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之后,于瑞对她仍旧是没有好脸色,段诗诗一直很担心,如果被于瑞知道她和他舅舅曾经有过一夜情,那么她不是会死的更惨,而且还有可能会连累段家,爸爸,还有涛哥哥。
她的心里被恐惧占满
她要去求于清川不要说出来吗?
或者,他根本就不记得自己了。
但愿吧,于清川早已经忘记了那荒唐的一夜。
然后段诗诗发现,于瑞似乎并不记得那天晚上的事了。
甚至他以为,那天晚上她跟他已经发生了关系。
后来,段诗诗去收拾房间才知道。
那天晚上的撕扯中,她指甲劈了,血蹭到了他的白衬衫上。
不会是,以为那是她的……
看来一定是了,不然,按照于瑞的性格怎么会那么轻易放过自己?
段诗诗一早上很早就起来了,她跟翔嫂在厨房一起准备早饭。
“孙少夫人,这些粗活不是您做的,您还是出去吧!”
翔嫂再一次忍不住劝道。
“没事的,翔嫂,以前我都做惯了,就当是运动了。”段诗诗笑着说道,虽然满脸憔悴,但是笑容却很真诚。
翔嫂仍旧不放弃,“您是女主人,想运动就去健身室,要是让少爷知道您做这些,一定会怪罪我的。”
段诗诗心中想,他恨不得整死我,干点活又算什么!
但是,表面上她还是温柔的笑着,“不会的。”
“孙少夫人,就算我求求您了,少爷若是发怒了,咱们可是受不住的,再说这里也马上就好了,你还是进饭厅等着吧。”
翔嫂说道。
看眼已经准备的差不多的早餐,段诗诗不想再为难翔嫂,转身走了进去。
于清川下了楼,看到她的时候有一秒钟的愣怔,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每天起早起来准备早餐,而且完全看不出受了任何委屈。
“舅舅,早!”段诗诗笑着打着招呼。
“早。”于清川轻声回道。
“谁让你坐这里的?”她的屁股刚碰到椅子,就被一声厉喝吓了一跳。
于瑞自楼上走了下来,满脸不高兴的盯着段诗诗。
段诗诗马上站了起来,“你醒了!”
“如果我不醒,你是准备自己吃饭,不管你老公了?”于瑞坐在于清川的对面说道。
“我。。”段诗诗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确实没打算去叫他。
于瑞环视一下屋子里的佣人,“从今以后,于家没有孙少夫人,只是多了一个佣人而已,要是让我再听到谁叫她孙少夫人,就立即滚出于家。”
“是,孙少爷。”佣人们赶紧回答。
随后于瑞看向段诗诗,“这里没有你坐的位子。”
段诗诗点头,“好,我知道了。”
于家孙少夫人这个头衔,真的不是她想要的,这样再好不过了。
新婚第一天,她就从孙少夫人一下变成了于家的佣人。
她与翔嫂一样站在一旁,看着于家的两个男人用餐。
于清川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甚至眉头都没皱一下。
吃完了饭,所有人都在门外送他们出门。
于清川自然是去上班,而于瑞应该去花天酒地了吧。
下午,她又洗了好多的衣服,干洗的,手洗的,机洗的,都要分的很清楚。
于家的洗衣房,比她在纽约工作的大酒店的洗衣房还大,设施更先进,弄到了晚上九点多,她才上楼。
累,所以脚步异常的慢。
那天她被降为佣人之后,理所当然的搬出了于瑞的房间,事实上她根本也没住过,她住进了二楼最里面的客房,于瑞没有阻止她。
走到二楼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了什么动静。
女人喘息轻吟的声音清晰的传进耳中。
她的脸立即红成了一个大苹果,紧走几步,就想逃离。
等等,这是什么情况?
那个女人的声音有些耳熟呢?她口中的少爷又是谁?
是于瑞带了女人回来?
她第一个想到的是于瑞。
不对,这里是二楼,于瑞就算带人回来也该去自己的房间。
难到,是于清川。。
摇摇头,她觉得自己最近很有病,胡思乱想,思想还很跳跃。
不管是谁,都不关她的事。
二楼的主卧在右侧,客房都在左侧,她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那间客房的门竟然敞开着,她清楚的看到了一幅真实版的春宫图。
段诗诗脸上一阵阵的发烫,慌忙着就要走过去。
可是,下一秒钟,她的脚步却停下了。
那个女人的脸,她没有看清,可是直觉告诉她,她认识那个女人。
她鬼使神差的转过身,慢慢的重新来到门口,透过开着一条缝的门,向里面看去。
刚才只是一瞥,她就认出,里面的男人不是于清川,因为他没有于清川古铜色的皮肤。
而此时,她也看清楚了躺在男人身下不断叫唤的女人是谁。
阿丽!竟然是厨房工作的阿丽!
她惊得目瞪口呆,于家还真是关系复杂。
现在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阿丽对自己一直这么嚣张,原来和于瑞有一腿。
“谁?”女人突然高喊一声。
男人顿时停止了动作,扭头向门口看过来。
于瑞的眼中带着几分期盼,他是故意让自己看到的吧!
然后呢,他是想看到自己什么样的表情,伤心,不甘,还是难过的要死?
已经被人发现了,她索性将门开的大一点,“孙少爷,用我给你们把风吗?”
她丝毫没有任何感情的说道,这一句话,显然让床上的两个人都惊呆了。
“少爷!”阿丽拉过被子遮住身子,撒娇的拉了拉于瑞的手臂。
“好,你就把风吧。”于瑞没有理会阿丽,却冷冷的对段诗诗说道。
段诗诗恭敬的点了个头,“好,您继续。”
她随后将门关上,刚刚松了口气,就听到里面于瑞的吼声,“打开门,我很热。”
无奈,她将门再次打开,这一次索性四敞大开。
他不是喜欢被人看吗?
段诗诗虽然是故意的,但是这样的场面下,如果可以,她真想立即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是,她不能。
她有爸爸,但是事实证明,她的爸爸救不了自己,所以她只能自救。
千万不能惹怒了于瑞,相比之下,做佣人比于家的孙少夫人更让她喜欢。
只要,他不碰她。
让她在于家这样过一辈子,她也愿意。
清白的身子没有了,如今又已经是有夫之妇,她与涛哥哥此生无缘了。
那么她在哪里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