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毙金彪
一人一兽酣战一起,打得十分酷烈!
彪悍师父是那种不服输的亡命徒性格,一边怒吼,一边玩儿命猛攻。
而怪兽则更加残暴无度,浑身金毛倒竖,像密密麻麻的钢针,喉咙里闷雷一样,嘴尖牙利,恨不得一口咬断师父喉管儿,活活把他撕碎当下酒菜。
当师父不小心露出空挡小破绽时,怪兽挥起爪子,刺啦一声撕烂他前胸老鼠衣,差点划破厚实的胸膛。
搏斗中,师父杀红了眼睛,不由圆睁鬼眼,像一头大功率格斗机,而怪兽由于太伶俐太神出鬼没,始终像鬼影那样诡异无比、扑来扑去,好几次差点咬断师父脖子。
终于,师父好不容易瞅准一个机会,奋起一脚把怪兽踢飞,落出七八尺远,咕咚一声摔在地上,暴土扬尘。
那货还没回过神儿来,师父就像离弦之箭飞扑上去,一掌砍断它的颈椎,那货嘴里吐着鲜红的血沫子,喉咙发出低沉含混的哀鸣,蹬了蹬后腿儿,终于呜呼哀哉了。
接着,彪悍师父一屁股坐在地上,盘腿喘息着说:“把它剥了”!
杀猪出身的屠夫闻言嗖的一声,抽出尖刀扑过去骑在怪兽身上,几下就麻利的割掉它的脑袋,霍霍的从脖子处开始剥皮。
萨摩耶见状,一跃窜过去咬住它的尾巴,使劲摇摆着狗头胡扯,被屠夫用刀把子咔的一声磕在头上,悻悻的跑开了。
额好奇的走过去蹲下来,伸出手摸摸怪兽的皮毛,见这怪兽死不瞑目,依然是目露凶光,实在是瘆得慌。不由得抬头问刀疤脸的屠夫:“师叔,这是什么东西,咋恁凶猛”?
屠夫脸上紫红的蜈蚣疤抖了抖,头也不抬的运着手中刀子说:“问你师父”。
额回身渴望的望着师父,只见他慢慢点起棕红烟斗,贪婪的抽了几口,慢慢讲述起来。
原来这种怪兽就是彪,丫能够跳上虎背,将虎的脖子咬断,所谓虎生三子,必有一彪,难怪这么厉害霸道。
其实虎和彪原有血缘关系时,就是不共戴天的仇敌。因为问题就在那三撇上。
这厉害无比的彪是虎的第三个儿子,也是他娘的多余的儿子。一般母虎只生两崽,但极其偶然时,也会超生出第三崽,这便是彪啦。
彪因先天不足,往往瘦小孱弱,仅一身金黄色绒毛,而没虎皮的黑条斑纹。**呼呼的母虎便不认这个儿子,以为它是杂种!不喂它奶还不算,甚至还踢咬驱赶,或干脆把它叼到饿狼出没的蛮荒之地,让丫自生自灭。
既然老虎乃兽中之王,被母虎追杀遗弃的小彪,当然也就成了众兽之敌,倍受凌辱欺负。所以彪一般在哺乳期就他妈悲惨的死球啦,很少能够幸存下来,命运有点像私生子。
可一旦侥幸生存下来,长大后就必定极其威猛凶残——尽管它在炼狱般的环境长成,常遭受灭顶之灾,就像个可怜的孤儿、或者被丢弃的流浪狗。
常饿得吃点儿枯叶败草、动物残尸、甚至啃泥土石块、喝污水脏泉,有时运气好,才能混俩果子吃。
尽管常年老疤新伤不断,但为了活命,丫不得不学会潜伏、伏击、奔袭、飞山、越涧、爬树、攀藤,与比自己大且凶残的野兽玩儿命搏杀。
随着时间的考验,它终于煎熬着长大了,征服了生命里种种危难恶劣。也具备各种猛兽最冷酷最毒辣的秉性。
而它第一个袭击复仇的目标,便是曾欲致它于死地的生母虎后,紧接着,就是被虎后备加宠爱的两位同胞兄长。
彪没感情,因为生活只给了它抛弃和仇恨,仇恨所有的猛兽,尤其称霸森林的庞然大兽,比如野猪豹子豺狼什么的。
但凡有恶霸出现,它即闻风而至,血战到底却并非为争夺什么。搏杀后往往无暇舔血、吟伤,即奔向另一个战场,即使死后亦找不到一块未断过的骨头。
可它却有超凡的生命力,一只活下来的野彪其寿与老龟不相上下。可这只彪显然运气不好,遇到了比他更彪悍的师父。
而在他妈古代,排在虎豹之间的神秘动物就是眼前这种死球掉的彪,评书里也常常用“龙彪虎豹”来排名。
难怪这么厉害呢。令大家匪夷所思的是!这只彪的出现和死球,竟让师父改变了在大兴安岭继续寻宝的原计划,而突然带额们转头远征长白山。
长白山离大兴安岭三千多里地,额们起着汗血宝马在三天半后,到达了吉林省延边朝鲜族自治州和抚松县境内——有“千年积雪万年松,直上人间第一峰”的连绵长白山。
在纬地经天达八千平方公里的长白山脚下,多变的天气云翻雨倾,雨过天晴后,额们听到几十里外的水势咆哮声,势如万马奔腾时的动静。
纵马顺着山路一路走了三十里地,前面遥挂着一条巨大落差的雪白瀑布,额们接近后驻足仰望,不禁感慨万千。
但见瀑布状如白练,从天而降如天河决堤,气势雷霆万钧,如玉龙入海扑向谷底。急流跌水的水浪翻腾不止,瀑布下形成深不可测的水潭。景象十分壮观。
而山里到处长着茂密的大树,白桦树笔直粗壮,十分漂亮。由于这一带低温潮湿,使得这片老林子里挂满了苍老神秘的白丝,油绿古老的苔藓、鲜嫩无比的嫩蘑菇,静悄悄的铺展着自己极其个性化的色彩。
再往前走,是一个个连在一起冒着热气的温泉水泡子,由于连日来一路征尘,师母和额们分别在相隔很远的两个温泉泡子里泡了澡,洗去一身征尘污垢,舒坦惬意之极。
这美丽神秘、富饶无比的古老长白山区,所有的温泉都属于高热温泉,多数泉水温度都在摄氏60℃以上,最热的泉眼处可达82℃以上,娘娘把从树上掏来的五彩鸟蛋放在泉眼附近,不到二十分钟就熟透了。
“师父,您尝尝这鸟蛋好吃不”?娘娘捞起一个煮熟的五彩鸟蛋,几下就剥开蛋壳,露出洁白晶莹的蛋白体,小心托在鹰爪般的手里,仰着瘦下巴极其巴结,相当谄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