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姚家人就回了乡下。
姚母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么破破烂烂的地方,竟然是她朝思暮想的故土。
姚父却说:“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一直都这样。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狗窝。我看着挺好,亲切。”
除了破破烂烂,味道还难闻,到处都是踩烂的牛粪,鸡屎。
“我天,还有跳蚤和一些不知名的小虫子”。
家里的茅房更是让人一言难尽。
只有囡囡到处跑,看哪儿都觉得稀奇。
陈姣只是感叹了一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不过好在姚家父母只花了半天功夫就完成适应了以前的生活。
荼魅随他们自己的意思,想住哪里住哪里,想住多久住多久。
有什么比身体健康的时候走走看看,吃吃乐乐更好呢?
“二娘,你今晚就要随漕帮的船回京城?怎么不多住几天。”
“我想我还是更适应京城的生活。”荼魅答应姚二娘照顾老小,不代表要委屈自己。她不喜欢乡下的卫生环境,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勉强不来。
陈姣想带着囡囡近距离观察农村的野花野草,猪牛鸡鸭,她们多住几天散散心也好。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说到底,荼魅只是顶着姚二娘的皮囊给姚家人一份安慰。
而真正的姚二娘恐怕已经投胎了。如果姚家人知道姚二娘是拿到休书的那晚就吊死在柴房,还不知道会怎样。
老人悲痛欲绝,孩子们前程也没了。陈姣嫁给一个老财主,陈灿读不成书,只能在镇上找工赚钱。
荼魅刚准备回京,就见到一个让她想吐的人。此人正是陈三郎。
他听说姚二娘回来了,赶紧屁颠屁颠跑来了。
不过此时,他瘸了一条腿。
据说是喝醉了摔沟里摔的,真是天有眼。
“女儿出嫁你都不告诉我,我好歹也是她父亲。”
“呵,你当年不是准备拿她去换钱吗?现在倒成了她父亲?”
“我,我只想尽一份父亲的责任。”
“呸!滚!”
别以为今天没有夜香泼他,她有冰雹,刚刚从北地带回来的。
“数三下,你再不滚,我就打断你另外一条腿。一,二,三。”
陈三郎不仅不滚,还想死乞白赖的扑上来抱她,真恶心到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一个冰雹重重的砸下去,咔嚓,另一条腿断了。
活该!
滚!
陈三郎疼的鬼哭狼嚎,大声叫喊着:“杀人啦!我娘子要杀夫!”
呵,当她不敢杀她是吧?
几个大冰雹瞬间从高空落下,全部打在陈三郎身上头上。
死得透透的。
“如你所愿”,真杀人了。
如果陈三郎配得称为人的话。
乡下地方,地广人稀。周围邻居听到有人杀猪般的叫喊,才赶出来看。
看到的就是一堆冰雹,砸死了个人。
死在他们村,真晦气。
荼魅趁人不备早就飞远了,怎么可能留在现场给姚二娘的名声抹黑。
心道这陈三郎真是有病,当年逼死姚二娘,现在还有脸提复合,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鬼样配得上姚二娘现在的身份和外貌吗?
别的不说,姚二娘的肉身被滋养了这么多年,看起来就像三十岁的贵妇。
而陈三郎的鬼样,我呸!
辣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