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汍儿休得冲动!”
南宫冶横身将汍儿拦下,同时手中的折扇朝飞鹰掷来的回旋刀投去,回旋刀被折扇击打中瞬时改变了方向,直直地往汍儿不远处的一棵树掷去。
刀锋已穿透了树干,余留的强劲内力震掉了不少落叶,若方才没有被南宫冶阻止,恐怕此时她的下场也如此树,凶多吉少了。
南宫冶将汍儿护在身后,另一手则迅速将刚拣的石子朝回旋刀的方向掷去,想必那飞鹰见到自己震掉了他的回旋刀,定是难以置信,乘他仲怔之际正好用来偷袭他。
“啊——”
林间,飞鹰被南宫冶掷出的石子击中,从树枝上直直地掉了下来,发出一声沉闷声响。
“王爷,待汍儿前去将那神出鬼没之人带出林子,听候王爷发落。”
汍儿主动请缨,方才南宫冶救她一命,如今此等危险之事也该由她这个贴身侍卫前往冒险,她不要欠他任何人情。
“本王与你一同前往。”
“王爷乃万金之躯,切不可以身犯险。”
汍儿举手作揖。
“你担心本王?”玄青色的眸子突兀地多了丝柔和,唇角邪魅地一扬,“本王心意已定,你只需跟随在本王的身后。”
南宫冶忽地朝林子内走去,留下仍呆立在原地的汍儿,行了几步后,他又复转身来,“主子已走远,你还不速速跟上。”
汍儿一怔,匆匆跟上南宫冶的步伐,方才她竟又在南宫冶的脸上见到了几缕柔情,是……她看岔了吗?
南宫冶接过汍儿手中泛着寒光的软剑,揭开了遮挡在那人脸上的蒙巾,果不其然,正是四大高手之一的飞鹰,那人似被南宫冶的石子打中了穴位,倒在地上一直未见其动弹。
“是皇兄让你来取我性命的?”
南宫冶故意忽略心中那抹深深的痛楚,口气显得异常平淡。
南宫拓曾是他最敬重的大哥,曾将他捧在手心里呵护备至,可到头来,手足之情终究敌不过帝位的诱惑,尽管他已再三保证无心争夺龙位,可皇兄始终不信,不肯放过他。
“只要王爷在世上多存活一天,对于皇上就是莫大的威胁。”
那飞鹰倒也直言不讳,躺在冰凉的地上,诉说着一件似乎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你等是何时知晓我会功夫。”南宫冶顿了顿,倒出心中的不安,“皇兄……也知道了?”
若真如此,他今后的日子可是热闹非凡,不愁寂寞了。
“我等还未通报皇上。”
飞鹰的眸子暗暗一沉,神情忽然变得阴诈无比。
“为何?”
“因为——”飞鹰突然众身跃起,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长剑,剑锋直逼南宫冶,“只需带回你的项上人头,别的皇上可不管这般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