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你,打的对吗?
江沉鱼偏开头躲过父亲关切的目光,轻轻摇头,“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地上两条恐怖的黑色长蛇,奄奄一息的扭动可怕长身,跟麻花一样打结成一团,无声的痛苦呻-吟着。
看到权倾城一身水湿,江炳坤一眼明了,只是诧异他的“英勇”,“权少爷,你要不要紧?”
权倾城无碍的摇摇头,接过佣人递来的毛巾擦脸。
江沉鱼看着被地上痛苦的两条蛇,抬头问江炳坤,“这些蛇是你养的?”
“胡闹!我怎么可能会在自己家里养这么危险的毒蛇!”
权倾城蓝眸掠过一抹阴鸷,不再说什么。
江佳人听到后花园出事后,也气喘吁吁的小跑过来。
当她看到一身水湿的权倾城和完好无损的江沉鱼时,她的表情令人看不出是担心还是诧异,“权少爷,您没有事吧?!”
看到地上被残忍摔死的两条蛇,江佳人后背就不寒而栗。
“江老,”略微沉默了会儿,权倾城开口,“湖里也许还有蛇,如果不管的话,会很危险。”
江炳坤点点头,刚毅的轮廓已经颇具怒意,只是碍于权倾城,他不好发作。
当天下午,江炳坤就命人把搜捕整座大湖。
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已经从湖里又打捞出许多条黑色毒蛇。
数了数,一共27条古巴水毒蛇。
在场的人,无一不震惊!
“最好别让我知道是谁干的,否则,老子一枪崩了他!”江炳坤怒吼一声。
“把这些蛇全部给我扔碎肉机里绞死!”
……
晚间,江沉鱼房间。
医生及时赶到,注射过抗毒血清,又用水蛭将体内毒血吸出不少,苏卡卡没有生命危险。
江沉鱼紧绷的心此时才算稍稍松了口气。
当苏卡卡醒来时,就看到江沉鱼站在窗户前,背对着她清冷发呆。
“大小姐……”苏卡卡扯出一个笑容,喃喃一声。
江沉鱼回过神儿来,转身走到床前,声线冷淡,“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腿有点麻,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大小姐了呢,嘿嘿……”
如果不是她江沉鱼,苏卡卡也不会遇到这么危险的事。
如果医生不及时赶到再晚一点的话,她苏卡卡极有可能就会被毒死。
“谢谢你,救了我。”沉默了一会儿,江沉鱼开口。
苏卡卡一愣,随后大大咧咧一笑,“保护小姐是我的职责嘛,如果小姐被咬的话,老爷会很担心。我只是贱命一条罢了,小姐没事才最重要。”
这个社会很奇怪,有的人摔倒,就会有很多人过来嘘寒问暖;
而有些人摔倒,却只能自己爬起来拍拍衣服。
在江沉鱼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
“下次别这么傻,没有人生来就是贱命。”
顿了顿,江沉鱼继续道,“这几天你好好回家休息,你父母电话多少,需要我联系他们来接你?”
苏卡卡轻轻苦恼,玩笑一句,“说实话大小姐,我也不知道能接通天堂的号码是多少。”
接通天堂的号码……
江沉鱼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什么。
——Shit!
“那你的亲戚们?”
江沉鱼询问的看着她,就算父母过世,至少还有亲人会关心苏卡卡。
苏卡卡一愣,无奈一笑,略微沉默了下才开口。
“我……是个私生女。”
“……”
夜色渐深,吃过药后,苏卡卡沉沉睡去,然而,江沉鱼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从没想过,苏卡卡会和她有着相似的身份,同样都是私生女。
江沉鱼从小就很痛恨“私生女”这三个字。
像一个标签般,一旦背负着这个称呼,就要承受别人异样的眼光和各种猜测。
想到这儿,江沉鱼怎么也无法原谅父亲江炳坤。
但来到江家后,江沉鱼也没想过自己会和江家的这个女佣投缘。
苏卡卡,江沉鱼在心底默默念了遍她的名字,清浅一笑。
坐在椅子上看着苏卡卡睡着发出均匀呼吸声,江沉鱼给她掖了掖被角。
轻轻起身走到阳台,不知从哪里找到一根烟,江沉鱼点燃深吸了一口。
淡白的烟雾,在夜色晕开一圈圈好看的涟漪。
与此同时,四九城市中心医院。
高级病房,一片狼藉!
碰——
咣当当——
巨大砸东西的声响,震耳欲聋。
病房内,几名壮汉保镖围攻痛殴着在地上抱头的一名男人。
江美人胳膊上缠着绷带,惊恐坐在病床上。
江佳人哭喊跪在江御寒面前,求着冷酷哥哥不要再打何子铭。
江御寒黑眸沉色,缓缓低下头看着哭到泣不成声的江佳人。
在军部接到父亲电话说家里的湖里突然出现多条剧毒水蛇,几乎不需要猜想背后主使是谁,江御寒脑海中就已经锁定目标。
正在江佳人和江美人笑谈可惜着落入湖水的人不是江沉鱼时,江御寒如暴风雨般就闯了进来。
二话不说,保镖们直接抓住他未来的小舅子何子铭,一顿暴揍!
“哥,哥我错了!求你别打何子铭!他是我老公,是你的大舅子!呜呜呜……”
看着被打到几乎晕厥的何子铭,江佳人狠狠抓着江御寒黑色威严的军裤,不断求饶。
江御寒冷漠如冰山,凉薄开口,“……狠狠打!”
少将的命令,让保镖们更加用力,何子铭只能抱着脑袋在地上疼的嗷嗷叫。
江美人死死咬着牙望着六亲不认的江御寒,“江御寒,你就那么心疼那个小贱蹄子?!如果不是她,我也不会住院!”
被硫酸泼伤,江美人引以为傲的白皙肌肤,以后再也不复存在!
想到这里,江美人恨不得立刻杀了江沉鱼。
江御寒开口,“我警告过你们,别给江家惹麻烦。”
“那些蛇都是经过训练的,它们不会伤害自家人!”
“所以你就把家里变成毒蛇窝?”
蛇蝎美人,更适合江美人。
江美人咬牙切齿,手狠狠抓着床单,却不敢顶撞。
江御寒的脾气,太可怕!
直到何子铭被打到快咽气时,江御寒才抬手示意保镖们放过他。
走到何子铭身边,黑色军靴冷酷挑起何子铭满是血的脸。
“大舅子,”江御寒声线没有起伏的冷漠开口。
“我妹妹不懂事,你不应该不懂事。我打你,打的对?”
何子铭疼到脸庞痛苦扭曲,瑟瑟发抖,“哥……我错……了……”
“何家能有今天衣食无忧是拜谁所赐,你心里应该清楚。以后做事前过过脑子,你要给江家惹麻烦,大舅子,我会很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