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姐,情况怎么样?”
“暂时来看,这边的几个神经应该已经坏死了,情况不是很乐观。”
张雪瑜的一句话,将他直接扔到了谷底里。
不过紧接着,她又用一句话把他谷底捞出来。
“不过具体的情况恐怕还需要看施针后的结果。”
张雪瑜让凤子骁将裤腿卷起来,一旁的佣人过来帮忙。
“小柔,你怎么了?”
远处看热闹的几个佣人里,其中一个好奇的问着。
她身边的小柔明显从看见张雪瑜的时候就觉得心不在焉。
叫做小柔的丫头回过神来,脸上露出老几分尴尬的笑容。
她干笑一声道:“没事儿啊,我就是觉得好奇,想看看咱们少爷能不能真的治好双腿。”
“唉,要是能够治好就太好了,上次我还听见老太爷说,因为少爷没办法站起来,凤家失去了很多机会呢。”
长孙的身体,决定着以后凤家的继承。
这对于凤家以后的发展自然是至关重要的。
要是凤子骁真的可以从轮椅上站起来,那凤家恐怕真的就有未来了。
“话是这么说。”
叫做小柔的佣人眯起眼睛远远地看着客厅那边的动静。
她撇嘴道:“可这位张小姐看起来不过就是二十来岁的小姑娘,能有多大的本事,可以治得好咱们少爷的双腿?”
这话倒是点醒了其他几个人。
也是。
他们家少爷什么样子的名医是没有见过的。
真要是能这么轻易地就可以治好,哪儿还用得着坐这么多年的轮椅啊。
几个人叹惋着,没人发现小柔什么时候去到了旁边的角落里,偷偷摸摸的拿出来手机在发短信……
这边,张雪瑜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凤子骁的双腿情况后,让佣人去烧点热水过来。
“你的双腿太久没有办法自主活动,所以血液循环不够,用热水先泡一会儿,再施针,效果会好一些。”
“好。”
凤子骁很是痛快的应下,招招手就让佣人去做了。
事实上,让中医用针灸的方法进行治疗不是没有过,当时凤子骁也是以为自己找到了希望。
可是多次治疗下来,他的情况并未得到好转,凤子骁那颗想要站起来的心也就慢慢平静下来了。
可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居然如此的相信张雪瑜。
是这女人有什么魔力吗?
凤子骁苦笑,他不知道。
他也觉得自己魔怔了。
热水很快就准备好,按照张雪瑜说的,凤子骁的双腿都浸泡在其中。
在浸泡的过程中,张雪瑜从包里拿出来一个小药瓶,将它倒进了水里去。
水的颜色没什么变化,但是凤子骁慢慢的忽然发现自己额头冒出了一层薄汗。
“呀,少爷您出汗了!”
旁边的佣人赶紧拿上毛巾递过去,心里也犯起了嘀咕。
少爷之前不是没有泡过脚,可因为双腿没什么感觉,从来也没有像是现在这样还会出汗啊。
别说是佣人了,凤子骁本人也觉得惊喜异常,都顾不上擦汗。
难道说,芊叶的治疗真的是有效的吗。
大概是看出来凤子骁的性子,张雪瑜无奈道:“我刚刚加了几味药,只是为了帮助血液循环的。”
话没有说的那么直白,可凤子骁还是露出来失望之情。
是他太心急了。
泡了十几分钟,张雪瑜说差不多了,佣人们这才过来把木桶拿走,又给凤子骁擦干了双腿。
这会儿凤子骁的腿上已经变得红彤彤的了。
“接下来要施针了,要是有觉得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
凤子骁很是配合的点点头,可心里却是不抱有任何希望的。
他的双腿试过了很多种办法,都没能再有知觉。
如果只是靠着张雪瑜的几根针,那就太玄乎了。
微微勾起嘴角,凤子骁的脸上都带着无奈的笑容。
拿出银针仔仔细细的消毒,张雪瑜正准备施针时。
“慢着。”
一时间,门口传来一道严肃的女人声音。
张雪瑜下意识的停下来动作,扭过头看向了门外。
只见门外,一个穿着一身旗袍的中年女人走在前面,她姿态优雅,一头短发收拾的干净利索,耳边好脖子上的珍珠首饰恰到好处的搭配着。
样貌和凤子骁有几分相似,想来应该是凤子骁的生母。
跟在她身后进来的,是个同样穿着旗袍的年轻女人,身上的白底黑花旗袍看起来十足大气。
长发用了一根木簪束在脑后,虽然简约,但是不失优雅。
这两人只要站着就足以让人知晓,她们身份不一般。
“妈。”
果然,凤子骁朝着中年妇人喊了一声妈,一脸诧异,“您怎么会过来。”
凤子骁的母亲雷氏是远在鹏城的大家闺秀,三十年前远嫁到了帝都来。
鹏城在南方,她长得也一副南方小巧模样,不过这身上的气势倒是一点也不小巧。
“哼,我要是在不过来,你这家里可不就是要反了天了!”
说这话的时候,雷氏直接将目光落在了旁边站着的张雪瑜身上。
“这位,莫不是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张小姐吧?”
言语里带着几分不善。
张雪瑜微微颔首,不卑不亢道:“是我,我叫张雪瑜。”
雷氏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来。
旁人听见她张雪瑜的身份,多多少少都会忌惮几分。
可雷氏像是丝毫不在乎,只是淡然的扫了一眼,“张小姐什么时候和我儿子认识了。”
”妈。”
凤子骁也听出母亲的意思,目光严肃了几分:“您别误会,张小姐只是过来给我治疗双腿的。”
“笑话!”
雷氏没好气的开口,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你的腿是什么情况,难道我这个做母亲的还不清楚吗!子骁,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这种唬人的话听听就算了,你怎么还当真了呢?”
这话里话外的,都将张雪瑜说成了一个骗子。
骗子?
张雪瑜微眯起眼睛来,她还真是第一次被人这么以为。
“伯母。”
白色旗袍的年轻女人终于开口,声音软软糯糯的,可却带着几分坚韧。
“子骁不是小孩子,要不然咱们还是听听他是怎么说的吧,或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呢。”
这么一想,雷氏的表情又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