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小子好大的狗胆!”
随从出言不逊,弃去剑鞘,提着一把银恍的剑向汍儿冲杀过来。
“汍儿——”
邺青见状心中一紧,蓦地起身却被南宫冶拦住。
“公子。”
邺青轻声唤着南宫冶,他要得到南宫冶的允许去助汍儿一臂之力。
“无需紧张。”南宫冶的双眸微敛,闻着杯中酒气的丝丝幽香,“他不是汍儿的对手。”
汍儿静静地瞧着那随从向自己冲过来,腰中的软剑并未提握,只是顺手拈起餐桌上的木筷向他的膝盖掷去,木筷是被横着掷出的,不至于废了他的腿。
一个列促,那随从闷声跪倒在汍儿身前。
“真是蠢材!”
年轻公子骂骂咧咧的站起,挥着拳向汍儿逼近,不料被汍儿掷出的第二根木筷击中,与他的随从一起跪倒在了汍儿跟前。
“向姑娘赔礼!”
汍儿在那年轻公子的身畔厉声道。
“好个刁徒!竟敢惹我傅文煜!”那年轻公子斜眼瞪来,满脸骄横,“你可知我爹是何人?”
“我家老爷可是当朝太傅!惹着我家少爷,小心我家老爷取了你等性命!”
那随从也长了气势,扬起头,挺起胸,却不料让邺青掷来的馒头堵住了嘴,瞬时哼哼唧唧的说不出话来。
“哪来的匪类!”傅文煜见邺青与汍儿一身好功夫,心中自是害怕,然而嘴里却依旧不饶人,“竟不怕我爹抄你们满门!”
“哼——”
汍儿冷哼着抬脚踩上了傅文煜的背,力气不大却足以让他趴在地上无法动弹。
“怕,我等听了傅公子所言,还真怕傅太傅举兵抄了我等山寨呢。”
邺青楸着眉走近傅文煜,一席话惹得萦萦娇笑连连。
“既然如此,那还不速速放了本公子!”
那傅文煜竟是个四肢健硕,头脑简单之人,未曾听懂邺青玩笑的口气。
“傅峥,本朝太傅,辅佐先帝一生,皇子公主的授课先生,育有二儿一女,长子傅文岑乃是前科状元。”邺青娓娓道来,一脸正色,“依你所言,你该是傅太傅的次子了。”
“你……你是何人……”傅文煜睁大了眼瞧着把自己身家背景调查透彻的邺青,“你怎会……”
“傅太傅为人谨言慎行,德高望重。”邺青不理会傅文煜一脸的愕然,质疑地问道,“怎会出了你这狂妄的儿子?怕是冒充的吧。”
当年傅峥授课之时,南宫冶正好为其学生,邺青伴于南宫冶左右,对于傅峥的事也略知一二。
“你——”
傅文煜仲怔之际瞥见汍儿腰间那块王府的腰牌,这才恍然,抬眸见到南宫冶,见他气宇轩昂,锦衣华服,顿时一切了然于心,连连磕头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