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陈休怀先将各式物品分门别类,随后才一一查看。
许久,才算清点完毕。
“好家伙,光灵石就有两千多块,还不谈那些兵器和丹药符箓。若加在一起,总价值怕有六七千,半颗筑基丹有了!”
得出一个大概的数值,陈休怀不由暗暗心喜,市面上的筑基丹标价不过也才一万灵石出头,只是实际售价会多出不少就是了。
“果然是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可多则多矣,大多是些练气中低阶的东西,再之上的应该都在王景瑞的储物袋里,要是……”
收获如此巨大,他难免又起贪念。
“不对,不能被猪油蒙了心,这次未与其正面作战便九死一生,若其有了防备,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驱散心中的贪念,陈休怀开始暗暗盘算如何使用这笔资源。
“自己用得上的丹药和符箓可以留着,其余的倒可以拿去卖掉,换来的灵石可以买把趁手的法器,多的再另说。”
思考片刻,他还是没有决定把灵石攒起来换筑基丹,毕竟自己离突破还远,而实力强了,赚灵石的机会有的是。
这次王景瑞那出其不意的法器让他吃了大亏,若是他也有把二阶法器,也不至于那般狼狈。
“可惜这回为了隐藏身份,不能用族长给我的紫阳盾。”
想到这儿,陈休怀又有些可惜,他其实也是有二阶法器的,却只能放在明面上用。
在规划好横财的使用后,他从地上的丹药中,取出一枚疗伤的百草丹,才盘坐蒲团上,加速调理伤势。
转眼三日过去。
在耗光化灵池的火木灵液及此次收获的大部分疗伤丹药后,陈休怀这才结束打坐。
“是灵液太神奇还是生死之间激发了潜力?不过不管怎么说,这次算是因祸得福。”
站起身,陈休怀内视己身,发现自己伤势已尽数恢复不说,修为也有了几分精进。
明晰自身情况,他略作犹豫,便打算离开造化空间。在他想来,王家修士不可能放着自家产业不管,一直守着他。
清水河下游,随着一阵浪花,一道人影凭空出现在江面上,不是陈休怀是谁。
“看来我进入造化空间后,造化石便恢复了本体,然后随波逐流。”
打量着周围与他之前入水时完全不同的环境,陈休怀对造化石又多几分了解。
辨别一下方向,他转身朝青阳坊市疾行而去,无故消失这么多天,陈远歌他们也不知道会多担心自己。
不过半个多时辰,他已经回到青阳坊市。
“哈哈,我这就成魔修了?看来王家那筑基神识强度应该不怎么样,不然当时离得那么近,不会看不穿我的伪装。”
陈休怀看着坊市门前贴着的一张通缉令,莫名好笑。
只见上面分明画着一个白狐脸,人像边还注释着一行字:
“练气九层魔修,神识不俗。”
眼见自己的身份没有暴露,他也不多做停留,朝陈氏杂货铺走去。
“小五,我回来了!”
刚到杂货铺店门前,陈休怀就已经大声喊道,可里面并未有回音。
待得入店,他这才看到,一个面容粗犷,不怒自威的老者坐在店中,而陈休苦正站在其面前,安静得像只鹌鹑。
见他进来,老人也恰好将目光转到他身上。
“九,九叔公,您老也在啊。”
看到老者,陈休怀暗暗叫苦。
对方名为陈深义,是陈家深字辈族人,也是陈家仅有的二阶下品炼丹师,以脾气火爆威震陈家小辈。
“还舍得回来啊?你心里还有这个家吗?还有规矩吗?啊?”
果然,回应他的是陈深义劈头盖脸的责骂。
“九叔公,我只是有些事耽搁了,您放心我都有分寸的。”
“还狡辩?哪怕做再重要的事,也不是你不辞而别的理由!”
陈休怀还想解释,可对方并不给他机会,他自知理亏,也没再反驳。
半晌,许是气消,陈深义才看似随意地说道:
“这次出去,没遇到啥麻烦吧,有的话就说说,让我乐呵乐呵。”
听得此言,陈休怀心中知道,对方关心自己,又不好意思直说。对此,他倒也不用说谎,就回答道:
“回九叔公,没啥麻烦了。”
得了回答,陈深义才明显送了一口气,扭头对陈休苦说道:
“带你三哥去休息吧,看他这风尘仆仆的样子。”
说罢便不理会二人,起身回了后院。
“三哥,九叔公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八天前,知道你失踪,就他最着急,不仅马上让十八叔回家看你的魂牌,还丹都不炼了,亲自坐镇店铺,让我到处去找你。”
“刚才都还在训我,怪我没找到啥有用的消息。”
九叔公走后,陈休苦恢复了叽叽喳喳的性子,朝陈休怀诉苦道。
“得,看来就九叔公自己不知道自己刀子嘴豆腐心了。”
面对陈休苦的诉苦,陈休怀暗自腹诽,知道对方性格,倒也没有宽慰,转而问道:
“你的七心莲有着落了吗?”
“有了,十八叔那天从族里回来,不仅带来了你魂牌未碎的消息,还把缺的物资补上了。”
听到问题,陈休苦立马停止诉苦,正经回答。
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陈休怀便止住从缴获物资中拿几株七心莲的想法,又问道自己关心的事情:
“你说十八叔又回来了?那他现在在哪里?”
“他啊,一早便去清水河了,最近王家在那边大动作不断,有人说是抓魔修,有人说是河里有啥宝贝。”
“十八叔估计也想去打打秋风。”
对于不着调的陈远歌,陈休苦略有些嫌弃地道。
仅仅是这样吗?
听到陈远歌去了清水河,陈休怀心中生出几分说不上来的怪异感,不过又想到对方的性格,也就自嘲地摇摇头。
十八叔,大谋划?不可能!
得到自己关心的信息,没让陈休苦送,他这才回到自己的卧房。
“还是自家地盘舒服!”
躺在卧房的床上,陈休怀倒头便睡,几天下来,也就现在他才真正放下心里绷紧的弦。
一睡就是一天过去。
“真舒服!”
第二天清晨,陈休怀从床上起来,伸了个懒腰,浑身舒坦。随后,他便起身离开房间。
“十八叔,你回来了,怎么样?有收获吗?”
出了门,陈休怀刚好看到正在练剑的陈远歌,便打了个招呼。
“小三,好巧啊,你也回来了?”
陈远歌未直接回答,反而说起了他的情况,说完,这才答道:
“当然有收获,知道了不少大秘密,你要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