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散会后，秦天没有随江雪回公司，而是借故离开了。
“总督找我有点事。”
“什么事啊？”
“他估计是为了感谢我帮他拍下灵芝，想要奖励我吧！”
江雪点点头，“那你去吧！”
而后，总督部。
在林海康的带领下，秦天见到了那下毒的人。
那人名叫杜文，今年四十八岁。
从他那瘦弱的模样，以及他那简陋的穿着可以看出，他并非富有之人。
“我再问你一遍，是谁指使你下的毒？”
林海康当着秦天的面，再问一遍。
为的是证明给秦天看。
这杜文是真的不肯说。
果不其然，杜文低下头，望着自己那一双粗糙的手。
“你知不知道你不肯供出主谋，得去坐多少年牢？你就算不为你自己想，也要为你的孩子想想吧！”
林海康又一次给杜文施压。
杜文有两个儿子，都在上高中。
然而即便这样，他依旧不肯说。
林海康没辙了，小声恳请秦天：“秦先生，你帮他施一针吧？那样他就乖乖招供了。”
秦天摇摇头。
他看出像杜文这样的人，别说给他施一针，就算将他折磨到死，他也不会说的。
“你先出去！”
听到秦天这么说，林海康忙退了出去。
他走后，秦天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你吃的苦，应该不少吧？”
面对秦天的提问，杜文依旧守口如瓶。
“对方一定给了你不少钱，是吗？”
即便杜文没有回答，秦天还是从他的一些反应，看出端倪。
“找你做这件事的人，是姓谢？还是姓陈？”
当秦天提到后者时，杜文的眼睛敛了一下。
那是心惊的表现。
看来，自己八成是猜对了。
找他做这件事的人，是陈继。
想不到那陈继竟然这么狠，想杀自己！
这是秦天万万没有想到的。
得到结果后，秦天才起身离开，来到外面，找到林海康。
“去，叫人把陈继抓回来。”
听说秦天想动陈继，林海康震惊不已。
“秦先生，我们无凭无据，他也没犯什么事！我们用什么理由抓他？”
“你有这个权力！”
秦天只答了这么一句。
见他心意已决，林海康不敢怠慢，忙转身就去安排。
一小时后，陈继被带回总督部。
秦天在幕后安排他跟杜文见面。
但见面之后，杜文没有吃惊，反而显得很不解。
“你认不认识这人？”
林海康的下属问陈继。
陈继摇摇头，并警告道：“你们再不放了我，我一定会投诉你们。”
“把他放了。”
听到秦天这么说，站在旁边的林海康诧异不已，但也不敢多问。
此时秦天已经意识到，自己搞错了。
对方是姓陈，但可能不是陈继。
那会是谁呢？
像杜文这么有原则的人，恐怕软硬兼施都不行！
寻思一会儿后，他才想出了一计。
而后，林海康的人便来到杜文儿子就读的高中，上演了一场双簧。
他们先出动一部分人去袭击杜文那两个儿子，随后又派出几人，救下他们。
救下后，他们按照秦天的吩咐，向他们两兄弟询问：“你们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没有啊！”
两兄弟都很懵。
显然，他们并不是装的。
将他们带回来后，秦天又在幕后安排，让他们和杜文见上面。
“放了我儿子，那事跟他们没有关系！”
林海康当即解释道：“我们没想抓他们！”
“那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刚刚我的同事在他们学校附近巡逻，看到他们遭人袭击。查到他是你的儿子，我们怀疑他们的事，跟你的事有关系，这才带他回来。”
林海康的演技很一般。
好在，杜文对他的话，并没有怀疑。
他又趁机按照秦天的吩咐，询问道：“该不会买凶的人找人做的吧？”
“不可能！他没理由这么做！”
杜文的话，无形之中，承认了自己确实是受人指使的。
林海康没有揪着这点，进行追问，而是继续给他下套，“会不会是为了利益？”
杜文暗暗想了起来，却没有回答。
站在单向玻璃后的秦天看到这，意识到一点，杜文现在可能还没有收到尾款，或者没有办法确定自己是否收到尾款。
当此时，杜文意识到林海康在套话。
读的书不多的他，直接问道：“你是故意的吧？”
“嗯？”
林海康露出不解之色。
“你不就是想问出背后那人是谁吗？”
“是。当然，你老实交代，跟我们合作，对你才有好处！”
杜文没有回答，而是转头望向自己那两个正在担惊受怕的儿子。
“有个坐牢的爹，以后他们升学，甚至是找对象，都会受人歧视。”
“就算我坦白交代，不也一样要坐牢？”
杜文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林海康无语了。
因为事实的确如此。
当此时，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是他隔着一块玻璃的秦天打来的。
“喂，秦先生。”
“告诉他，只要他老实交代，我们可以考虑不追究他的责任！”
“是！”
应完，林海康立即转达了秦天的意思。
“只要你好好配合，当事人愿意既往不咎。”
“这！”
杜文总算动摇了。
“容我再想想！”
“行，但只给你五分钟的时间考虑，五分钟后，给我答复。”
说完，林海康立即离开这里，来找秦天。
“秦先生，你觉得他会坦白吗？”
“会，为了他两个儿子，他一定会说。”
秦天十分肯定。
毕竟，他也是当爹的人。
果不其然，三分钟不到，杜文就对林海康的下属说：“我招了。”
林海康立即过来。
“找我做这件事的人，我只知道他叫陈先生！他给了我五百万现金，说事成之后，再给我两千万！”
“可是我们调查过你的银行卡，并没有转账记录。”
“他给我新办了一张卡。那张卡，被我藏在我的枕头底下。”
得到这个信息后，林海康立即派人前往杜文家，找到那张卡。
他们想通过开户人的信息，查出对方的底细。
结果找到这张卡的主人后，他们才发现，他都不知道自己办过这一张卡。
那就怪了！
那个姓陈的，是怎么拿着他的身份证，去办了这张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