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理由让王爷如此难以启口?”
瞧着南宫冶为难的模样,萦萦的心痛到极至,赎她的理由当真有那般复杂吗?
“为何非要知道缘由?将你赎出风月阁,给你衣食无忧的生活,不就够了?”南宫冶不明白萦萦为何如此在意这中间的细节,“问那么仔细做什么?”
雾气萦绕的眸子颤动着,随后缓缓的抬起。
够了。
她只是一名身份低贱的青楼女子,不清不白的她,只要有人赎身就该觉着庆幸,何必打听得那般清楚呢?
当真够了。
萦萦泪眼婆娑,颤悠着站起。
若换做他人对她讲这番话,她或许不觉着什么,可是他不是他人呐!
那番话出自南宫冶之口,冰冷地不带任何色彩,她的心被深深地刺痛了,白皙如瓷的手紧紧地拽成了拳,星眸闪着异样的光,痛苦而犹豫。
“时候不早了,王爷请歇息。”
萦萦朝南宫冶躬了躬身子,而后将屋门合上,迟迟才转过身来,眸里的犹豫成了孤注一掷的坚定。
既然无法得到他的心,那便让自己成为他的人,无论如何,即使他给她的身份再卑微,即使只是做他发泄时的宠物,只要有一丝丝和他粘连的,她都心甘情愿。
“你做什么?”
南宫冶玄青色的眸子微微敛起,不解地瞧着她眼中那抹无法隐去的眸彩。
如葱的玉指颤颤悠悠地解去腰间的丝缎,外披的纱绸滑落在地,露出胜雪的脖颈,萦萦没有搭理南宫冶的讶异,继续抬手解去内衫的丝缎。
“请萦萦姑娘自重!”
南宫冶将脸转向一侧,双眉紧紧合在一起,不再看萦萦。
“自重?”萦萦自嘲地勾起唇角,笑得一丝凄凉,“萦萦本是青楼女子,哪懂何谓自重?”
为了他,她苏萦萦放弃了所有的尊严,为了他,她苏萦萦厚颜解衫倒贴于他,为了他,她苏萦萦愿意献上自己最珍贵的贞操,为了他,她究竟还有何事不能做?
心中哀怜,双手却不曾停止任何动作,一用力,内衫腰间的丝缎也被解去,内衫骤然落地,如今上身只剩下那抹薄软贴身的嫣红肚兜。
汍儿说过的,世间男子皆相同,既然风月阁的那些男子痴迷于她的身子,那南宫冶也不会例外,只要她解去衣衫,再无视她的男子也耐不住她的那份香酥妖娆。
“你该知道本王对你无意的!”南宫冶说话间无意瞥见萦萦的曼妙身姿,匆忙又将头转开,“正如你方才所见到的,本王心中已另有他人,即使爱上一名男子为世人所不齿,本王的心意依然不会被轻易撼动。”
似是想要放出几月里痛楚难隐的浊气,南宫冶竟在萦萦面前将隐藏颇深的想法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