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兰一听这话,顿时大惊失色,本以为在岚少爷面前揭露了苏缇的恶行,苏缇入陶府便再无可能。眼下岚少爷可是被苏缇用邪术收了魂魄去,怎就答应了娶她过门。
映兰寻思着,忍不住抱怨说:“少爷当真糊涂,怎么能,怎么能——”
良辰闻此,用肘拐了映兰一下吩咐说:“你去一旁看着,若是有人来,咳一声就是。”
映兰这会儿气急,也知说出口的不会是什么好话,便没再言语,十分纠结的瞅了易岚一眼,便拐过回廊,去了远处。
良辰清楚,自打经了沈嘉萝一事,易岚行事仔细了不少,既说要娶苏缇过门,便不是玩笑,定是仔细斟酌过了,而这其中一定有隐情,只是这会儿也不知如何发问,纠结之下,只问道:“你可都想好了?”
“那是自然,这会儿过来便是与大哥商议的。”
良辰听易岚答得干脆,更不知如何问下去,只长叹了口气,淡淡的笑了笑没有应声。
易岚见良辰这神情,知道该给良辰一个交代,便绕到良辰跟前,柔声说:“苏缇钟情我多年,我伤她入骨,她不恨我,还一直念着我的好,终究是我对不住她,娶她过门我并不后悔。等她过门之后,心愿得成,倒比一直心存怨恨,走了歪路要好的多。她本性不坏,过门之后也一定以公主和你这两位嫂子为尊,也要劳你悉心教导,让她将功赎罪才是。”
良辰听易岚说的话,心里有些疑惑,只觉的易岚隐隐之中似是知道了些什么,却也不好多问,否则易岚不明真相,若是疑惑,倒平添烦恼了,便应道:“你既下定了决心,我也不好拦你,只是沈氏那边,你可问过,可知苏缇与她水火不容,若是共事一夫,难保不生嫌隙啊。”
易岚这会儿也是没有更好的法子,却怕良辰忧心只敷衍说:“嘉萝性子柔顺,平日里会让苏缇三分,苏缇这些日子,也改了心性,倒不似过去刁蛮。这些年我也瞧着大哥周旋于公主与淑颖姐之间,倒学回了些道理,想着日子是自己过出来,都是我伤过的女子,便用我一生的时间来还清吧。只盼来世能得偿心愿,与知心人一起携手到老就好。”易岚说完望着良辰,说不出的温柔,见良辰瞧他,便瞬间收回了这柔情。
良辰听易岚这话,处处透着悲凉,似是将人生看透一般的莫然,心里也不是滋味,想了想,才有意开解说:“想着沈氏的孩子再过不到四个月就会降生了,都是要做爹的人了,什么事都要自个拿主意的,无论是沈氏还是苏缇,只要入了门,我都不会亏待,平日里一定帮你好好照看着,你只管放心就是。可知你不只是我的小叔,还是我的知己。”
易岚闻此,也就放宽了心,笑了笑说:“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只是眼下公主病着,府里上下的事也都只望着你了,你身子弱,若是累了便知会一声,我若能帮得了你绝对不会推辞的。”
良辰想着在这会儿还能听到如此暖心的话,当真是感动,只应道:“不用岚少爷说,我也不会对你客气,想着苏缇的事你既有了主意,也不用急于跟大哥说,这会儿大哥正与公主说知心话呢,好歹等着公主好了再提不迟。”
易岚听良辰说的在理,便没坚持,只说去铺子里瞧瞧,便别了良辰匆匆离开了。
见易岚走了,映兰这才十分心虚的来了良辰身边,小声提醒说:“风凉,姑娘也别干站着,咱们赶紧去景馨园吧。”
良辰瞧着映兰神色有异,虽不想难为她,却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这丫头嘴巴最没个遮拦,可与易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
映兰闻此,分外紧张,赶忙矢口否认说:“没有,奴婢的嘴巴可是紧的很,怎么可能乱说话呢,况且奴婢日日伴在少夫人身边,根本就没机会与岚少爷说话,姑娘这样想,我心里可是老大的委屈呢。”
映兰虽然不承认,但良辰认定易岚这突如其来的决定定是与映兰是脱不了干系,只是事已至此,再刨根问底也没了意义,便没再问,只点了下头,就领着映兰往景馨园去了。
易婉得知良辰要来,早就准备好了茶点招待,只等良辰一进门,就亲自上前帮良辰脱了外衣,拉着良辰的手寒暄说:“好些日子没见妹妹,可是想念,瞧这脸色是比先前好了些,想着昱灵山庄确实是个休养生息的好地方呢。”
良辰瞧着易婉精神尚好,只是比先前瘦了不少,便牵着易婉去软榻上坐下,柔声问候说:“我是在昱灵山庄偷闲养胖了不少,可是姐姐呢,定是没有好好吃饭吧。”良辰说着瞧了一眼洛水。洛水会意,便应道:“小姐这几日胃口不佳,肉腥几乎不碰,只指着果子汤羹过活,不瘦也难呢。”
良辰想着洛水向来不多话,如今这么说,只能证明婉姐姐这些日子当真是不好,便问道:“姐姐是身子不爽?可找了宋师傅来瞧,食不知味,瘦了这么多,可不能硬扛着啊。”
“可别听洛水瞎说,秋日天凉,难免懒怠,胃口不佳也是常事,见你回来了,我就安心了许多,你常来我这边坐坐,即便每日粗茶淡饭,也是有滋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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