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夏微微一愣。
一身的酒味,她解释了一句:“是药酒。”
玉生烟伸手,摸了摸小花的脑袋,浅笑一声:“你当本座是老糊涂吗?”
云初夏无奈的很,就喝了一口而已,仅此一口。
她往前走了一步,看到花青蟒一副享受的模样,云楚越有些诧异。
“师父认识它?”
她看着玉生烟。
“嗯,它曾经也是一条灵蛇,可惜被人剔了灵骨,后来被纳塔族人抓走,没想到却在你这里遇见它。”玉生烟一笑,似乎想起年少纵马江湖的日子,那时候,他也是个翩翩少年郎。
才不是现在这模样。
玉生烟抿唇一笑:“怎么,你从哪里找到它的?”
云初夏一愣,指了指对面那个院子。
摄政王府内,今夜倒是忙碌,戚如岚被云初夏所伤,又中了蛇毒,没有一夜折腾大抵是不能安眠的。
“纳塔族人,就在那边,师父可有旧怨要了?”云初夏笑笑,一副看热闹的不怕事儿的模样,对她而言,狠狠教训戚如岚才是正解。
玉生烟鄙夷的很。
一拂袖。
“就为了一个纳塔,需要这般劳神吗?纳塔族人,几乎覆灭,她不过是在苟延残喘,当初若非救下九王爷,只怕这几人的命都保不住,如今胡作非为,当真以为摄政王的恩情那么好承受吗?”
玉生烟一笑,眉目冷了不少,他的指腹微微滑过小花的脑袋。
“师父还好意思说呢,血衣堂的人将我当成了你,来复仇,险些要了我的小命。”
云初夏幽怨的很。
“那是你没本事。”玉生烟冷声道,跟他这个名字相比,他绝对是个冷然的人!
尤为毒舌!
云初夏愤愤:“那都是跟师父您一样,活了大把年纪的,我又能讨到好处?再说了,你是我师父,丢人的可不只是我!”
云初夏故意这般说,是要套玉生烟的话,趁机传她些什么倒也好了。
玉生烟一笑,扣动扳指。
“不是说过,情况危急,可以召唤十二金衣,你倒是喜欢逞能,不过九王爷冲冠一怒为红颜,简直暖了本座的心。”玉生烟蓦地勾唇,“这与他父皇的性子完全不同。”
玉生烟那副姿态,完全是这门亲事,他同意似的。
云初夏隐约觉得不对劲,玉生烟那一句句,都在往君墨身上夸。
“师父那么喜欢他,怎么不把他收入门下?”云初夏翻了个白眼,这会儿彻底吃醋了!
快要闹翻了。
似乎能察觉到云初夏的脾气一样,花青蟒从睡梦中一下子惊醒,也不管玉生烟是不是老友,瞪眼吐着信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要咬玉生烟!
完全护主!
“小花!”
“斯斯……”
花青蟒一下子弹了起来,云初夏乐得,她嗤笑:“看吧,连它都觉得是您在欺负我,好了,小青,过来吧。”云初夏拍了拍手,小蛇儿便往这边来。
完全一副被驯服的模样。
玉生烟翻了个白眼,低声道:“没出息,从前也算是一条灵蛇,现在谁给吃的就跟谁走吗?”
“师父,就别揶揄它了,说吧,你今夜来绝对不是为了数落我吧?”云初夏一笑,咧着嘴,轻轻抚摸小青的脑袋。
小蛇儿享受地很。
玉生烟一拂袖,从手里将那枚戒子取了下来,递了过去:“这是本座的戒子,如若遇见困难,摸三下,十二金衣阵便也会成,但只能支撑一个时辰,如若一个时辰之后,对方还没败,你就等死吧。”
“……”
云初夏一愣,玉生烟说起死这个字,没有半点儿惋惜的意思。
就像是在说今儿吃白菜还是吃萝卜的平淡口吻。
云初夏嘟囔一句:“师父不打算教我什么吗?”
玉生烟这下子笑了:“你可知晓,师父这套功法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
云初夏一副好奇的模样。
“唯有太监之躯,才能练就,我之前给你那本针法,好好研究,定会有大乘。”玉生烟嘱咐一句。
云初夏沉沉地叹了口气。
“那好吧,还以为能捞着什么呢。”
“呵。”玉生烟的视线落在那枚戒子上,“今夜所得,便是为师最珍贵的东西,往后你便知道了,少替为师惹事,将东厂壮大,任重道远。”
“知道了,啰嗦。”
云初夏淡淡地应了一声。
东厂吗?
的确需要好好休整。
“还有秋漓、闻水,都是前朝旧人,若是要重用,切记被人挖出他们的身份。”玉生烟交代了一句,也算是疼爱极了这个小徒儿。
不知何时变得那般啰嗦。
“前朝旧人?”
“嗯,王孙贵族之后,本就对大夏深恶痛绝,被净身之后性子大变,心里大抵都藏着一股怨念,你若当真要用,有些事情不得不妨。”
玉生烟沉沉叹了口气。
云初夏一脸严肃,应了一声:“好!”
“为师先走了,如若我再回京,大抵也是王朝更迭之时。”
玉生烟又掐指了一下。
云初夏蹙眉:“王朝更迭?”
“嗯,到时候恐怕连徒儿你的喜酒都喝不上了。”玉生烟叹了口气,替云初夏算了一卦,也不曾说什么。
女人一下子便笑了,撑着腰:“怕是到时候我都死了吧。”
“走咯。”
玉生烟话音落下,那抹身影一下子便飞了起来,消失在夜色之中,就像是不曾来过一样。
云初夏轻轻抚摸小青的额头。
“从前师父也是这般模样吗?”
花青蟒眼眶里湿润的很,像是遇见故人之后,才有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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