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燕尔?
不过若是没了这女皇身份,嫁给一个强势又愿意疼你的寨主,做他的压寨夫人又有什么不好呢?
不操心,不受累,只要他不会被扳倒,自己也能活的自在。
可是这一切都不过是假设在她不是女皇之上,而如今她做的是武离殷,于情于理于公于私,她都不可能安然在这做他的压寨夫人。
看着底下一片欢闹,素惜冷着脸压低声音对李源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眼前这个男人让她完全捉摸不透,不禁有些不安起来。
李源将素惜的后腰一带,让她重心不稳直接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下面的土匪们都看着,她哪里好意思,挣扎着就要站起身,却被李源牢牢的搂着腰,动弹不得。
他贴在素惜的耳后,低声道:“乖一点,不然我可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侵犯你了哦……”
不止言语含着危险的威胁,手更是在她背后作乱着,趁着这个角度没人能看见,顺着素惜的腰线一路往下,直接扶上那圆润的后臀。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后,宽厚的手掌给她带来阵阵的颤栗,素惜哪里还敢再动,但也伸出手来紧握住在她背后作乱的大手。
“知道了,吃饭……”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句话,素惜气得真是咬牙切齿了,可是又毫无办法。
李源也没有再为难她,让素惜坐在了旁边特别为她拿来的木椅上,又吩咐下去上了一些清爽可口的小菜来。
原本看着满桌的野味和烤肉正在愁眉苦脸的素惜,下一刻就有人端出了许多青嫩香脆的脆笋和爽滑可口的滑藕片。
素惜是芜湖人,从小就吃的清淡,对这大鱼大肉实在无法消受太多。
看到这些青菜立刻就来了食欲,肚子不争气的开始咕咕作响起来。
余光瞧着李源一脸揶揄的笑着,好像在说:看吧,我就知道你喜欢吃这些。
若是被心爱的人猜中心思,那必然是喜悦的。可要是被讨厌的人猜中,那被看透的感觉可没有那么好。
素惜有些赌气的故意不去看她喜欢吃的菜,转而夹了一大块兔肉,塞进嘴里,没嚼几下就咽进了肚中。
古时候调味料并不多,胡椒辣椒这些更是还没出现,一块兔肉除了摸了些盐巴以外,基本都是野味的原味。
饿了好些时候,突然这样的一块肉下去,让素惜好半天才顺过气。
她的胃开来真是无福消受太多这种东西了,无奈的还是夹了两筷子藕片,放进嘴里。
下面的人也吃得热火朝天,素惜看这架势每天要负责他们的吃食都得花上不少材料。
估计得有人负责打猎,有人负责播种,有人负责做饭。
毅然已经是个小社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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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惜穿越来以后从来没有吃饭吃的这么热闹过,台下的人欢闹震天,偶尔有几个胆子大的也敢上前来和李源打趣,说几个荤段子。
什么这么娇俏的美新娘,怕是得多吃点肉食补补身子,莫不然腿都要软了吧。
李源听得是哈哈大笑,素惜脸上就有些发燥了。
席间他也一直很照顾素惜,无论是夹菜添汤增饭,几乎是无微不至又恰到好处。
他想来喂素惜,她撇开脸不要,他也不急不恼,笑吟吟的看着素惜咽下每一口饭菜。
足足像是个模范丈夫,让一干寨中兄弟大跌眼镜,要知道他们寨主平时可是威风凛凛震八方的啊。
若真是被个从不相识的男人拐到这里,他细心体贴温柔呵护,素惜还说不定真的会动心。
可偏偏是这个男人,骗她千百回的男人。
让她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卸下心防……
一餐饭吃完,李源带着素惜一起去清点所谓的“战利品”。
各式各样的东西,有珠宝首饰、山水字画、绸缎布衣、奇珍花鸟,各式的东西摆满了整整一个山洞。
不怪乎周围的民众们叫苦连天,这简直是扒皮啊,见一个就能扒一个。
