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黑气
夜沉如水。
地球另一端的月光看不出和国内有什么区别,也没有比国内的更圆或者,更亮。
因为它本来就是同一颗。
唐氏在纽约有一个庞大的庄园,中海的那个唐氏祖宅在这个面前如同一个破败的小花园。
这里俨然已经是一个攻守一体的堡垒,想要攻入这里,除非动用装甲级别以上的武器和庞大的人员,又或者调来美国特种突击队,不然没有丝毫的可能。
唐韵的母亲何玉婉,五天前已经从疗养院搬回唐氏庄园,还有随行的专业医疗团队。
这一切,便是为了杨笑那天说出的一个可能。
匪夷所思,却让唐国龙和唐韵心情久久不能平静的一个可能。
门轻轻的被推开,虽然声音很小,杨笑还是听出了来人。停止了打坐,转过头来道:“你还没有睡?”
唐韵轻轻的走过来,坐在他身边,抱着膝盖,将下巴放在上面,道:“睡不着。”
月光透过偌大的落地窗,照进来,在两个人身后拖出长长的阴影。
杨笑现在也发现,每当在月光下打坐运功的时候,效果总是会比平常的时候强的多。所以打坐的时候,特意在月光能照射的到的地方。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唐韵点了点头:“嗯。”
“只有不到三成的把握。而且非常凶险,说不定当场就……”杨笑看着唐韵的侧脸,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略显苍白。
唐韵没有回答,沉默了半晌,轻声道:“其实,这十年,对我们来说是折磨,对我妈妈或许也是。我想她如果知道,也肯定愿意一试。不在这么煎熬”
唐韵转过脸来,看着杨笑,美眸里有些东西在闪动。
“我会尽力。”
夜静静的流逝。
的最后几页里。
这几页纸中记录了一些匪夷所思的秘术,杨笑本来对这些东西没有太大的关注。
可是这几天在检查完何玉婉的身体后,发现居然和其中的一个案例惊人的相似。所以杨笑才有了这三成的把握。因为其中的原理他都不明所以。
杨笑从盒子里取出略显温凉的冰蚕丝。刚出拿出来,细细的蚕丝上面冒出白色的雾气。
杨笑用冰蚕丝小心的将所有的银针都连在一起。片刻后就看到银针上瞬间布满冰霜,寒气慢慢的沿着银针开始下降。
杨笑拿起一个红色的小罐子,转手递给唐韵:“一会儿我让你动手的时候,将它倒在你母亲的嘴里。一定要注意时机。不要错过。”
“好,好。”
唐韵小心的端着罐子,站在病床的另一面。
杨笑看到她准备就绪。伸手捏住冰蚕丝的一头,逆用八荒**功,将阳刚的内力转换为阴柔,顿时一股冰寒的内力从指间流出,顺着冰蚕丝传递到各个银针上。
随着冰寒的内力不断的流动,冰蚕丝上面的寒气,开始向下逼近,不长时间后,何玉婉身上就蒙了一层白霜般的东西。看的唐韵心惊胆战,可是这个时候,她根本不敢打扰,连半点声音都不敢出。
杨笑的功力一直源源不断的输入,后来那条冰蚕丝居然像是融化了般,顺着银针缓缓淌下,竟然渗入了何玉婉的体内。
直到冰蚕丝全部化为的溶液渗入她的身体的时候,何玉婉突然面容露出痛苦之色。
唐韵见状,情不自禁的叫道:“妈妈。”
“就是现在,立刻将里面的药液喂给她。”杨笑急声说道。
唐韵听到杨笑的喝声,连忙小心的掐开何玉婉的嘴角,将里面红色的液体,缓缓的灌了进去。
这里面是杨笑用许多中珍贵的药材配置的秘方,百灵驱毒液。乃是逍遥派的不传之秘。
片刻后,何玉婉的肤色开始变红,仿佛刚才吞进去的是一瓶岩浆。紧接着她原本身上的冰霜开始逐渐融化。
杨笑又取出一条冰蚕丝,将银针重新链接在一起,但是这次使用的内力不再是冰寒,而是阳刚之力。
仿佛从两个方向将中间的寒冰之气挤压。
这样一直持续着。
就在这条冰蚕丝也即将快要消融的时候,唐韵突然惊呼了一声。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只见何玉婉的胸口随着热气居然窜出一条黑色的细线,开始缓慢的向上蔓延。原本银亮的银针从下端慢慢的向上开始变黑。
杨笑见状,加大内力的输出,他一直长时间保持精确的功力运转,此刻额头上已经见汗,可是却半点不敢大意。
这是非常关键的时刻,不能有半点失败。
唐韵看到杨笑谨慎的模样,更是紧紧的捂着嘴巴,生怕打扰到他。
黑气扭曲翻转,像是一条活着的蚯蚓,但是却仿佛被什么束缚着,动弹不了,极不情愿的从何玉婉的体内出来。
这个过程一直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直到没有黑气再窜出。而银针和上面消融后非常细的冰蚕丝已经全部变成黑色。
杨笑对唐韵使了一个眼神,唐韵连忙从车子上取出一个广口玻璃瓶放在杨笑面前,里面有半瓶清水。
杨笑让唐韵走开些,然后运指如风,闪电便的将何玉婉身上的银针全部取下,瞬间连带着上面的黝黑的冰蚕丝扔进了瓶中。
只见到黝黑的银针放入瓶子的一刹那,居然融化开来,化作一团黑雾就欲钻出。然而这时,杨笑已经快速的盖上的瓶盖。顿时撞在了上面。
黑雾翻滚挣扎不已,不停的变换形状,仿佛是在无声的咆哮。
杨笑心中不由的浮起一阵烦躁。连忙握住瓶身,将阳刚之力转化成阴柔,片刻间,瓶里的水变成一块寒冰,那团黑雾被冰封在里面。这种烦躁欲吐的感觉才慢慢减退。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么诡异!
唐韵看到这么恐怖的一幕,已经花容失色。直到最后被杨笑冰封起来,才松了一口气,连忙问道:“杨笑,我妈妈现在怎么样了?”
杨笑转头看向病床,脸色一片凝重:
“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才是最关键,也是最难的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