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汍儿略显尴尬地站在门口,软剑上的寒光也因汍儿渐弱的气势早早隐退了。
淡然清涟的檀香味儿。
累趴在圆木桌上的雪无痕。
好意为雪无痕盖上棉被的苏萦萦。
汍儿呆愕地站在原地,此时她早已忘记了该做什么亦或是该说些什么。
雪无痕被汍儿踢门的声音惊醒了,他抬起困倦的双眸,莫名地瞧着面前一脸愕然的人。
“汍儿!”苏萦萦略带歉意地朝雪无痕欠了欠身,又急忙走到汍儿身边,“你做什么呢?”
“我——”汍儿收起手中的软剑重新佩于腰间,乌亮的眸子灵动地眨了眨,“听妈妈说你急着寻我?”
苏萦萦点着头将汍儿拉到一边。
“你觉着雪公子如何?”
苏萦萦凝脂般的脸蛋泛着淡淡的红晕,娇羞的模样如同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女。
“他?”汍儿不解地瞅了眼圆木桌边的雪无痕,抬眼的瞬间恰巧与匆匆入屋的邺青不期而遇,“不过如此。”
汍儿微微敛起眼眸随意地说道。
“不过如此?怎说?”
苏萦萦气恼汍儿的敷衍,薄嫩的小嘴向上一嘟。
“就是——”汍儿见苏萦萦认真,便细细地回想着雪无痕的一切行径,“他出手阔绰,锦衣玉食,较普通的官宦子弟无任何差别。”
“那——”苏萦萦低垂着眼眸,唇角无法掩饰地微微扬起,“若雪公子愿意赎我……”
“什么!”汍儿讶异地打断了萦萦的话。
她不过出去几个时辰,萦萦和那名唤做雪无痕的家伙怎进展地如此迅速?
汍儿的讶异声引来雪无痕和邺青的目光,邺青仲怔片刻后俯下身在雪无痕的耳畔诉说着什么。
“汍儿觉得不可?”
苏萦萦明眸微合,深紫色的双眸掠过一缕浅薄的失望。
……
天下男子皆薄幸——
……
耳畔是清幽如深潭般的声音,清涟而幽怨。
“天下男子皆薄幸——”
似是随着耳畔那缕怨哀的声音脱口而出,汍儿喃喃自语,她将脸别过一边,如梨花般的绝色容颜在摇曳的烛光边竟显得异常的苍白。
“嗯?”
苏萦萦一时没有听清,蛾眉轻轻蹙起。
见苏萦萦没有听清自己的意思,汍儿便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只是她实在好奇萦萦的反应,脸颊上那抹来不及褪去的红晕更是让她讶异。
容不得汍儿细想,老鸨便紧跟着邺青的脚步匆匆撞了进来,她的神色甚是忧忡,瞧汍儿方才的架势,她还真怕那个糊蛮的丫头断了自己的财路。
“商量的如何?”
邺青见老鸨进屋,于是开口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