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自会严惩,你说是吗?九弟。”
帝王的神色有些怪异,他的视线扫过君墨,像是要他表态一样。
云初夏浅笑一声,她缓步走上前去,整个人落落大方:“宣草可入药,一般皆是温性,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但这草有一些不太寻常的地儿。”
那太医一愣,呵斥道:“你少在这儿拖延时间。”
云初夏转身,眸色之中带了一丝杀戮。
她抿唇,气场大开。
“只要拿过宣草之人,手泡在盐水之中,手指就会泛出紫色,而这种紫色,半月都退不干净。”云初夏浅声,对帝王道,“还请皇上下令,只要谁的手沾上盐水之后,变成紫色,他便是取这宣草诬陷我之人。”
“胡说八道。”冯太医怒吼,“从未听过这样的事情。”
他这副模样,瞧着倒是有些气急败坏。
“是没有,还是太医怕了?”
云初夏逼迫过去。
男人脸色骤变,求助似的看了一眼楚贵妃。
女人冷笑:“凭什么你说什么,皇上就要应允什么。”
“本座觉着,倒是无妨,试一试,冯太医也可以摘除嫌疑,总归不就是以手泡水吗?”君墨浅声,对身侧的慕枫道,“去准备一下,本座第一个试。”
“你……”
楚贵妃气得脸色煞白,她攥着手,咬牙,究竟为何这般袒护她。
云初夏得意的噙着笑,对着君墨眨眨眼睛。
之前还觉得这男人不上道,如今看起来,还挺好呢。
这个时代,就得依照权势来压人。
心里不由得起了一丝爽快。
帝王凝声:“朕也觉得,总归没做过的人,手上便不会沾染了颜色。”
“皇上。”
楚贵妃一咬牙,可惜君墨已经把手浸入那水里,他拿出白皙的手,扬了扬,眸色亮堂,那模样简直像个开心的孩子一样。
“本座没有。”
“冯太医,轮着你了。”云初夏浅笑道,“怎么,是在害怕吗?”
那太医两腿颤颤,额头上满是冷汗,他压根就不知道这一点,如果当众被揭穿的话,可不是一死了之。
他的下场会很惨。
“当……当然没有,不……不就是自证清白吗?”冯太医的手,放在盆子外,实在不敢伸进去。
君墨却是不耐烦了,对着慕枫道:“帮太医一把,切莫浪费本座的时间。”
“啊……”
一阵尖叫,冯太医的心防彻底崩溃了,他慌忙一下跪了下去:“是,是微臣所为,微臣该死,可若不是贵妃娘娘以家人性命相逼,罪臣又怎么会这般?”
“你少血口喷人!”楚贵妃一愣,岂料这是个胆小的。
就这样被人唬住了。
云初夏这下子越发得意,神色清冷,她就站在那儿:“皇上,如今冯太医也已经承认了,您之前说过的话,可千万要作数。”
这女人步步紧逼,非得要他们好看。
楚贵妃面色不太好看,她跪在那儿,咬牙切齿。
冯太医不住地磕头。
“还请皇上替罪臣做主!”
“够了!”帝王本就虚弱的身体,这下子被刺激的连连咳嗽,“贵妃,你太令朕失望了。”
“不是臣妾,是他乱咬人,臣妾从未起过谋害帝王之心。”楚贵妃慌忙解释,她的脸色煞白,可不想就此死了,那岂不是便宜了云初夏这个贱人。
画虎不成反类犬。
明明给云初夏挖了个坑,可没想到转身自己便跳了进来。
是她大意了。
“九弟,你觉着呢,咳咳咳咳。”
帝王捂着嘴,不再说话,这般甩手掌柜当得,厉害了。
云初夏目光如炬,盯着君墨。
“弑君的罪名可不小,压入天牢,秋后问斩,至于贵妃,冷宫兴许是她最好的归宿,赏一段白绫,了却余生。”君墨抿唇,半点儿没有在意的意思。
他说的那般轻巧。
可楚贵妃却是不干了。
她一个激灵,跳了起来:“不可以!”
她沉声怒吼,瞪着眼眸,一双眼睛那般红透。
“师兄竟是这般狠心,你若杀了我,就不怕师父寒心,你若杀了我,如何向师父交代?”那女人面目狰狞,她步步紧逼。
全然不顾之前那般狼狈模样。
她不能。
也不能被拉下贵妃之位,不然的话,她就会成为楚家一枚弃子。
云初夏一怔,之前听过她喊“师兄”,可二人的关系,究竟是不太清楚。
“师父会理解的,你这般歹心,留不得。”
“是吗?”
楚贵妃往前走了一步,在君墨耳边言语了一句,她咯咯咯地笑着:“你若杀了我,师父便会杀了你,也会杀了她,届时,我一条命,换你们所有人的命。”
君墨微微蹙眉,看了云初夏一眼。
“你兴许可以一搏,可是她们呢,备受羞辱而死!”
她在君墨的耳畔说道。
男人眸色之中,满是挣扎。
他不能拿这些人做赌注,君墨勾唇,到底说出了云初夏最不乐意听的话。
“还请皇上自己定夺,看在楚家多年为大夏的份上,此次……”
“朕知晓。”
帝王凝声,一挥手,将那冯太医带了下去。
此时的云初夏,宛若被冰霜打了一半,一次两次,呵,一次楚相,一次楚贵妃。
他君墨倒是对姓楚的格外开恩呢。
云初夏眼底的冷漠,更是深了几分,什么来替她撑腰,是来替她捣乱才是。
她的手脚冰冷,从脚底一路冷到了头顶,一颗心,更是碎成了渣渣。
“朕乏了,你们都退下吧,云姑娘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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