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灿吃饱肚子就赶紧回学院了,如果他按规定时间没回去,就会被记过处分。
要想顺利参加秀才考试,必须要在学校拿到全优的成绩,以及夫子的推荐。
总被记过的学生是没有资格参加考试的。
“要不给陈灿转学去京城?”荼魅念头一闪过,就被静娘否决。
荼魅也记起在京城的时候,她打听过,要想长久住京城,除了有钱,还需要户籍。
没有户籍就不能在京城的学校读书。
而办理户籍关系调动非常难。
陈灿的学籍在这间学校,靠谱秀才之后就可以去省城里的院校读书,作为本省的生源继续科考。
当然,绝大多数学子都止步童生和秀才。
能去省城的都只是凤毛麟角,后面没有大家族的支持是不可能的。
像陈三郎这种只有妻子家里支持些钱财,也只能寄希望于中秀才。
中了秀才在本县就能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从此脱离平民身份,出人头地。
对于陈灿来说,在学院和夫子搞好关系,好好学习,考上秀才是他唯一的路。
自从学校束脩变相涨价,陈三郎就不想再负担陈灿的费用,毕竟考学又不是一年两年,很有可能十年二十年。
陈三郎除了想把女儿陈姣嫁给富户做续弦换银子,也想让儿子陈灿效仿他当年,娶一个条件好又好拿捏的农家女。
他和外面的翠娘好上以后,花钱更是如流水,对内却舍不得再掏钱给儿子读书了。
翠娘又和陈家大哥私下达成协议,他大哥做主让陈家父母接纳翠娘进门,翠娘吹枕头风把陈灿的学籍换成陈家大哥的儿子。
陈灿年纪不大,也敏感得察觉出父亲的变化,对他变得异常抠门,连每月一百文的零用钱都懒得给。
现在母亲说供他读书,他高兴之余,也担忧母亲赚钱艰难。
好不容易卖点熟食,没赚几天钱,就被夫子痛批。
他今晚回来,其实也是心里没底。
毕竟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最怕的就是老师的批评,影响了他的考试。
第二天早上,静娘很忐忑的推着车去学院门口。
发现已经有不少孩子在等她。
学生们很有默契的不说话,不出声,只给了三十文钱,换了四个茶叶蛋加一个大肉粽。
这是荼魅想出来的套餐,比单买便宜两文钱。
这批孩子进去以后,就不见再有人出来。
静娘算了算,卖出了十八份,虽然没有平时多,但速度奇快,前后加起来还没一盏茶的时间。
估摸着没有学生再出来,静娘把车推回院子,和陈姣一起炒栗子。
“静姨,您说夫子会为难我弟吗?”陈姣问出了她一整晚的担忧。
静娘摇摇头,她不知道。
如果影响到陈灿,她就不做这生意了。
钱哪里都能赚,影响到姚二娘儿子的前途可不行。
好在,当天晚上,陈灿回来喝汤的时候说夫子今天没有再批评什么。
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睡了个好觉。
只是没想到,第二天上午学院就出了不小的事。
好些同学集体闹肚子。
查证之后,说他们都是早上偷偷溜出来买了无良小贩的早餐。
小贩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荼魅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码头与何监工商量下一步的赚钱计划。
陈姣急急忙忙跑过来告诉母亲,静姨那里出事了,说是学院已经报官。
官府的人已经到了家里,没收了静娘所有做早餐的工具。
何监工一听,忙道不好。
静娘被休以后,户籍回了乡下娘家,出来做小生意本不合法。
贩夫走卒,做小生意者虽是属于下九流,但也要经过户籍的更换。
静娘是农民,属于农户,职责是种田,不能到镇上做买卖。
“姚二娘,姚二娘?你去哪了?”刚才和监工只顾着说话,一个没注意,眼前的女人就不见了。
荼魅进了空间脱了姚二娘的肉身,飞去了学院里。
几个孩子已经拉得虚脱,看着着实可怜。
但她敢保证这不是因为吃了她们家卖的早餐。
而是被人恶意的下了泻药。
荼魅很快就找在夫子房间到了泻药。至于是他让谁下在那些孩子的水里的,荼魅也知道。
只要人手碰过,就会留下气息。人类闻不到,有些高敏锐的动物可以。
荼魅自然是知道。
以其人之身,她神不知鬼不觉的在相关人的茶水里添加了双倍的泻药。
要你们做坏事冤枉静娘!
这几个读书人太坏了,为了钱什么昧良心的事都做。
简直玷污了他们读过的圣贤书。
接着荼魅就飞到衙门,四个壮汉在逼静娘招供。
虽然他们没敢明着用大刑,但静娘的外裙已经扯掉了,内里被扯破了好些个大口子。
竟然没有调查取证就非法对一个妇人做出这般行为,真是岂有此理!欺人太甚!
荼魅一怒之下,用空间里的柴火棍,对准他们的脑袋瓜,全部都开了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