看着那声音的主人:“舒九儿?”
舒九儿微微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是我。”
“不,不,你不是我的妹妹。”
她惊,她看着他:“哥哥,你不是想起来什么了?”
“我妹妹叫凤小狸,不叫舒九儿。”他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千重铁压住一样,沉闷,酸痛,好像经历过一场马车的辗转。
“哥哥,你清醒点,我是你妹妹,凤小狸。”
“不,你不是。”他苍白的脸儿看着他,苦笑的摇着头,他的妹妹怎么可能那么的恐怖?
‘吧嗒’一声,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打在他的脸上,他伸手捂住手,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舒九儿:“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舒九儿脸色一沉:“哥哥,我若是以凤小狸的身份活着,你觉得我可能会活到现在吗?”
“你觉得那些仇人会让我们逍遥的活到如今吗?”
……他沉默,他嘴角弯了弯,弯出一丝苦笑:“为何,为何,我的妹妹变得那么的恐怖,我怎么不知道?”
“不知道。”
舒九儿眸光微微一闪,实在不明白他刚刚在梦中经历了什么:“哥哥,对付自己的仇人不能心软,心软害的是自己。”她没有多说话,而是微微起身,走了出去。
她知道,她知道,现在闻人心需要的是安静。
安静!!!
对自己的敌人不能心软?
心软的害的是自己?
他的心微微一痛,想起那个小小的身影,杀红眼的小小身影,那恨意,那自我嘲笑的声音,果然是自己太弱。
那爹自豪的声音,果然,不愧是我凤七的子女。
……他流下一行清泪,舒九儿说的对,对于自己的仇人不能心软,心软害的是自己。
他喉咙嘶哑的难受,想要起身,骨头却像散了架一样,好像经历过什么大磨难,他微微皱了下眉头,这个感觉似乎有点不妙。
好像下身某处……那里刺痛。
为何?
他佛身微微扯开自己的衣服,却发现一点伤痕都没有,他不仅疑惑的皱了皱眉,为什么他会第一感觉看自己的身子?
光洁的如玉的肌肤,略有点清凉,他的心猛然一颤,轻轻扭了一下,一个红色的印记立马被他扭了出来。
身子这样的痛,像是被马车辗转压过一样,却一点伤痕都没有。
他艰难的起身,走到桌子前为自己倒上一杯茶水,轻轻喝了喝一小口,这时,门外的门却敲响:“谁?”
“哥哥,是我。”
“进来吧。”
舒九儿这才走了进来,眸光微微一闪,走到他的身边,她手中端了一个药碗,冒着徐徐的热气,显然是刚好熬好的。
“哥哥,这药你趁热喝吧。”
他古里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接过碗一口气喝了下来,却发现没有想象中的烫,也没有想象中的苦涩。
“哥哥,可还记得你在昏倒之前发生了什么??”
舒九儿一脸疑惑的看着闻人心,或许希望他记得,或许希望他不记得。
他微微皱了皱下眉,脑海里划过一丝模糊的画面,却怎么也抓住他,他苍白的脸淡淡摇了摇头:“不记得。”
舒九儿略有点失望,或许想要知道关于闻人心之前的事情吧?
“我刚醒来的时候,你叫我什么?”
“闻人心。”她一双温润的眸华看向他,说道。
闻人心?他愣了一下,看着舒九儿,问道:“我为什么叫闻人心?”
她摇了摇头:“不知。”
他疑惑的看着舒九儿:“你长大了,我的记忆却留在我们家被灭杀的那天。”
她愣了一下,我们家?
似乎很满意闻人心这么说,她笑了笑:“十年后,哥哥二十五,我十五,哥哥,大我十岁。”
“原来我二十五了。”他不仅感叹道,这十年发生的事情,他却成了一个白纸。
舒九儿眸光微微一闪,对着他轻笑一声,说道:“哥哥,那些不好的记忆不要也罢。”要是好的记忆的话,他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逼的凤三给他解药。
他一愣,舒九儿却笑得异常惊艳:“从现在起,这天下再也没有闻人心,有的而是凤惊羽。”
“妹妹。”他惊讶的看着她一眼,似乎这是他醒来第一次喊她妹妹。
但已经足够了。
舒九儿眸光微微一闪,微微颌首看着闻人心,说道:“这天下欠我们七王府的人,是时候该还回来了。”
“我凤小狸将会哥哥永远的后盾。”
“保护哥哥。”
他一愣,看着舒九儿,说道:“妹妹,你想要干什么?”
她微微抿了抿唇:“哥哥,可记得皇伯伯?”
他点头,她讽刺的笑道:“不过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