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怡迈着小心翼翼的步子,跟着婢女走到了华阳郡主的房间门口。
侍女禀报了一声。
然后方怡就听到了一道极其好听的声音说了一句“进来”,这声音里还透着丝丝的媚意,娇媚动人,酥软入骨。
侍女轻手轻脚的打开了房门,态度十分恭敬,生怕惊扰到里面的人。
方怡的心砰砰的跳,惴惴不安。
每次见华阳郡主,她都有种害怕的感觉,即使华阳郡主看起来很和善容易相处。
方怡蹑手蹑脚的轻声走了进去,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房间里布满了华丽珍贵的帘帐,点燃的燃香浓郁的香气四溢,飘散在空气中。
方怡向前走了几步,就看到了慵懒的躺在榻上的叶清然。
她白皙的手曲着,支着头躺在了铺着华丽锦缎的床上,染着鲜红色豆蔻的手指引人注目。
身上穿着轻薄的白色纱裙,玲珑有致的身躯透过纱裙显露无疑。
叶清然面容精致,柳叶眉,樱桃嘴,分明是一副无害纯良的长相,可偏偏生了一双媚眼,眼波流转间千娇百媚。
除此之外她的声音也娇媚,酥声入骨。
“郡主”,方怡小声的开口叫了她一声,平日趾高气扬的人现在在她面前像是一只鹌鹑。
叶清然摸着她刚被染红不久的指甲,面带微笑,轻飘飘的开口说道:“怎么现在来我这了?你不应该在准备和云归浅的比试吗?难不成你一个废物都对付不了了?”
她的质问嗓音柔媚,可方怡此刻却觉得这声音就如一座大山似的压在她身上。
她赶忙回答她的问题:“不...不是,郡主,我就是想知道如果我赢了,我真的要...要杀了云归浅吗?”
她面上的忐忑被叶清然看在眼里。
然后她换了一只手支着头,媚眼如丝,声音更是让方怡都感到骨子酥了:“怎么,不敢了?你莫不是忘记了你和她订下的赌约赌的是什么?赌的是命。
你不敢杀了她,是想让她杀了你吗?还是你忘记了上次你找的人差一点都让她命丧黄泉了?”
她的声音陡然升高,语气中多了一份凌厉的狠辣,方怡的身体不禁的微抖了一下。
“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在比试台上杀了她的。”方怡举手赶忙保证道,身体抖的更厉害了。
东玄国京城人中都道华阳郡主天资聪颖,蕙质兰心,还曾经为东玄国保住了颜面,经常帮助一些孤苦之人,是京城人人皆知的大好人,还是京城众多青年心中的爱慕者。
可只有她知道,这个绝色倾城的女子是如何的心狠狠辣,如何不择手段,如何狠戾的对待那些得罪过她的人。
她和她认识的这些年,太多了。
死的凄惨的人,不活不死的人,凡事得罪过她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只是这些事她做的隐秘非常,压根没有人发现过。
如今知道她那些事的人,除了她的人,就只剩下一个自己了。
每次她惩罚那些人,都会让她旁观。
是震慑,也是警告,是威胁。
她对她的害怕与恐惧,已经深入骨髓。
叶清然从榻上慢慢的起身,洁白的纱裙穿在她的身上,也挡不住她自身的媚意,甚至更多了几分纯良。
长长的裙尾凌乱的拖在了地上,叶清然轻轻的拍了下方怡害怕到苍白的脸,说:“别怕,有什么好怕的呢?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记住,云归浅,杀了就是。”
自己的确不会对她做什么,毕竟她还有用,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