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
因为凶案现场有三个关联人物,死者周学文,田俊被警方认定为凶手。如果田俊并没有杀人,那么所有疑点都将会在他的初中同学,这个叫龚蕊妮的女生身上。
王磊是这么想的,他现在潜入龚蕊妮的家中,就是为了找寻一些线索。
在卧室内,王磊用追述的能力看见龚蕊妮在整理着衣物,这是中午时的景象,她似乎是要准备搬出这里。
隔壁都死了人,她这么一个女生独自住在这里肯定会有些害怕,想要搬走无可厚非。
不过就在她收拾好行礼,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出现了这么一幕。
龚蕊妮突然发现了地板上的一小块血迹,赶忙丢下行李箱,找来抹布跪在地上用力擦着。
她脸上的表情显出一丝慌乱,让王磊起了疑心。
这地板上的血迹是谁的?
按龚蕊妮给出的口供来看,田俊刺死周学文的时候,她跑了出去并不在现场。这段时间很短,也没可能回家去换衣服什么的。
她的身上没有血迹,那么这血迹到底是怎么来的呢?
家里没有宠物,不可能是动物的血迹。而且她在擦拭血迹的时候,脸上有一些些慌乱的表情。
什么样的血迹会让她露出这副表情呢?
王磊心中想到了周学文,这血迹很有可能就是周学文的血,不然龚蕊妮不可能有这种表现。
但龚蕊妮当天身上没有沾上血迹,而田俊身上虽然有血迹,可他是在周学文的房子里往外走的时候被警察发现,这里的血迹也不可能是田俊留下的。
王磊思考着,唯一的可能就是当时还有第四个人。
“说不定这第四个人才是真正的凶手。这个人杀了周学文,却让小俊成为替死鬼。而且这个人肯定是认识龚蕊妮的,杀了周学文嫁祸给小俊,然后在隔壁龚蕊妮的房子里换下血衣。
唉!可惜我无法追述这天的景象。当时警方为何不仔细搜索一下附近,搜索一下龚蕊妮的房子呢?如果我的推断是正确的,那么他们杀死周学文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虽然还有不明白的地方,不过这一趟总算是有些收获。对于一个个疑点,相信只要通过对龚蕊妮的调查就一定能够查清真相。
警方不认为龚蕊妮这个小姑娘会是杀人者,已经有了田俊这个明确的嫌疑犯,也就没有再去追查什么。
现在在宁城没有什么太硬的关系,王磊只有靠自己来查这件事了。
想当初自己如同丧家之犬一样离开宁城,而小俊正遇到了比自己当初更糟糕的事情。只要凶手不是小俊,那自己就一定要查明真相为他平反。
……
甘希杰这两天总会在噩梦中惊醒,杀掉周学文的那一刻总是在他的脑袋里挥散不去。
“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杀了一个人渣色鬼吗,我是在为民除害。”甘希杰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对自己这么说着。
“彦哥,我算是通过考验了吗?”
“不错,竟找了个人帮你脱罪。警方连你那个女友都没怎么怀疑,更不可能怀疑到你的身上。很好,你现在可以算是我们天罚的人了。”
“谢谢彦哥。我可是第一次杀人,现在想起来心里还是有些毛毛的。彦哥,有什么法子能克服这股恐惧的心理啊!”
“第一次是这样的了,想要克服只有去习惯,再行动几次相信你就会成长起来了。要么就是马上找一个新的目标,要么就是通过专注一件事情把这事淡化。你那个女友真是不错,能配合你完成这个除害任务。找她抚平一下你心里的懦弱,发泄一下。你会爱上这种感觉的。哈哈哈!”
甘希杰接受了范华彦的建议。最近这段时间为了完成这个任务,他很少跟龚蕊妮接触。现在已经完成任务了,警方也不会查到自己。赶快和女友温存一番,泄泄欲火才是正经。
高档情侣酒店的大床上,甘希杰与龚蕊妮激战正酣。龚蕊妮感觉到甘希杰今天特别威猛,像是一个君临天下的王者。
她很喜欢这种感觉,也放下了心头对杀人事件的包袱,全情投入在与男友的欢爱之中。
事后,龚蕊妮躺在甘希杰的臂弯中轻声细语的问道:“范学长让你加入天罚了吗?”
“嗯!”
“他没给你又安排什么任务吧?”
“没有。我们又不是职业杀手,呵呵呵……”
“我前天去收拾那里,在地板上发现了你那天不小心留下的血迹,吓死我了。还好当时警察没有进我的屋子,不然若是被警察发现的话,我都不知怎么解释了。”
甘希杰在龚蕊妮身上摸了一把,满不在乎道:“有你初中同学背锅,怕什么。”
他现在已经彻底的忘却了杀周学文带给他的恐惧,觉得范华彦的法子确实不错。
“也不知道他会被判几年,我心里还是有点不安稳。”
“怎么了,你还内疚?听说他好像是在社会上跟着一个老大混的,没准也干过什么坏事呢。这件案子估计也不会判太重的刑,大不了等他出来后帮他介绍个稳定的工作,或者借他点钱给他做做小生意。他跟着那种老大混着以后能有什么前途,我们这也算帮了他了。你说对吧?”
“嗯!这倒是,等他出狱后我们给他一些帮助也就是了。”
……
两人说着说着,已不再把嫁祸杀人的事放在心上。没有了这种道德上的负担,又开始放纵原始的**,水乳交融在一起。
……
“小俊,你跟龚蕊妮这个女生关系怎么样?”
王磊再次来到看守所,询问田俊。
“还行啊!初中我们有段日子还是同桌。不过在我退学后就没有碰到过,直到那天偶遇,她组织了同学聚会。在那之后,就发生了这事。”
田俊虽然还是有些无精打采,但比王磊前两天来看到他的时候好多了。
“她有没有男朋友你知道吗?”
“好像没有吧!那天在酒吧的时候,似乎有人问过,她好像说没有。”
王磊一听,心里更加肯定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