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澄笑道:“白殿风?你认识我那二十柱的弟弟?”
邵成峰有点被苏澄唬住了:”自然认识!他跟你一样,也曾行刺老夫!“
苏澄既然已经胡吹大气了,此刻自然只有继续下去了:“我那弟弟居然失手了?难怪最近找不到人!”
邵成峰想起白殿风的厉害,再看这位跟自己差不多境界的白仁风,不敢逼人太甚了。
如果用上幽渊之心和弑神甲,邵成峰也不怕这兄弟俩。
可是现在这两样宝物都得保密,他只能认怂了。
“白兄弟,上次令弟行刺老夫,是因为老夫御下不严,与令弟有了点误会。这一次,想必也是有误会吧?“
苏澄心道,我们两人都明刀明枪地来杀你了,哪里来的误会呢?
不对呀,这太尉有认怂的迹象啊!
可是,他为什么要认怂呢?
难道是怕我这假冒的白仁风加上那个白殿风?
想到这里,苏澄觉得不如就坡下驴。
“大人,这其中或许真有误会!”
邵成峰笑道:“我就说嘛!不然郡主和白兄弟怎会行刺我呢?”
苏澄打个哈哈:“那大人咱们今天这事就这样揭过吧?我和郡主向您陪个罪!”
邵成峰看了眼四周墙头的府卫,又看了眼正被陆续扶走的伤者,心道:幸好这两人没有杀人!
可是,堂堂太尉,被人行刺了就这么揭过去,是不是太丢脸了?
当然,邵成峰有转换这种丢脸的处理方式。
“白兄弟,我看你身手不凡,不如来老夫这里发展?如果你答应,今晚这事就正式揭过!”
苏澄跟夏侯丹对望一眼,都在心里想到:这买卖划算!
而且如果苏澄凭此留在太尉身边,不是更有机会查探那个甲胄人?
只可惜,时间不允许啊!
苏澄下月就要成婚,眼看也就二十多天的时间,哪能伪装白仁风替太尉效劳呢?
“大人,此事怕是有些为难!在下分身乏术啊!”
邵成峰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还没苏澄上道。
你假装答应一下怎么了?
事后找个理由辞行就完了啊!
怎么这么实诚?
难怪你没你弟弟吃香!
对了,你长这副尊荣,真跟白殿风是兄弟?
太尉见苏澄不答应自己给出的台阶,只好道:“那就不好意思了!老夫这就上奏折请陛下评理,看看清河王是怎么教育儿女的?”
夏侯丹这时道:“太尉大人,不如咱们直接找陛下评理?”
这下轮到邵成峰奇怪了:你个假郡主,还真敢去皇帝那里评理?莫非你有什么特殊背景?
当着这么多下属的面,被对方这么一提,邵成峰只能道:“好!那咱们明天就早朝后请陛下评理!”
夏侯丹道:“好!那我先回去准备,留下白仁风在太尉这里作客!”
苏澄看了眼夏侯丹,心道:你还真讲义气啊!
不过联想到夏侯丹的准备,说不定就是回去通知她的父王关于今晚的事,让清河王早作准备什么的,他顿时就理解了。
“是的,大人,我在这里作客,咱们明天一起去见陛下!”
这下轮到邵成峰惊奇了:“白兄弟曾经见过陛下?”
苏澄差点拍死自己:忘了现在的自己是白仁风了。那可是草莽人士,哪里见过陛下呢?
“没有!但是陛下英明公正的名声,咱们大易谁人不知?在下相信陛下会给出圣明的评断!”
于是,苏澄作为人质被留下,夏侯丹则离开太尉府,等待第二天面圣评理。
这一回去,她自然忙了很多事。
第二天早朝退朝,邵成峰道:“陛下,臣有一事,想请陛下帮帮忙!”
夏侯明德昨晚得了夏侯丹的通知,知道了他们行刺邵成峰的事。
当时听说这事的他,苦笑道:“国师啊!哪怕你要嫁给苏澄了,也不能这么陪着他胡闹啊!”
夏侯丹模样的国师,心性也跟个小女孩似的,当即道:“我觉得苏澄不是胡闹!而且这方法是我们俩商量出来的,都觉得很可行。再说了,我们又不是真的想杀太尉!”
夏侯明德摇摇头,觉得国师还是有些轻率了。
但是这事他得兜底啊!
所以听了邵成峰的请求,夏侯明德当即道:“随朕来!”
皇宫某处偏殿,夏侯明德踞坐椅上,在他面前,立着太尉邵成峰,清河郡主夏侯丹和以白仁风面目出场的苏澄。
“清河郡主,白仁风,你二人好大胆子,居然敢行刺大易太尉!”
“禀圣上,这一切都是草民的错,不关清河郡主的事,她是被我男色所惑!”
夏侯明德恨不得一脚踢死这个搞笑的姐夫。
你这副比路人甲都还要普通的尊荣,居然敢大言不惭地说迷惑了清河郡主?
这时候的邵成峰明显忍不住了:“白兄弟,请恕老夫直言,你这副尊容……”
苏澄哈哈笑道:“这副面貌当然迷惑不了郡主!不过这副样子并非我真面目!”
说完,他开始用事先准备的调和了醋、盐和米酒的汁液洗去了自己这副帅得并不出众的脸。
等易容丹的伪装卸去,顿时露出了一张酷似白殿风的脸。
昨晚在太尉府中,苏澄可是煞费了一番苦心:先是洗去自己的伪装,然后回忆白殿风的惊世容颜,运功令自己变成白殿风当日的模样。
当然,洗去伪装前,他还是用心记住了自己的那副尊容。
接着,在变出白殿风的惊世容颜后,他再用一枚易容丹变成那副不忍卒睹的尊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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