李源让素惜选自己喜欢的,这会她倒没有客气更没有矫情,在宝物堆里翻翻找找,找到了一把镶着玉石的短弯刀,造型有些奇特像是西域之物。
“我要这个,你敢给吗?”素惜挑着眉激将着李源。
李源倒是毫不介怀的眨眨眼,“当然给啊,你也不可能拿它伤害的了我。”
素惜微怔,看着李源俊脸上洋溢的自信与自得,实在有些分不清他是太过于相信自己的能力,认为素惜绝对不可能伤害的了他。
还是自得于他的人格魅力,素惜不会忍得下心伤害他。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素惜这会就算再想,也不能拿刀抹了他的脖子。
在这山寨之中,李源算得上是除了飞絮以外唯一维护她的了。若是杀了他,可能自己真没有办法活着走出山寨。
抿了抿唇,素惜将弯刀丢回了宝物堆中,转而拿了只精致的白银打造的镜子来。
这镜子和平日里看到的铜镜大有不同,映照的人虽不及现代的那么清晰,但比铜镜那扭曲昏黄的照射来说,实在是好太多太多了。
见素惜有些惊异的看着这镜子,李源走近了些,笑着解释起来:“这银镜是西域之物,据说是水晶原始背后涂了层黑胶,表面又镀了层薄银,才有如此好的效果。”
素惜翻来覆去的看着这小巧的镜子,虽然只有手掌心大小,但工艺听上去已和现代的有很大的雷同了。
她既然也知晓那么多二十一世纪的科技,是不是也应该作用到现在呢?
最后在李源私藏的宝物山中,素惜只拿走了这枚小小的银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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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寨中的人们对待素惜的态度也是有了翻天的变化,没有人在像之前那样敢对她有半点不敬,一口一个夫人喊得殷切又热络。
李源的体贴入微,寨中人的热情相待,让素惜一度有些恍然,会不会待在这里似乎要比皇宫更好一些?
不用太心累,更不用提心吊胆的提防身边的每一个人。
但是素惜有这种想法仅仅只是一瞬,她不会忘记现在还在外面焦急找寻她的齐跃。
也不能忽视在人群角落中,飞絮那哀伤无助的眼神。
为了他们,素惜一定也要逃出去。
这夜,李源正在房中帮素惜拆下头上的发钗。没了束缚的青丝垂顺而下,帖服在素惜的后背之上。
她安静的坐在化妆台前,而李源则站在她身后,有牛角梳轻慢的梳顺她如瀑的黑发。
房间里除了烛台燃烧时,偶尔的噼啪一声外,都静逸非常。
素惜从桌台的铜镜中可以看到李源的脸,他垂着眼极有耐心的慢慢梳理着她的头发,一下又一下。
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像是对待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气氛看似祥和,娇妻良夫,前提是两人如果真是相濡以沫的夫妻的话……
“为什么呢?”
打破这份宁静的是素惜,她端坐在桌前微闭着眼,烛火在她脸上描绘出柔和娇媚的轮廓。
“嗯?”李源弯了嘴角,继续道:“为什么会这么爱我吗?”
素惜脸上几根黑线,实在有些佩服他的脸皮,决定无视后面那句话,“为什么要娶我?我的身份你不是不知道,胆子可真不小呵。”
她的声音很冷,好像没有一点情绪,听得人背脊都能发憷。
李源却丝毫不在意,“因为我喜欢啊。”
素惜冷哼一声,“不过相识短短数日,你的喜欢会不会太轻而易举了一点?”
她从来就不相信一见钟情这种事,就算真的有,那也不过是被外貌所迷惑的短暂情愫而已。
来得快,去的也快。
“怎么就不能短短数日,就喜欢上一个人呢?”李源反问道,放下牛角梳凑近了一些,在她背后轻嗅一口。
青丝上淡雅的味道萦绕在鼻端,忍不住的,更靠近了一些。鼻尖挨上了素惜的后颈,热气喷洒在上面,麻麻痒痒的。
素惜一个瑟缩,像被电到了一样的站起了身,“头发已经梳好了,不早我该休息了。”
她的声音里有些细不可察的惊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发生点什么再正常不过了。
李源慢慢抬起身,带着抹笑意,睨着素惜,“好啊,为夫也累了,一起就寝吧。”
他边说边要松腰带走向床铺,吓得素惜是瞪大了美眸。
昨晚新婚不都是在侧屋睡的,今天怎么就要和她一起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