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药还是毒药（2）
她正准备带人离开，却看到秦雪舞嘴巴鼓得跟个包子一样，然后一股不明液体“噗”地喷了过来。
奇的是，那股液体就如同长了眼睛一样，偏偏往她们的嘴巴里钻，大有不让他们喝下去不罢休的势头。
那些白色一二阶段的丫鬟婆子，甚至于绿色五阶的秦可柔、绿色三阶的秦可心，都无一幸免。
空气中一股浓浓的药味霎时弥散开来。
秦可柔反应很快：“这是她刚喝下去的药！”
秦可心难以置信地尖叫起来。
丫鬟婆子们也乱作一团。
秦可柔俯下身，运气将钻进她嘴中的几滴汤药给逼了出来！
其他人也纷纷效仿，神色惊惶，狼狈不堪。
想让我喝药，除非你们自己先喝。
秦雪舞暗自冷笑。
看到这里，她的心如明镜一般，更加肯定秦可柔给她端来的是一碗毒药。
而这药，显然并不会立即置人于死地。
但原身从七岁变哑开始，到成长为十五岁豆蔻少女，整整喝了八年。
“蠢货，你刚才干了什么？！”秦可柔把药逼出来后，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秦雪舞。
在平西侯府，谁人不知道七小姐是个痴傻哑巴加废柴。
“对不起，二小姐，舞儿她身子弱，许是刚才的药太烫口了，所以她才……”
聂氏慌忙给秦可柔道歉。
一个堂堂的原配夫人，竟然要向庶出二小姐道歉。而且动作和话语都是那么自然，可以想见，几十年来她在侯府是什么样的地位。
这一幕，让秦雪舞的心蓦地疼痛起来。
可惜，聂氏的软弱和忍让，并不能给她们带来想象中的和平，只能助长秦可柔等人的嚣张气焰罢了。
“哼，就知道说对不起！”秦可柔用精美的刺绣手绢把脸上身上残留的药给擦拭干净，火气却一点儿都没消。
“二姐，这个蠢货这么不识相，咱们一定要给她点教训。”
四小姐秦可心怂恿着，秦可柔的脾气她是知道的，若是不能在秦雪舞这里借机消了，那么最后吃苦的就是她自己了。
秦可柔拔出随身携带的佩剑，直指向秦雪舞的喉咙！
聂氏声泪俱下地扑上前去，想要夺下她手里的剑：“二小姐，舞儿她是无心的，刀剑无眼，你快些收起来吧。”
秦可柔拔剑，本来只是想让她那个废物七妹害怕得浑身发抖。
可是秦雪舞非但不抖，反而定定地看着她，目光里竟充满了狠厉之色，警告着她只要再动那么一下，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这个废物的眼神怎么会这样……
下意识地，秦可柔后退了半步，剑也慢慢放下了。
虽说她已是绿色五阶的高手，在平西侯府又向来被爹爹骄纵，可毕竟是个庶出的身份。
光天化日里伤害嫡出小姐，这事若是被传出去了，恐怕她要受到爹爹责罚了。
就这样放过她？不，绝对不能便宜了这个蠢货。
秦可柔那对似水含烟的眼睛中立刻射出恶毒的光芒。
她命人将剩余的药渣沿着秦雪舞的四周倒了一地。
“七妹，药都被你浪费了，回头爹爹和娘责怪起来，我担当不起。只能辛苦你把这些药渣吃了。”
秦可柔和秦可心相视而笑，满以为秦雪舞会立刻匍匐在地上，把混着肮脏灰尘和泥土的药渣给塞到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