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可以完全相信我。”
归空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一个值得被信任的人，但他希望可以得到她的信任。
归空给助理打了一通电话，让他们准备女孩子的衣服鞋袜睡衣送到公寓里。
归空看了眼时间：“困了没有？去洗个澡，等下衣服到了我给你放在浴室门口。”
这是这么长时间来，苏御第一次感受到归空对自己的贴心。
之前师父对自己也很好，在车里面给自己盖毯子什么的。
但那时候她总觉得师父对自己的好，是虚假的，是不可信的。
可能是因为她绷着一根弦没有放松下来，归空也没有真的保持轻松的状态与她相处。
总归两人之前的距离很远。
不像是现在这样，突然就变得很近。
苏御空空看着他，然后小声说：“我们除鬼的，晚上正是要工作的时候。”
做道士的时候，他们是很早就要休息的，不管是打坐也好，入睡也罢，到了深夜就要保持静谧的状态，不能大动去消耗元气。
可自从走上了除鬼这条路以后，她的人生就变得不太一样了。
归空打开电视，懒散轻松的看着她那副小模样：“工作有休息重要么？”
“有。”
“你还真是敬业，当初在道观时，怎么不见你如此认真。”
苏御抿唇笑了笑，然后来到他身边坐下。
她窝在柔软的黑色皮沙发中，乖巧看着他：“在道观时我也很努力认真，但就是学不会那些内容。”
不是自己不努力，而是自己努力过了却一直没有获得自己想要的成果。
结果，自己在一次又一次的打击下就不愿意继续认真了。
因为认真的后果也是输。
苏御与归空坐的很近，两人之间的温度都互相有所感染。
归空很是自然的帮她捋顺过头发，看着她因为营养不良而导致的弱小，面貌都没有张开的样子。
他觉得有必要给她多吃点补品，让她的生活可以健康一点，生长的也可以自在一些。
“离开道观后，你倒是自学成才。”归空眼中有着无限的柔和，指尖顺着她的发丝，就像是在爱护着珍宝一般。
苏御靠在沙发处，不知不觉就困了起来。
他看着她昏昏欲睡的样子，淡淡笑了笑：“现在都敢在我身边昏昏欲睡了，这是不是代表你对我已经没有防备？”
苏御眼皮很沉，努力睁都睁不开。
她窝在沙发中，迷迷糊糊说：“因为你说了，你会告诉我你的秘密。”
他既然相信她，愿意将他自己的事情告诉给她，那她也就没什么可去顾虑的。
归空将她环到自己怀中，轻柔道：“季风也未曾告诉过你，他的真实来历。你为何就能与他亲近，不与我亲近？”
他心中有很多的疑惑，也有很多的攀比。
他自知这么多年过去，他必然比不过一直陪在她身边的老五。
可让他无奈的是，就连季风都能收获她的信任，他却不可以。
苏御将头埋在他的肩膀处，已经快要睡过去：“……他，很真实。”
但师父并不真实，师父一直都像是在表演一样，让人无法放下防备与他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